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韩帅,我们是一起上过战场,共同杀过敌寇的,在您面前末将就和您明说了。
正因为我年轻所以才如此,您想想,灭了匈奴,这是多大的功劳,我一个刚进京一年多的小吏,还这么年轻,突然立此大功,让百官如何看。
再说我性子执拗,眼里容不得沙子,朝中的重臣我几乎全都给得罪了,以前有右相上官大人在,他还可以护着我一下,现在如果我中规中矩,最让人忌惮。
那些重臣在朝中几十年,根深蒂固,盘根错结,我这么年轻的一个新丁,其权位和功劳远在他们之上,他们会怎么想?”
韩墨:“所以你在皇上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耍着小性子,你知道皇上欣赏你,你犯些小错他反而会护着你。申将军啊,你真是找了一个好靠山啊,在你面前,老夫都觉得自愧不如。”
申怀安:“好了韩帅,连您也调侃我,我们是共同上过战场的,有着过命的交情,再说您又是我的长辈,也曾是家父的元帅,所以末将才和您明说。
另外明天朝堂和谈,末将会放开膀子瞒天要价,甚至还会大闹勤政殿,今天只当时先给陛下打个预防吧。”
韩墨:“申将军,老夫深知你的为人,而且你还救过老夫一命,你放心,以后有需要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相助。
再说朝中这些个大臣,个个心怀叵测,老夫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以前老夫在边关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北方已无战事,是时候协助陛下重振朝纲了。”
申怀安:“还是元帅霸气,那些个朝臣谁敢在您面前放肆?那么明天末将就更加有底气了,谢谢元帅支持。”
韩墨:“你和老夫还谈这个,今天老夫设了晚宴,申将军,走,到我府上喝一杯。”
申怀安:“韩帅,今天恐怕不行,末将还有要事,关于明天和谈的事,我还要再思索一下,今天就免了,改天末将一定登门喝个痛快。”
韩墨:“这样也好,你先去忙你的,注意身体,老夫想去科学院看看,明天早朝见。”
申怀安道:“对了,韩帅,关于明天和谈的事,末将还有个想法,为了让他国使臣感到敬畏,明天早朝之后,末将还想邀请几国使臣前往科学院参观。
特别是军事学院,还请元帅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拿出大梁军队的气势,以震慑他们。”
韩墨听完后道:“好,这件事交给我,我下午亲自去一趟科学院。”
告别了韩墨,申怀安回到家中,见飞鱼卫相关人员都在家等候多时了,顾倾言负责接待。
申怀安心想,老是在家商议政事也不是个办法,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办公场所了。
回到家中,因父母在家,商议事情多有不便,一是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二是有些事也不适合在此商议。
于是申怀安就安排所有飞鱼卫兄弟去了皇家剧场,这里白天没有演出,他就在后台找了个化妆间开始整理信息了。
这里坐着金刚叶恨北、叶平西,还有青龙、朱雀和玄武等,至于叶思秋和叶无冬,长公主昨晚就安排他们又去了西域,关注辰王的最新消息。
从飞鱼卫打探的消息看,几国使臣在京都很是规矩,并没有太过出格的地方,而且时间太短,也根本探听不到什么。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巴蜀和西域的使都好像都很焦急,都想早点和谈。
只有叶恨北和叶平西探听到辰王好像也秘密派人进了京城,但是这几人进京后一直住在客栈,也没有与其它人接触,并没有异常举动。
申怀安:“辰王这个时候派人进京,肯定有目的,也许这几人只是吸引你们的眼线,真正的人根本都没有露面。
自从我进京以来,所有的事都办得圆满,唯独在潼州让辰王全身而退,他行事神鬼莫测,不可大意。
这样,等明天早朝过后,我会和长公主说,让叶平西和玄武带人先去潼州,你们在潼州待过多日,熟悉当地的情况。
必要时你们从潼州出关,前往巴蜀打探信息,特别是当地的道路、百姓的习惯、还有军队的布置等等。
总之把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全部传回京城,注意保密和自身安全。”
申怀安正说着,笃竹来了,申怀安忙问:“笃竹,有何信息。”
笃竹道:“小师叔,我离开安国公府后,就去了荆楚使臣的驿馆,见到了荆楚使臣李佑田将军。
他托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说是荆楚女皇的亲笔信,并说在和谈前能否先和您见上一面。”
申怀安接过信,并没有当众打开,又问道:“你还探听到什么没有?”
笃竹道:“李佑田将军现在是荆楚大将军,还兼着禁军统领,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
申怀安心想,这个李佑田还真是楚若南眼前的红人啊,当朝一品大将军,还是禁军统领,可见楚若南对他的信任。
此次楚若南让他来出使大梁,究竟是什么目的?说是示弱吧,派一个大将军过来,这明显是来示威的。
说是示威吧,李佑田又曾经和申怀安相识,两人还成为了朋友,难道他是来示好的?
申怀安一直琢磨不透楚若南的安排,要说以前两人曾是朋友,可现在她都当上皇帝了,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另外作为皇上,楚若南必须先要考虑荆楚的利益。
申怀安想了一下,又对飞鱼卫几人交待了一番,就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在剧场打开了荆楚女皇楚若南的亲笔信。
“申怀安,见字如面,朕听闻你带大军灭了匈奴,特此祝贺。
此次你带兵攻打匈奴之时,皇兄带兵进驻许阳,如今许阳战事已平,特派我荆楚大将李佑田出使大梁,还请予以关照。
此次皇兄出兵许阳,从皇兄的角度来说,两国并没有所谓的对错,许阳虽然割让给你大梁,但他还是我荆楚的地盘。
朕为了表明荆楚和大梁的盟好,这才派李佑田将军协助大梁平息了战乱,但并不表明是皇兄错了。
如今大梁囚禁了皇兄,对荆楚百姓来说,实为不甘,为两国长远计,还请在朝中周旋,让李佑田将军带皇兄回到荆楚,感激不尽。
申怀安,朕知道你的性子,从不按规矩行事,也知道此次和谈你会信口开河,瞒天要价,但你要知道,现在荆楚是朕在执政。
朕不会像父皇那样乐善平和,也不会向皇兄那样穷兵黩武,好大喜功,朕只想荆楚百姓安居乐业,两国互通友好。
具体和谈之事,朕命李佑田将军全权处理。和谈之后,不管结果如何,荆楚一定会按约行事。
申怀安,朕已拟好国书面呈大梁皇宫,国书上会邀请你出使荆楚,还望你早做准备。”
申怀安看完楚若南的信,研究了半天,他始终都看不透楚或者南想表达什么,除了让大梁放回楚文泽和邀请他出使荆楚外,其它的都含糊其词。
但从信中能看到楚若南当上皇帝了,其口吻很是强势,但强势中又带着善意,他实在是不知道明天和谈用什么办法面对李佑田了。
和谈在即,现在他独自去见李佑田又不太合适,一切只能等明天谈了再说了。
现在天色已晚,申怀安疲惫的回到家中,一回家就见家里热闹非凡,充满着欢声笑语。
只见禁军统领林岳,还有边关大将谭卓和程泰都来家中做客了,几人正在推杯换盏,好不快乐。
申怀安一进门,父亲申云帆就吩咐道:“二愣子,来,快快见过你程伯伯、谭伯伯,还有你林叔叔。”
林岳道:“老申头,我见过多次了,你不知道,你的这个儿子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不知在京城惹过多少事了,我替他擦屁股都心惊肉跳的。”
程泰也道:“我说小林子,你这是什么话,他可是昭武军主将,当初守甘州时,他可是一马当先,亲率我大梁儿郎直捣匈奴大营。
你竟然这样说他,我老程第一个不答应。”
谭卓也道:“对啊,小林子,别看你现在是禁军统领,皇上身边的红人,怀安可是我们虎贲营的后人,你要是不帮他,我老谭也不答应。
你要知道,当初陛下带着我们虎贲营直冲匈奴大营时,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在,你还是我们几人中最小的一个。
可是怀安比你那个时候还年轻,好家伙,他带着几十名飞鱼卫的兄弟直冲匈奴大营,当时把我们都差点给吓死了。
再说老申头,你的这个儿子真是大胆了,几十个人就敢冲击匈奴大营,也不知道这个愣劲是和谁学的?”
申云帆:“哈哈哈,二愣子,你听见没有,你的几个长辈都在夸你呢,来,快快给他们倒酒。
我说老程和老谭,还有小林子,我儿子的这个愣劲和我当初一样,天生的犟种,谁都不服,不然他也不会叫二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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