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今天从梅园出来时,就有人跟着了。
不过不像是高手,倒像是两个普通人。
晚上从梅春院出来时,好像还是这两人还一直跟着。
我并没有在意,只到路上那个黑衣人的出现,我才知道情况不妙?”
笃竹:“你们出梅春院时,我也发现了。
那两个普通人根本就造不成威胁。
不过那个黑衣人速度很快,轻松就赶上你们了。”
明镜突然对着申怀安道:“我说你小子,性子也该改改了。
别来不来就让人下不来台,我说你来清源才两三天,得罪多少人了?
莫家就不说了,光书院的人就有两个让你给气吐血了。
今天还竟然和当朝宰相正面硬刚,我说你有几颗脑袋?”
申怀安没有回话,他和衣上床,心里还在琢磨今天的事。
这人到底是谁呢?照目前来看,一击不成,他肯定还会再来。
难道是上官仁远安排的?不应该啊,他要找我麻烦还用得着这样暗地里下手?
不行,我不能光靠别人,我得想办法自保,那些山上的装备是该重见天日了。
明镜见申怀安睡着,也不好再唠叨:“笃竹,你赶路也辛苦了,今天我守上半夜……”
当申怀安遇刺的消息传回梅园时,让上官仁远和沈清乾也大吃一惊。
上官仁远:“你是说那个黑衣人身手很好?”
云鸟:“回相爷,是的,我本想先暗里护送您回梅园。
后来看白掌使又加了人手,我就先跟上了申怀安。
今天如果不是笃竹出手,凭明镜那个胖子肯定会落下乘。”
白虎:“别小瞧那个胖子,他可是高手。”
云鸟:“高手不假,但不够灵活,如果黑衣人和胖子对上,申怀安难免会落单。
而且那个胖子没有兵器,很难短时间脱身。”
上官仁远:“究竟是谁想置申怀安于死地呢?
这个人虽然张狂,但不至于会有人想要他的命,难道此人身上还有秘密?”
沈清乾 :“这个申怀安,还真是会惹事。”
上官仁远:“云鸟,此次你就留在清源。
你和申怀安的人打过招面,他们应该会明白我的用意。
记住,在对申怀安没有分出敌我之前,尽量护住他的安全。”
云鸟:“属下遵命!”
此时梅春院的后面阁楼上,秦宛儿卸下夜行衣。
方才和笃竹的较量,让她很是吃惊。
没想到申怀安身边还有高手护卫,而且其身法和速度竟可以和我一战,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方才的激战让秦宛儿也有些伤神,换好衣服之后。
她将信鸽从院中放飞,那只信鸽飞向了黑夜的深空。
昭历十五年腊月十九日,晴。
今天是右相上官仁远回京的日子,也是申怀安准备离开清源的日子。
一大早上官仁远就悄悄出城,昨天该辞别人的已在梅园辞别。
他虽然深知官场迎来送往的人情事故。
但身为右相,在大梁是人都知上官大人很是厌恶官场这一套。
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出城,仅清源知府杨仲贤一人相送。
相送的还有站在城楼上角落里的云鸟,不过没有人发现他,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
城外的小亭子中,申怀安看着上官仁远一行渐渐离去,他也有些感触。
上官大人一心为民,为朝堂也算是尽职尽责,可观念太过腐朽。
不过眼下看来,在大梁,上官大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官。
远比那些高居庙堂,心怀叵测的人好多了。
马车中,上官慕晴一直看着窗外,人群中并没有申怀安的影子,她很是失落。
上官仁远:“慕晴,别看了,他不会来了。”
上官慕晴:“这个申怀安,真是无礼,您回京时,他也不来送送。”
上官仁远:“我看你是想见他吧……”
上官慕晴:“爹,你又打趣我……”
上官仁远:“天下为重,团结一切可团结力量,一致对外,方可破局。
这是昨天让你带给我的话,此子大才啊!”
上官慕晴:“他真这么重要?……”
上官仁远:“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听说你把玉佩送给申怀安了。
那可是长公主心爱之物啊,你就舍得……”
上官慕晴:“难道您不想让我送他?那可是您亲口答应的。
如果您反悔,我现在就回去找他要回来。”
上官仁远:“哈哈哈,我女儿长大了。
不知此人能走多远?但愿他能走得远些吧!……”
目送着上官仁远一行渐渐远去,申怀觉得还是有必要见见。
不管是为大梁还是为百姓,这位相爷身在其位,其考虑的问题肯定不局限于眼前的。
申怀安立即让笃竹赶去禀报,自己则和明镜随后就到。
没办法,谁让笃竹身手快呢?
笃竹紧赶慢赶,总算追到了车架。
白虎:“大胆,谁敢阻拦相爷的车驾。”
笃竹:“申公子有事请教,还请相爷移步一叙。”
白虎:“别以为做了几首歪诗就觉得了不起,一个乡下小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速速让开,不然性命难保。”
笃竹:“早就听闻飞鱼卫高手如云,笃竹这就领教,还请赐教。”
白虎正要开口,后面的朱雀站了出来:
“你就是申怀安身边的那个高手?
听闻你曾和云鸟一战,胜负未分,今天就由我来试试你的身手。”
朱雀是飞鱼卫暗探卫的少掌使,此次随相爷来清源剿匪。
结果几十个兄弟从清源到平阳,追了整整五天,连土匪的影子都没见着。
正和自己较劲呢!现在正好拿笃竹撒撒气。
两人正准备动手时,上官慕晴下了马车道:
“住手,大个子,你说申怀安前来求见,他人呢?”
笃竹:“我家公子随后就来,还请相爷和小姐稍等。”
白虎:“混账,求见相爷自己不提前过来,反而让相爷等候,还懂不懂规矩。
朱雀,别和他废话,仅凭他一人就拦住了车驾,传出去我飞鱼卫还有何面目见人。”
还没等上官慕晴阻拦,朱雀就攻了上去。
双方只交了数招,各自双双退后。
只见笃竹手中的剑还不停的抖动着,这个朱雀不愧为飞鱼卫少掌使,其功力可见一斑。
而朱雀也很是惊讶,这个高手果真是个高手。
双方虽只拆了数招,但其身法太过独特。
连自己都很难压制,真是生平少见的高手。
朱雀调整步法正要再次攻去,此时申怀安赶了过来。
气喘吁吁的道:“你们还要脸不,这么多人看着他们打,也不劝劝?”
白虎:“好你个申怀安,想见相爷为何不提前过来,你当自己是谁?”
申怀安:“我说大胡子,你还真是个白痴啊,顾头不顾腚,怎么做护卫的。
前方迎战后方空虚,也就是相爷看你可怜才让你这种人做护卫。”
白虎:“哼,后方我那么多兄弟自会护住相爷周全。
你一个乡野小民竟敢让人拦住车架,我看你是活腻了。”
申怀安:“就你说话声音大,我说你除了声音大点还有什么本事。
你个小屁孩,我教你你就听着,这是为了你好,你反而不识好人心。”
白虎:“你……”
要知道论年纪白虎可比申怀安要大了不少,听到申怀安如此说话,白虎气得不打一处来。
这时朱雀开口道:“你就是申怀安!原以为你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说话也这么粗俗。”
申怀安:“我说话粗俗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朱雀:“你……”
朱雀正在发彪时,上官仁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了,在此争吵成何体统。申怀安你找我何事。”
申怀安:“回相爷,还请让小民上车一叙。”
上官仁远:“如此,你就上来吧。”
白虎:“相爷……”
上官仁远:“好了,你们退后,申怀安,你上来吧。”
车架上,申怀安静静的看着上官仁远。
这位刚年过四旬的当朝右相,看上去却像是年近五十的老者。
在这如此寒冷的深冬前来清源,他究竟是为了国事,还是为了私事呢?
望着一脸沧桑的上官仁远,申怀安不禁有些感叹。
上官仁远:“你既然找我有事,为何一言不发。”
申怀安:“上官大人,昨天小民性情所至,冲撞了相爷,还请大人海涵。”
上官仁远:“你大老远跑来拦住本相的车驾,就为这事?”
申怀安:“昨天与相爷商讨朝局后,回去仔细想了想。
为了大梁百姓,觉得还是有必要前来求教一番。”
上官仁远:“你如此庄重,本相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再说如今朝局如此,目前还是以维持当前的稳定是为要务。
其它过于偏激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申怀安:“虽然目前大梁表面上看一切正常。
但相爷您也知道,其实早已暗潮汹涌。
如果此时再不破局,长此下去,朝廷还有能力维护这表面的稳定吗?”
上官仁远:“那是朝廷的事,我知道你心怀百姓。
但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大梁将陷入泥潭……。”
申怀安:“相爷,这个局早晚要破,晚破不如早破,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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