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李长庚’招来一辆出租车，直奔约定地点。车内，他再次打开陈灵韵发来的合作方案，仔细研读起来。方案中关于空战游戏的创意确实新颖，但在技术融合和盈利模式上，却和他的想法有些出入。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另一边，陈灵韵精心打扮一番，提前到达了约定的咖啡厅。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既期待又有些紧张。自从昨晚在宴会上与李长庚交谈后，她就一直希望能促成这次合作，让自己公司的游戏借助稷下工坊的平台大放异彩。
当‘李长庚’走进咖啡厅的那一刻，陈灵韵立刻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
“李总，快请坐！” 陈灵韵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疾步上前，酒红色裙摆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李长庚’在她转身时瞥见其眼底青黑，精心描画的眼线都掩不住倦意，不由得开口：“陈小姐还真是拼呀，昨晚庆功宴结束，今天又这么早准备。”
陈灵韵动作微顿，随即优雅地撩了撩发梢：“为了合作顺利，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她伸手示意‘李长庚’在对面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一枚简约钻戒在灯光下轻轻晃动。服务员适时端来两杯蓝山咖啡，氤氲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模糊了彼此的神情。
‘李长庚’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醇厚苦味在舌尖散开：“嘶~还真是苦，陈小姐的方案我仔细看过了，你们设定的空战题材有些方面确实有新意，但在技术上……” 他突然停住，目光扫过陈灵韵紧绷的肩膀，转而笑道，“灵韵游戏作为行业新锐，想必在用户运营上有独到见解？”
陈灵韵松了口气，从鳄鱼皮手包里取出平板：“不瞒李总，我们针对 Z 世代玩家设计了社交裂变系统，只要完成组队空战任务，就能解锁限定情侣皮肤。” 她指尖在屏幕滑动，虚拟战场的绚丽画面跃然眼前，“不过在引擎优化方面，确实需要你们的技术支持。”
“陈小姐，虽然你们的游戏确实不错，不过还是我昨天说的那些话，我们现在并没有和其他公司合作的想法。所以你们提出的这种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我们。”‘李长庚’冷静的说道。
而听了‘李长庚’的话，陈灵韵脸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既然李总，没有合作的想法，那为什么又要来约我见面呢？”
陈灵韵猛地抓起手包，金属链条撞击桌面发出刺耳声响：“李总这是在消遣我？浪费彼此时间有意思吗？” 她起身时带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洁白桌布上晕开，像极了此刻骤然紧绷的气氛。
‘李长庚’连忙说道，“我并不是来消遣你的，我看了你们贵司这两年出的游戏，虽然每一种游戏都有一些独特的想法，但是技术确实硬伤。而我们公司，虽然拥有技术，但是在游戏设计方面却有所欠缺。
而且，贵公司资金好像不太够了，最近两个月都没有给员工发工资了。这样下去……” 他故意顿住，看着陈灵韵骤然煞白的脸，“贵司恐怕撑不过这个季度。”
“还不是因为李总你们公司的原因，要不是你们出的这个虚拟游戏，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我们现在还是能够盈利的。”陈灵韵气愤的甩了甩手，所以李总约我来，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不，是递橄榄枝。” 李长庚将一份电子文件发到了她手机上，“九霄科技以两亿估值全资收购灵韵游戏，不仅保留现有团队，核心成员薪资翻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灵韵颤抖的睫毛，“当然，前提是陈小姐愿意出任新事业部总监。”
咖啡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陈灵韵跌坐回椅子，盯着手机上收购协议上的数字，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两亿？李总这算盘打得真精。灵韵游戏是我的根本，我不可能两亿就卖的！”
“不，我看上的不是你们现在的游戏，而是你们的人。一个如此努力的老板和一群不离不弃的伙伴，这真是太棒了，更何况你们还有那么多的创意。”
陈灵韵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坚定，“即便如此，两亿远远不够。我对灵韵游戏有信心，它未来的价值不可估量。”
‘李长庚’轻笑一声，“陈小姐的魄力令人钦佩，但眼下贵司的困境也是事实。两亿已是我给出的诚意价格，若错过这次机会，灵韵游戏的未来怕是不容乐观。”
陈灵韵沉默了，她想到公司员工们期盼的眼神，想到那些未完成的创意。这时，手机震动，是员工发来消息，询问合作进展。陈灵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可以答应收购，但我有个条件，新事业部必须拥有足够的自主权，我要继续主导游戏的设计方向。”
‘李长庚’思索片刻，点头道：“可以，我欣赏有主见的人。只要能做出好游戏，我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
陈灵韵终于露出了笑容，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长庚’握住她的手，“不过，我比较好奇，为什么我出了超过你们公司市值三倍的价格，陈小姐却还是不愿意卖呢？是因为理想吗？”
“老板，你说笑了。原本理想是有一些的，但是这段时间的囧景早已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找了好几家的投资公司，都没有一个看好我们的。来您这里也只是放手一搏。不愿意卖其实是因为这个是我们家的一个考核任务。”
“哦！展开说说……”‘李长庚’听到如同小说的情节，原本不在意神色立马精神了起来。连忙让服务员将桌子收拾下，重新了两份咖啡和一些小吃。
陈灵韵指尖摩挲着咖啡杯沿，目光透过氤氲热气望向窗外的梧桐树影，语气突然染上几分冷冽的傲气：“李总可知首都陈家？”
“不知道。”‘李长庚’干脆的说道，他几个月前只是普通人，哪有时间关注什么这家那家的，连自己家都他快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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