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仁远指了指门口,申怀安立即让其它人都出去,并关上了大门。
上官仁远:“听说昨天长公主和楚国公主在你的宅子里用餐?”
申怀安:“是的,长公主和若南公主听说我被弹劾了,就来看看。”
上官仁远:“以后除了公务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也不能和长公主走的太近,另外和荆楚公主,包括四皇子都要离得远些。”
申怀安:“相爷,这是为何?”
上官仁远:“目前你风头太甚,多少眼睛都盯着你。
你要懂得自保,和皇室的人走得太近,容易让人生疑?”
申怀安:“相爷,长公主是自己来的,四皇子殿下是来听曲的。
荆楚公主是陛下亲自下旨让卑职去谈的。
现在反而是我的不对了?我到哪里说理去?”
上官仁远:“如今朝臣都在观望,而且圣上……
实话给你说吧,陛下心思较重,连本相都得小心从事。
你刚进京不久,有些事还不了解,自己低调点好,不要再生事端。”
申怀安:“可那块地还在建,和长公主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另外四皇子不请自来,我也不能将他赶出去啊。
还有荆楚公主,过几日就是两国文斗。
我答应给她的货物一时还没有凑齐,这些都是要去谈的。
现在我谁都不能见,那怎么办?
不行我回灵山算了。再不来京城了,想想头就大。”
上官仁远指着申怀安大声道:
“你以为京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总之我刚说的话,你要多考虑一下,和她们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上官仁远说完就准备出去,刚打开门,上官仁远又退了两步对申怀安道:
“本相知道你的性子一时改不了,其它臣子也就算了。
但以后特别是遇到宫里的人,要注意礼节,要有敬畏之心,你自己多惦量惦量吧。”
右相说完就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疑惑的申怀安。
……
而此时的皇宫内,皇上半靠在龙椅上。
太监总管丁升在一旁站着,下面半跪着一人。
他叫田冲,禁军副统领,说是禁军副统领,其实他只是掌管皇上的暗线。
皇上:“田冲,潼州有没有消息传来。”
田冲:“回陛下,辰王世子夏景恒已将其三个兄弟全都幽禁在各自的府中。
但这个是他自己做的主张,辰王应该不知情。”
皇上:“你还是小看了我的这位皇兄啊!
去潼州这么多年了,潼州肯定逃脱不了他的掌控,可现在他为何要这般行事呢?”
田冲:“这几年,辰王自立了世子后,就淡出了视野。
世子夏景恒联合莫家,逐渐有了起色,是不是他们已架空了辰王?”
皇上:“肯定不对,辰王夏弘晨并非一个庸才,不然先帝当初也不会先立他当太子。
你再安排人去探,辰王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后手。”
田冲:“臣遵旨。”
田冲刚出门,皇上就对太监总管丁升道:
“通知潼州的暗桩,让他们在潼州散布信息,就说推恩令是申怀安提出来的,注意保密。”
丁升:“陛下,这不是将申怀安推向了风口吗?”
皇上:“推恩令本就是申怀安提出来的,我就是要看看辰王如何走活这一盘棋。”
丁升:“奴才这就去安排。”
皇上:“等等,目前飞鱼卫和申怀安都安排人去了潼州,必要时将他们的行踪也一并透露给辰王。”
丁升:“可是陛下,这不是加快了辰王反叛的步伐吗?”
皇上:“朕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去反?
同时朕也要看飞鱼卫和申怀安的人能否在潼州立住脚。”
丁升:“陛下圣明。”
丁升离开大殿后,皇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这是刑部和京兆府尹呈上来的折子。
奏折上说诬告申怀安的杜卓昨晚在监牢畏罪自尽,而且刑部也派人去验了尸。
皇上心想,这么快就死了,还以为他们会拖上一段时间。
待口供完毕后再造成畏罪自杀的现场,不是更好?
左相这是在提醒朕啊,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哼,朕不追究,可按照申怀安的性子,他能不追究?
还有申怀安,右相举荐你到京城,确实办了几件事。
而且办得很是漂亮,后面的局面你该如何应对呢。
皇姐说你曾击溃过三名金刚的联手刺杀,到底是不是真的?朕很是期待啊!
……
这两日申怀安一直在家教着童亮,还时不时关注一下阮天林的建设搞的怎么样了。
顾倾言前来汇报说霸王醉的酒和香水在京城的销量很好。
而且长公主合伙的几十万两银子也已到帐,目前生意一片大好。
申怀安道:“你就按照现在的来做。
另外找个合适的时机,将酒和香水适当的断供几日,如此才能长久。”
顾倾言:“恩师真是神了,眼看着生意的销量有所下滑。
弟子就照着恩师的吩咐,断供了几日,没想到行情还真的见长了。”
申怀安:“目前市面上再也没有比此更好的商品了,我就是要造成这样的局面。
倾言,你记住,物以稀为贵,如果你的产品过硬,就不怕没有销量。”
顾倾言:“弟子谨记。”
申怀安:“天林,你的那个工地在保障质量的情况下,尽量加快进度,这个才是生财的关键”
阮天林:“回恩师,目前匠人的工钱又涨了一成,已开始在打地基了。
待地基打好,后面的进度会快一些。”
申怀安:“如此甚好,你们先去忙吧。雷鸣,你去找一个你堂兄雷琛和马鹏成。
让他们除了打听消息外,不要露了马脚,我总感觉这些天情况不对。”
雷鸣:“公子,我也发现有些不对。
申宅外围的陌生人又多了一波,是不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申怀安:“这个不急,右相说过,这些天不得再生枝节,各自做好自己的事吧。”
雷鸣:“遵命。”
就这样平稳的过了两日,申怀安没出大门一步。
整天除了和不期而来的四皇子唱曲,就是喝酒睡觉。
这天,申怀安还在熟睡中,就被匆匆赶来的上官慕晴一把给抓了起来。
“申怀安,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还在这里睡大觉?”
申怀安:“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相爷说不让我出门,我不睡觉干什么?”
上官慕晴:“今天是和荆楚两国文斗的日子,你却在这里装做不知道。”
申怀安:“两国文斗于我何事,再说陛下又没有下旨说让我参与。”
上官慕晴:“目前大梁已落下风,我爹让你速速进宫。”
申怀安:“相爷一边说让我在家不要惹事,一边又让我进宫,不去,不去。”
上官慕晴没办法,从厨房端起一盆水就朝申怀安的床上泼了过去。
“申怀安,你今天不去也得去,现在楚若南出的题太刁钻了。
你再不去,我大梁许阳另外两城都划给荆楚了,你竟然还在使小性子。”
申怀安:“那相爷应该早告诉我啊,现在想起我来了?来,慕晴,给爷更衣。”
上官慕晴:“你当你是什么,还让本小姐为你更衣,真是气死人了。
快把衣服拿着,到马车上再穿。”
就这样,申怀安和上官慕晴跌跌撞撞的来到宫内。
此时朝堂之上,满屋朝臣面对荆楚公主楚若南的出题,个个都绞尽脑汗汁,无法对出。
都知道楚若南在荆楚颇有才名,没想到出题这么刁钻,一时都无法对出。
皇上看着大殿上的各位朝臣,甚为失望。
大梁虽以武立国,但荆楚第一题都无法对出,传出去我大梁颜面何在。
再就是这个申怀安,早就去传了,怎么现在还没来,真是该打。
楚若南见大梁连她的第一题都对不出,不免有些失望,开口道:
“大梁皇帝陛下,恕外臣失礼。
我奉父皇之命此次出使大梁,一是商议大梁借款一事;
二是听闻大梁广纳贤才,大梁才子更是如雨后春笋。
外臣不才,这才与大梁才子交流一下,没想到这么久了,连第一题都对不出来。
外臣就再给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到时还对不出,这第一题就算是大梁输了,请陛下恩准。”
皇帝见如此,只得命人在大殿点燃一炷香。
而且还扫视了一下各位朝臣,各朝臣自知对不上,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眼看一炷香快燃尽,楚若南正准备开口,太监传道:
“鸿胪寺少卿申怀安觐见。”
这时皇帝和各位朝臣都向大殿望去,见上官慕晴拽着申怀安匆匆向大殿赶来。
只见申怀安衣冠不正,官帽歪着,衣衫也不整。
连朝鞋也穿半露着,完全一副不入流的状态。
就连楚若南见了,也不免偷笑了起来。
这个申怀安,真是不拘小节,连上朝都搞得如此狼狈。
原以为他只是私下里是这样,没想到连见皇帝也是这副性子,真让人大开眼界。
申怀安刚进殿就扑通跪下道:
“微臣申怀安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没等皇上和朝臣回话,楚若南脸上的表情顿时惊讶。
天啊,这个申怀安真是无耻。
在朝堂之上竟然如此恭维皇上,这样的话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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