皇上:“如此甚好,朕这些日子为借款一事,甚为头疼,没想到你两天就给办妥了。
右相和皇姐多次提到你有才能,这差事办得甚好,朕很欣慰。
只是本该归你赚的钱却抵了借款,你就如此甘心?”
申怀安:“回陛下,微臣所有一切均是皇恩,不敢造次。
臣心虽不甘,不过是为圣上分忧,臣也就认了。”
皇上:“长公主说你不是吃亏的人,说吧,想要什么?”
申怀安:“既然圣上发话了,臣也就不矫情了。
卖给楚国的曲辕犁由微臣着人打造,所交易的金额三分充实国库。
七分算是抵了臣的亏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上:“曲辕犁本就是你所献,再说你为了借款也算是为朕分忧了,此事朕准了。”
申怀安:“谢陛下。”
皇上:“过几日楚国公主会以文会友,这也是两国早就定好的。
你有没有办法让许阳另外两城留在大梁?”
申怀安;“回陛下,臣刚进京,对于这些不甚了解,还请陛下降罪。”
长公主这时开口道:“皇上,两国文斗乃是常事。
我大梁以武立国,就算明天输了也不丢人。
况且这许阳原本就是楚国的地界,你也不必太过忧虑。”
皇上:“皇姐说的是,申怀安必定是刚进京,再说许阳城也强求不得。
申怀安,今天朕留在此处,是因为消藩的事。
既然借款的差事你办好了,不知对于消藩你有何办法?”
申怀安:“回陛下,此事过大,不是微臣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皇上:“胡说,皇姐明明说了你有办法,现在却支支吾吾,你是想歁君吗?”
申怀安:“回陛下,臣只是有些思路。
但要执行起来很是繁杂,稍有不慎将引来祸端,所以臣……”
长公主:“申怀安,有什么办法就先说吧。
现在也没有外人,说错了陛下也不会怪罪与你,你只管说来。”
申怀安:“是,陛下,长公主,我是这样想的。
如今潼州辰王已立长子景恒为世子,但辰王还有三个儿子。
如果朝廷下一道旨意,以皇恩为名,下旨所有藩王必须将属地平分给膝下所有的儿子。
这样一来,原潼州一个藩王就变成了四个,到时四个藩王就不是藩王了。
根据封地大小而是降成了候,再下一代候就成了县伯甚至是县男,如此大梁再无藩王。”
皇上:“王一旦降成侯,就再不能领兵权了。
以后再降成县伯或县男,不出三代大梁再无藩王。
而且不动刀兵,兵不血刃拿下潼州。
申怀安啊,你真是朕的福将啊,哈哈哈。”
长公主:“申怀安,如果潼州不遵朝廷旨意,那不是加快了他们叛逆的进度吗?”
申怀安:“长公主所言极是,但就算他们想返,那也得其它儿子们同意才行。
除非辰王能忍心将另外三个儿子杀死或是囚禁,不然那三个儿子必会内乱。
到时暗中安排人手送些东西给他们,就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
到时朝廷再以平叛为名,派兵进驻潼州,如此一来大梁再无后顾之忧。”
长公主:“果然是好计策,申怀安啊,你真让人刮目相看啊。
起初上官仁远回京说你是栋梁之材,我还不信,现在我是真信了。
先是献曲辕犁有功,然后解决荆楚借款,现如今提出削藩之计,真是人才。”
皇上:“申怀安,此计策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申怀安:“回陛下,这是推恩令,让所有藩地的皇家血脉都能感受君恩。
而且师出有名,就算他们知道我们的计策,也无法找出破绽。
只要朝廷运作的好,就不会引起内乱,但还是要做好他们起兵的打算。
辰王我并不了解,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情,所以臣一开始不敢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此事皇姐也和我说过,我知道你的担忧。
如果此事能成,你是首功,朕先回宫了,这两天你也辛苦了,等事情办完后,朕一并封赏。
皇姐,申怀安刚到京城,我听说目前还住在驿馆。
现在还不是封赏的时候,你就先收拾个院子让申怀安住下吧。”
长公主:“是,谨遵圣意。”
皇上:“皇姐,我早说过,私下就不要拘这些虚礼了。”
长公主:“是,恭送陛下回宫。”
申怀安:“谢陛下,微臣恭送陛下。”
皇上上一出客厅,申怀安就瘫软在椅子旁。
刚才这番话着实有点吓人,好在皇上没有怪罪。
如果皇上性子偏激一点,申怀安将死无葬身之地。
长公主看到申怀的样子道:“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申怀安,如今吓成这样?”
申怀安:“长公主也太高看我了,那可是当今圣上。
今天一点准备都没有,长公主也不事先透个气?”
长公主:“你放心,今天皇上高兴,就算你说错了,皇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何况你还为皇后作了一首诗,有皇后撑腰,你还怕什么?”
申怀安:“不过还是心有余悸,长公主能否给杯水。”
两人正谈着,上官慕晴跑了进来。
看到申怀安坐在地上,歪靠在椅子旁,忙跑过来道:“你怎么了?”
申怀安:“被吓着了,我还以为皇上私底下很威严。”
上官慕晴扶起他道:“刚才我也愣住了,没想到陛下和皇后也在此处。”
长公主:“申怀安,我在京城还有一处别院,你就先搬过去住吧。”
申怀安;“谢长公主,不过……”
长公主:“说吧,还想要什么?”
申怀安:“我要原平阳知县童知俊,还有京城的一块空地。”
长公主:“空地好说,不过童知俊乃是死囚,你好大的胆子,敢要死囚?”
申怀安:“长公主,童知俊也是为民所累,再说其中的原由你也深知一二。
相爷也说了,童知俊虽然有罪,但必定事出有因。”
长公主:“童知俊是陛下亲自定的罪,如果想放他出来,我得再想想法子。”
申怀安:“实在不行改判个流放也行,另我想去牢里见见,还请长公主行个方便。”
长公主:“这个我来安排,不过注意保密。”
申怀安:“长公主,我还想要一人。”
长公主:“申怀安,你不要得寸进尺。”
申怀安:“长公主,我想让秦宛儿回京。”
长公主:“申怀安,你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人你也想要?”
申怀安:“人还是你的人,只是以后我生意上的事还需要她,还请长公主割爱?”
长公主:“京城的生意由我相助,什么事非要宛儿不可?”
申怀安:“秦宛儿的乐器天下无双,只有用她我才能放心。”
长公主:“什么生意要用上乐器?”
申怀安:“这个先保密,还请长公主割爱。”
长公主:“慕晴的乐器难道就比上上秦宛儿?”
申怀安:“慕晴必定是相府千金,不适合抛头露面。
再说秦宛儿在那里更能发挥他的长处,还请长公主成全。”
长公主:“目前不行,如今削藩在即,宛儿还一时不能回京。”
申怀安:“我已安排人去了潼州,只等您的人前去会合。”
长公主:“我是小看你了,原来你都想好了。”
申怀安:“事关国事,不得不早做准备。”
长公主:“这件事容我再想想,没想到朝廷对潼州布局五年。
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竟然比不上你一个计策。”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必定我是局外之人,再说我也是有私心的。”
长公主:“说来听听。”
申怀安:“一是童知俊含冤入狱,他儿子童亮如今在我身边,我得为他讨个说法。
再就是我结拜的大哥二哥是为国战所伤,但潼州却如此对他们,我心有不甘。”
长公主:“这件事右相和我说过,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对那帮匪寇如此上心?”
申怀安:“我兄长申怀平四年前战死边关,尸骨无存,我只是不想这些为国而战的英雄寒心。”
长公主:“听闻你爹也是一个老兵,你们一家为大梁付出甚多,你放心,这件事会还你一个公道。”
申怀安指着站在院子里的童亮道:“长公主,那个就是原平阳县令童知俊的公子。
此人聪慧肯学,能力超群,假于时日,也必将是大梁的人才,微臣先代童亮谢过长公主了。”
长公主:“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安排。”
申怀安:“长公主,微臣初到京城,生意一时不知从哪里入手,霸王醉的酒还请长公安排人售卖。”
长公主:“这是要和我做生意了?”
申怀安:“我于一斤八十两供货,售卖价格您来定,京城我只给您一人供货。”
长公主:“你在清源一斤售五十两,现在却要卖给本宫八十两,你是觉得本宫好说话吗”
申怀安:“长公主,我还需要从灵山运到京城,只赚了一个运费。
另外我只对您一人供货,那售价几何还不是你您说了算。
另外还有香水也会陆续运到京城,到时只能由您指定的商家销售,这也算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长公主:“明天我会找人和你接洽。”
申怀安:“谢长公主,微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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