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啊申怀安,你真是个搅屎棍啊,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得安宁,还有这帮将士,个个都是白眼狼,大皇子都离开一年多了,从来就没有联系过他们,如今一粮草就让他们得意忘形,难道就因为他是大皇子?
龚坚气得只觉得胸中翻涌,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手下立即高喊传军医,可龚坚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让人不要将此事传出去,免得给申怀安看了笑话。
可是不巧的时申怀安这个时候却走了进来,他见到龚坚脸色苍白,地上还有一口鲜血,连忙关心道:“龚将军,这是怎么了?龚将军,身体要紧,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龚坚强忍着站起拱了拱手道:“侯爷见谅,我见大梁的几个主力军都在巴蜀打仗,而我宣武军却只能守在潼州,我是替下面的兄弟着急啊。
看着别的军队都在立功,可我们……侯爷,要不你上书朝廷,让我带着宣武军去攻打西域吧,末将保证一举拿下西域,替大梁开疆扩土。”
申怀安道:“原来龚将军是为国事担忧,真让本侯敬佩啊,不过龚将军,对西域的策略是陛下钦定的。
陛下雄才大略自有他的用意,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算想为国分忧,可不能乱了圣上的大计啊。”
龚坚道:“多谢侯爷提醒,是末将鲁莽了。”
申怀安道:“龚将军,本侯是前来向你辞行的,如今西域的粮草已解决,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来借粮了。
另外本侯答应给宣武军补的粮草也运来了,那本侯就告辞了。”
龚坚立即起身道:“定远侯留步,侯爷,你当时可是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答应将朝廷欠的粮草给补齐的,可是高越只带了三成不到,您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申怀安道:“龚将军抱歉,您也看到了,大皇子正带兵攻打巴蜀,而朝廷一时也凑不齐粮草,本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
这朝廷欠的粮草本侯一定会上奏天子,让户部尽快优先安排,请恕本侯失言,龚将军,对不住了,本侯告辞。”
龚坚还在喊着侯爷留步,可申怀安大步踏出营帐,带着明镜和朱雀等兄弟骑马绝尘而去,根本就不顾龚坚在后面叫他。
龚坚回到营帐,心中气血翻涌,又气得大吐了一口鲜血。
他心想申怀安啊申怀安,你真是个无耻之徒啊,堂堂钦差大臣、一品军侯,竟然说话不算话,还耍着小孩子的把戏,这传出去你还有何面目见人?
你来我宣武军大营,大开金口一挥手给了西域阿里木半个月的粮草,你倒好,一拍屁股走了,可这些亏空如何算,把这一个乱摊子交给我收拾,还釜底抽薪让我失去了部下的拥戴,你真是毒啊。
现在如果我凑不齐粮草,将士们不仅会说我无能,还会想到原宣武军主将大皇子的好,可是这些亏空我又不能向百姓强征,而潼州新建,也凑不出多余的粮草,如今你走了我找谁去?
家父派针叔来多次强调,一定要我防着申怀安,还是大意了啊,就算我防着他,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申怀安竟然拉得下脸皮,玩起了不要脸这一招,他倒是霍的出去,可这样的事我龚坚做不出来啊。
申怀安啊申怀安,你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堂堂一品军侯、当朝太子太傅,灭匈奴的大英雄,竟然如此不要脸,如此无耻,竟然还可以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心不跳。
你的良心真的过得去?龚坚想到这里,除了狠骂几句耻之徒外,也只能这样了,可他终究搞不明白天下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样的人也配称为人?
龚坚一边愤愤不平,一边让人摊开纸墨,他要给他的父亲当朝宰辅龚少文写信,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向父亲求救了,不然再过些天军中一旦断粮,他更是失去了人心。
写完信后,龚坚让人八百里加急,将此信一定要亲手交到宰辅的手中。
然后他再让人去军中传言,说申怀安背信弃义,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朝廷欠的粮草由他补齐,可他却不要脸,称自己无能一句话就算是了了。
龚坚知道这样做根本取不了太大作用,将士们根本就不关心这个,但能恶心一下申怀安,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可是申怀安早就跑的没影了,这只能算是龚坚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吧。
而申怀安带着朱雀等人一路向封放赶去,路上朱雀问道:“侯爷,你走的时候龚将军没留你?”
申怀安道:“我可是钦差大臣,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拦着本侯,本侯可是身揣天子的尚方宝剑呢。”
朱雀道:“可是大皇子只给了这点粮,龚将军真的就什么话也没说?”
申怀安道:“说了,我说是我无能,让他去找朝廷要去。”
朱雀和明镜听完申怀安的话,突然一愣道:“侯爷,你这也太无耻了吧,不是卑职清高,我总觉得我跟在你身边像是矮一人头?”
明镜也道:“是啊,小师叔,这样的事传出去我也觉得脸上无光,你堂堂一个侯爷,而且还是大梁的英雄,竟然做这么下作的事。
当初你可是当着全军将士们的面,说的振振有辞,你这让以后跟着你还有何面目见人啊,一个一品大员竟然耍起了不要脸的把戏?”
申怀安道:“你当我真凑不来粮,老子是故意的,他不也恶心了我一下,差点还被他给套进去了,现在正好,双方扯平。”
朱雀道:“可是侯爷,您可是钦差大臣,万一宣武军断了粮,引起了将士不满,陛下还是是怪罪你的,要知道是你主动来潼州的。”
申怀安道:“放心吧,龚坚不会这么做的,他现在是一军主将,如果将此事闹大,他在陛下面前也不好交待,陛下除了责罚我一下,罚我点银子,还会质疑龚坚的能力。
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龚坚肯定不会草率行事,再说了他爹不是当朝宰辅吗,也是一品大员,我们这位宰辅大人不是会让龚坚落到这个样子的,他肯定会想办法给龚坚凑集粮草。”
朱雀道:“侯爷,原来你是故意的啊,可你这样做不仅自己失了脸面,还让宣武军全体将士瞧不起,您这是为何啊?”
申怀安道:“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恶心一下他父子俩,哈哈哈,朱雀,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加紧赶路,我们在潼州已耽搁了很多时间,一定要把给时间抢回来。”
朱雀道:“遵命。”
其实明镜和朱雀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何申怀安会闹这么一出,他说龚坚损人不利己的事不会做,可为何申怀安一定要这么做?
申怀安也不再想这个,现在他要尽快赶到封州,当初和皇上说好的,等解决完潼州的事情后,他会绕道封州,在巴蜀、荆楚和大梁边境,去见荆楚大军。
而且在这之前,他还让叶恨北和笃竹带着秘信去并州,让韩镇北配合他行事,现在潼州为了西域粮草的事,耽搁了有些日子了,现在他必须把时间给抢回来。
一行人匆匆赶路,行了有七八天时间,来到封州地界,远远的看到封州新任知府梁春在此恭候。
梁春一见到申怀安的车队,立即上前行礼道:“卑职封州知府梁春参见侯爷。”
申怀安道:“梁大人,你刚接任知府,正是公务繁忙之时,没必要大老远的亲自来跑一趟。”
梁春道:“侯爷,卑职离开潼州之时,侯爷交待的事已办妥,特来复命。”
申怀安道:“梁大人果真神速,这么快就做好了?”
梁春道:“回侯爷,卑职回封州后,让人紧赶慢赶总算赶制出了,侯爷请看,这车上装的是近百件荆楚将士的衣服和铠甲。”
原来梁春送左松航去潼州时,临走时申怀安交待梁春的任务是让他赶缺荆楚兵士的衣服。
申怀安道:“梁大人辛苦,本侯还有要事,不便久留,你先回府吧,本侯要去边境。”
梁春拱手行礼,申怀安让朱雀接过马车的上物品,匆匆向边境赶去。
梁春本想请申怀安去封州府衙喝茶,顺便为其接封,如今他刚上任封州知府一职,正好借此机会和申怀安搞好关系。
可见申怀安马不停蹄的飞奔而去,很是失望,心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而且还是新上任的,在我们这位侯爷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还是朝廷无人啊。
申怀安并不知道梁春的想法,带人又一路急行,又行了一天,总算是行到了边境。
荆楚有一队人马在此驻扎,这是大梁和荆楚朝廷早就商定好的。
申怀安刚行到边境,就见叶恨北和笃竹早就在此等候了。
一见申怀安,叶恨北道:“侯爷,你让我带的人已全部带来了,就在边境外的丛林中休整。”
申怀安道:“韩将军此次安排的是谁?”
叶恨北道:“侯爷,您猜!”
申怀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卖关子,究竟是谁?”
此时笃竹道:“小师叔,韩将军将孟青给派来了,而且还有叶平西和玄武也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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