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塌陷的瞬间,我整个人向下坠去。
风在耳边撕扯,衣服被割开几道口子,皮肤上传来火辣的痛感。那股灰黑色的混沌流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手要把我拖进地底。我试图抓住什么,但四周只有翻滚的雾气和碎裂的岩块。
护身符已经没了光,贴在胸口也不再发热。三枚灵石中,两枚彻底黯淡,只剩下最后一颗还有一点微弱的亮色。我把它死死按在胸前,想靠这点能量稳住身形,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翻转。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能感觉到空气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刀子。眼前开始发黑,意识被一点点抽走。就在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检测宿主生命垂危,启动紧急护体协议。”
声音很冷,没有情绪,却让我猛地清醒了一瞬。
紧接着,一层金色的光罩从体内升起,把我整个人包裹进去。它不像护身符那样只是薄薄的一层,而是厚实得像一堵墙,稳稳挡住了外面狂暴的乱流。
我靠着光罩内壁滑到底部,大口喘气。外面的混沌流撞在光罩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像是巨浪拍打礁石。每一次震动都传到我身上,震得骨头发麻。
抬头看,上方的旋涡还在转动,颜色比之前更深,边缘已经开始出现裂痕。那些裂缝里喷出暗红色的气流,夹杂着碎石和燃烧的尘埃,全都砸在光罩表面。
光罩晃了晃,泛起一圈圈波纹,但没有破裂。
我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还能活动。虽然累得几乎抬不起手,但至少没被压垮。我靠在角落,盯着光罩外的情况,不敢闭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外面的冲击越来越强。有几次,整片空间像是被人狠狠撕了一下,光罩剧烈抖动,我的身体也被甩了起来,又重重摔下。嘴角渗出血丝,但我顾不上擦。
我开始数心跳。
一下,两下……每跳一次,就代表我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的旋涡终于有了变化。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颜色也从深黑转成了灰白。周围的混沌流不再集中冲击光罩,而是分散成几股细流,在空中缓缓游走。
光罩上的压力减轻了。
我松了口气,肩膀一软,差点瘫下去。但现在还不能放松。我知道这种平静可能只是暂时的,只要一个变故,刚才的危机就会重演。
我伸手摸了摸剩下的那枚灵石,它还在发烫,但热度明显不如之前。这说明系统护体也在消耗资源,而我能依赖的,只有这一颗了。
不能再浪费。
我把灵石收回怀里,用衣服裹紧。光罩依旧稳定,但表面的金光已经不如刚出现时那么明亮。它在变弱,只是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我抬头看天。
旋涡正在缩小,边缘的裂缝逐渐闭合。那些喷涌而出的气流也慢慢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了回去。地面的震动停止了,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风停了。
灰雾还在,但不再移动。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光罩开始闪烁。
一次,两次……第三次闪过后,它的亮度再也没有恢复。我能感觉到包裹身体的力量在消退,一层层褪去,像潮水退去一样。
最后一刻,光罩轻轻震了一下,然后彻底散开。
我站在原地,脚踩着一块倾斜的岩石,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双腿发软,膝盖一弯,撑在地上才稳住。
缓了几秒,我才慢慢站起来。
环顾四周,地貌完全变了。原本能看到的石柱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坑洼的裂地,像被犁过一遍。远处的地平线模糊不清,灰雾笼罩着一切。
我低头检查自己。
道袍破了几处,手臂上有几道擦伤,不算深,但渗着血。护身符碎成了三片,散落在腰间,拿起来轻轻一碰就化成了粉末。那两枚失效的灵石也裂开了,内部的能量早就耗尽。
只剩一枚灵石,还在我怀里发着微弱的热。
我把它拿出来看了看,颜色有些发暗,但还能用。只要系统还能出题,我就还有机会。
我扶着一块半埋的石头往前走。
脚步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地面虽然不再震动,但我能感觉到脚下仍有余波,轻微地颤动。这片区域还没完全稳定,不能久留。
走了十几步,我发现脚边有一块残破的岩片,上面刻着一道痕迹。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有人用利器划出来的。
我蹲下身,用手擦了擦表面的灰尘。
那道痕是新的,边缘整齐,深入石中。更奇怪的是,它呈现出一种规则的弧度,像是某种符号的一部分。
我盯着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第一次见。
在之前的石柱上,也有类似的纹路。当时我以为是天然裂痕,现在看来,它们可能是同一个图案的碎片。
是谁留下的?
我正想着,脑中没有任何提示音响起,系统依旧沉默。
但这块石头上的痕迹,和系统有没有关系?是不是某种指引?
我伸手想去碰那道刻痕,指尖刚触到表面,整块岩石突然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错觉。
它真的在动。
下一秒,地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下爬过。我迅速后退两步,盯着那块石头。
它的位置变了。
原本斜插在地里的角度,现在变得更直了一些,像是被下面的力量推上来了一截。
我屏住呼吸,盯着那条刻痕。
灰雾中,一道影子从石头背面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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