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程锦刚上完卡牌课，练完功，从浴室出来，电话便在桌上不停震动。
是时安。
程锦有些疑惑，时安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在他的事业上，是孙山处理，在私事上……也轮不到时安插手。
两步路的距离，程锦擦着头发，接起电话：“什么事？”
“三少，早上好。
是这样的，您之前隐瞒身份，用大鱼这个角色创作的歌曲实在是太火了。圈内许多人都找来了逐光，想要跟您合作……”
“三少？”这个称呼，这个语气，有些奇怪。以前在公司见的时候，时安讲话也不这样。怎么隔着网线，那么生硬呢。
手机对面还在说着逐光那边的情况，“之前来的人都被应付过去了，但今天是天王歌手 庄董的人，亲自来的……”
时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锦打断：“庄羽平？”
电话那头的时安似乎有些犹豫，但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没错，就是他们的人。”
他们的人，这话说的有水平。
意思就是庄羽平的人，这一大清早的就去堵时安去了？还搞得他不得不这个点就打电话来问程锦的意思。
这是要合作的意思？
程锦随意擦了擦头发，一把将毛巾扔在了桌上，单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后，转身坐在落地窗前，眼中兴味盎然：“这个天王背景很强？”
时安：“嗯，没错。”
这么说话，看来那边的人就在时安面前咯，这么狂妄，怪不得时安一开口就是三少。
程锦：“跟程家比如何呢？”
时安想都没想，立马就回答，“鸟羽和龙角的区别。”
“那就想办法推了，我现在没空。”
电话那头停顿了许久，没有说话，但程锦还是细细碎碎听到了一些话。
似乎是在跟他面前的人致歉，然后换了一个地方，才有些急切的说道：“你当真不考虑一下？这可是天王庄羽平！”
程锦：“哦，所以呢？”
他倒不是对这个天王有多大意见，只是他早就计划好等《无言》杀青后，就和裴云敛去瑞士度假。如果要专门为人写歌的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
时安听到程锦这语气，心中揣测，这位少爷是不是被这些人的态度惹到了。
虽然他也很不爽庄羽平的人这么没礼貌，但在商业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小事：“程少！三少！爷！您可得想清楚啊。我就是不懂音乐，也知道您那些歌的商业价值低不了，
但，那些歌请一些主流偶像类歌手来演唱，和请庄羽平来唱，给你的歌带来的那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价值和人气啊……”
时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程锦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两个字——“人气”。
他捏着玻璃杯轻轻摩挲，眼眸微垂，打断了时安的苦口婆心，“好，我能接。”
看来和裴云敛去瑞士的计划要搁置了。
“庄羽平这人虽然脾气臭了点，但人家确实有天赋才华啊，您要是不喜欢这人，咱们完全可以不用见面，反正您一直用的都是大鱼这个名字……啊？”时安急促的咳嗽声响起。
程锦转头看向窗外忽然飘起的小雨，过了十几秒，电话那头总算整理好。
不等时安开口，程锦起身，“回头你把他的要求整理好发给我，还有…就像你说的一样，不用见面。
至于价格这方面，你自己看着办。”
程锦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时安觉得熟悉，就像是曾经大学时期的程澈一样。
他这么想着，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欣慰感。
程锦没听到对面的回复，迟疑的问了一句：“时安？”
“诶！好的，您放心。”
一秒切换状态，程锦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表演。
＊
三天后，随着《歌唱家们》综艺的热播，以及天王庄羽平官宣合作逐光大鱼，大鱼这个名字响彻整个娱乐圈！
热度前所未有，大眼博直接瘫痪了一个多小时。
而刚注册不到一天的大鱼账号，粉丝量以秒计万的飞速增长。
「牛逼！」
「我的天，庄董居然和我最近喜欢的大鱼合作了！不敢想庄董的声音配上大鱼的歌，得好听到什么程度。」
「我滴妈呀，这个大鱼什么来头，居然能和庄董合作，上辈子烧高香了吧。」
「楼上什么来头，居然能在大鱼评论区蹦跶，上辈子朝哪个方向磕的头？」
「大鱼万岁！你的每一首歌都好好！许愿一个，我家蒸煮能跟老师合作。」……
看着微博上的激烈讨论，江意重重呼出一口气。
周天王出现的时机太好了，一下子就将她的舆论给盖了过去，相信过不了多久，等她去年压的那部戏上映，口碑一定会回来的。
江意心态逐渐放好，可就在这个时候，《planb》导演组那边发来了解约合同！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又没塌房，凭什么平白无故和我解约？这算是他们违约吧！”江意一脸气愤且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经纪人。
经纪人也很无奈：“当初这个综艺就是挤的春琳导演看中的十八线小明星的位置，如今这样和平解约，也算是维持个体面吧。”
“你什么意思？”江意不满，“什么叫我挤的人家的位置？什么叫维持个体面？！
春琳那个老女人这么做，一定是见我这次的事情闹大了，才借题发挥想要换了我，凭什么？！
就算要解约，也是他们无故违约！不能就这么灰溜溜解约了，不然外界得怎么揣测？我的事情只会又被人翻出来！我不同意解约！”
江意想的很清楚，现在舆论已经下去了，只要稳住，慢慢的，网友们自然会忘记她的事情。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到时候剧一播，她再让粉丝们来个岁月史书，一切就又能回到正轨上了。
可，现实往往不是靠想象就能影响的。
这边《planb》的事情，江意经纪人还在给她拖着没谈好，那头，之前已经谈好的一个大品牌口红代言，就这么没了。
紧接着，原本半个月前就定下来的古装宫斗女主，和青春偶像女主也都跟着没了……
到了这个时候，江意才彻底慌了。
她本能的想到了孙山的那句太子爷，面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
其实江意这件事，原本程锦只是打算曝光视频。口碑一旦崩坏了，那就没有观众信用了。明星，吃的就是观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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