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恨北:“当时他先靠着墙,微微向下蹬了一下,估计是引我上钩,我并没有理会,因为这也不是最佳时机。
只到思秋和无冬加大了攻势,使他的两名护卫无法回援时。
申怀安应该也感知到了危险的存在,他装作体力不支或是害怕,差点半跪在地上,我才立即出手。
没想到我刚从墙上跃了,他就抬头了,好像是在等着我出手。”
长公主:“如果真是这样,此人现场应变能力真让人佩服,我对比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叶恨北:“申怀安此人放荡不羁,而且不知礼数,说话也是天一下地一下。
有时候根本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人虽无正形,但极其聪慧,对于正事,他一句话就能说到点上。”
长公主:“其实我也不想你们的任务以成功,那样本宫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手人了。
他的出现让我看到一点希望,只是他真的能对付匈奴吗?”
叶恨北:“我也听宛儿说过,他好像对匈奴的事说的极为轻巧。
是不是他故作高深,主子还是对他多考验一下。”
长公主:“本宫回京二十多年了,一直找不到对付匈奴的合适人选。
单凭朝堂上那几个老家伙更无法对付匈奴了,这是目前我找的最适合的人了。”
叶恨北:“对于匈奴,我等时时都想食其肉喝其血。
只是申怀安一个书生,主子是不是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长公主:“他不是有绝世暗器吗?再说他写的诗本宫很是看好。
没有对匈奴的愤恨,他是写不出这么励志的好诗来。”
叶恨北:“听宛儿说,申怀安的父亲二十多年前也曾边关服役。
还有他的兄长四年关边关战死,申怀安对匈奴的仇恨并不我们的少。”
长公主:“这就对了,不管他是何人,只要他对匈奴有仇恨,就是我们的朋友。对了,宛儿她还好吧?”
叶恨北:“感谢主子的关心,宛儿她一切都好,只是有些想念主子。”
长公主:“她一人在清源已有三年了,等这件事完成后,我自会让她回京。”
叶恨北:“感谢主子,为您做事我们心甘情愿,当初如果没有主子相救,我和宛儿早就不在世上了。”
长公主:“本宫和你们都有一样的遭遇,本想回京后大家都会平平安安过日子。
只是……算了,这个先不说了,你派人向慕晴传话,就说我要见申怀安。”
叶恨北:“是,属下告退。
……
申怀安上朝后回到驿馆,一直在回忆着今天宫里的事情。
这都什么事啊,上个朝竟然落了一个两边都不讨好的差事。
既然接了差事就要把它办好,于是他立即让雷鸣传信。
让马鹏在和雷琛等去打探一下荆楚的消息,特别是关于公主楚若南的。
然后还让他在客栈取些东西回来,既然要谈判,先送点礼过去,这样也好调节一下气氛。
他正想着,不一会上官慕晴来了,说长公主有请。
申怀安知道是正主来了,长公主年前和年后曾安排金刚多次刺杀。
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一直不明白长公主为何要这么做?
另外上官仁远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也没有提,只是问了关于土匪的事,这让他越法想弄清原因了。
此次前往长公主府,申怀安只带了明镜和笃竹,同时他还揣着一把满膛的九二式手枪,这才是保命的关键。
一行人在上官慕晴的带领下,进入了长公主府。
进门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花园,还有一个小湖,湖边在垂柳随风摇曳。
一旁的桃花、杜娟花、海棠花等正齐花争艳,好一个春意盎然的景像。
再往里走就是二进院落,到了二进院门前,上官慕晴说让申怀安在此等候,她先去禀告。
不一会上官慕晴出来说长公主有请,申怀安一行进入院落。
来到客厅门外,让明镜及笃竹二人在此等候,他与上官慕晴进入客厅。
只见大厅之上,夏如霜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安稳的坐在主位。
申怀安也不下跪,只身行礼道:“草民申怀安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也打量着申怀安,见申怀安眉清目秀,却身穿粗布麻衣。
仿佛和这个世间格格不入,也生出好奇之心。
立即开口道:“你就是申怀安?”
申怀安:“如假包换。”
长公主却严肃的对着上官慕晴道:“慕晴,你先出去。”
上官慕晴也不知为何,只得退出客厅。
此时申怀安也不知长以主意欲如何,只得待在原地。
长公主再次打量申怀安道:“右相多次和本宫说你才华横溢,是个可造之才。
真没想到今日一见,本宫却颇为失望。”
申怀安:“长公主慧眼如炬,我也觉得自己很失败。”
长公主:“哦,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自知之明。”
申怀安:“让长公主失望了。”
长公主:“都说你桀骜不驯,今天上朝的事我也听说一二,是个敢做敢当的人。
怎么,见到本宫这么快就服软了?”
申怀安:“不服软不行啊,不然死这了。”
长公主:“你还在为我安排刺杀你的事耿耿于怀?”
申怀安:“不管是陛下还是朝臣,也都有个讲究,我还可以分辩几句。
可长公主你一出手就是杀招,草民可不敢在长公主殿下面前放肆。”
长公主:“你能在我四大金刚联手刺杀之下,还能出手反击且给他们予重创。
足见你的本事,是我低估你了。”
申怀安:“不知长公主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长公主:“这么多年来向我推荐的人才多了,却没有一个有大的作为。
我不试一下你,如何得知是你否有真材实料?”
申怀安:“你长公主一动手就是杀招,这也是你挑选人才的方法?”
长公主:“能躲过我金刚联手刺杀的人,寥寥无几,而且你还能重创他们,足见你的本事。
再说你真的以为他们杀不了你?”
申怀安:“如果是死士当然能置我于死地,我现在明白了叶恨北最后那一击为何会突然收手。
当时如果他接到的是死命令,我和他已是两具死尸。”
长公主:“你能明白就好,他们都是苦命的孩子,而且跟随本宫多年,自然不会让他们无故死去。”
申怀安:“那今天长公主召见是何意?是消除其中误会吗?”
长公主:“我听右相和宛儿说,你有对付匈奴的办法。
你知道,这也是我大梁的心结,现在就你我二人,我想知道你的方案。”
申怀安:“匈奴对我来说,不足为虑,不过目前时机还尚未成熟,再说不过目前的重点好像不在匈奴。”
长公主:“这件事昨天右相就和我说了,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有何良策?”
申怀安:“潼州对长公主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长公主:“潼州是辰王的封地,辰王可是前太子,也是陛下的皇兄。
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可近年来却一反常态,多次试探朝廷的底线,不能再让他继续发展了。”
申怀安:“可必定还没有大的动作,朝廷还是师出无名。”
长公主:“前年平阳遭灾,莫家垄断粮食坐地起价,导致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去年清源、封州大雪,百姓冻死饿死无数,可潼州却依然发着国难财,对朝廷的旨意佯装不见。
不得己年前皇上秘派右相前往清源,带回的真相比这个更可怕。
朝廷再不动手,潼州后患无穷。不过阴差阳错,既然在清源遇见了你。”
听到这里,申怀安才知道上官仁远年前去清源的目的,而且还查到那么多的实情。
他原以为上官仁远只是去调查平阳原县令童知俊的案子,没想到只有申怀安还蒙在鼓里。
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皇上、长公主、上官仁远才是整个事件的推动者。
而且还在朝堂之上演出了君臣不和的好戏。
皇上假借与上官仁远对匈奴的政见不和为由,在左相龚少文的配合下,打压上官仁远。
明里是上官仁远得不到重用,才让他远离朝政去清源调查平阳案件,实则是秘派上官仁远去摸潼州的底。
听云鸟说当时上官仁远带去的人,除了飞鱼卫的白虎一队,还有朱雀和玄武两组人手。
可到现在申怀安只在右相回京前见过朱雀一面,可见上官仁远隐藏之深。
现如今连左相龚少文都被利用了,一环扣一环,这才是布局的高手啊。
想到这里,申怀安不得不调整自己的思路了,但他又不知道朝廷对这件事的态度,于是试探道:
“长公主,既然陛下已做好了准备,我只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现在我的计策重要吗?”
长公主:“右相说你可以不动刀兵解决潼州,我这才召你过来,大梁已经不起内乱了。”
申怀安:“我却有一计,不仅是对潼州,如果筹谋得当,整个大梁都将再无藩王,而且会兵不血刃。”
长公主:“说来听听。”
申怀安:“长公主就这么信我?”
长公主:“你是在和我讲价?说吧,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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