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再说！” 何雨柱把信封揣进兜里，拿起饭盒就要出门，“先让易中海为这 500 块焦头烂额，等他把钱放好，咱们拿到钱，再琢磨下一步。走，上班去，路上我顺便把信寄了，你别跟着，免得被人看见，节外生枝。”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许大茂一路上都在盘算着 200 块该怎么花 —— 先给娘买块花布做件新棉袄，再给爹打斤好酒，剩下的还能存起来应急。何雨柱却没心思想这些，他脑子里全是后续的计划：等易中海收到信，肯定会慌不择路，到时候他再在院里散布点 “易中海欠了别人钱” 的闲话，让原本的谣言和勒索的事搅在一起，让易中海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至于信里写的 “私卖工位”，这事儿绝不能让许大茂知道太多，免得他嘴不严，把自己牵扯进去。
路过供销社时，何雨柱特意让许大茂在路口的大树下等着，自己单独走进供销社，掏出两分钱邮票仔细贴在信封上，又反复确认了地址没错，才把信封塞进邮筒里。看着信封 “咚” 的一声掉进邮筒深处，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 ——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辈子精明，没想到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而此时的易中海，刚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院里的水龙头旁，准备打热水洗脸。他昨晚一夜没睡好，一边琢磨找谣言源头，一边还惦记着昨天离婚剩下的 3035 块钱 —— 那笔钱他特意用布包好藏在床板下，还有何雨水的生活费，他一直没敢动，单独放在抽屉的铁盒里。可他根本没料到，一场比谣言更棘手、更致命的麻烦，正随着那封寄往四合院的信，悄悄向他袭来。
中午下班时，四合院收发室的王大爷把信交给了易中海。易中海看着信封上 “易中海亲启” 那几个陌生的字迹，心里还纳闷：谁会给我寄信？难道是老家的亲戚？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刚看了两行字，脸色就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信纸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私卖何大清留给何雨柱的技术工位，收受贿赂；多年来谎称代何雨水保管生活费，实则暗中挪用…… 限明天傍晚前放 500 块到 88 号四合院第三棵老槐树下的石头缝里，若不照做，即刻将证据交至厂里工会与何雨水手中！” 易中海反复看着信上的字，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浸湿了里面的秋衣。私卖工位的事他藏了多年，可何雨水的生活费他明明没动过，怎么会被污蔑挪用？对方显然是故意捏造，可这种时候，他根本没法辩解！
他赶紧把信纸揉成一团，飞快地塞进贴身的衣兜里，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别人看见。500 块对现在的他来说，倒不是拿不出 —— 昨天离婚剩下的 3035 块足够支付，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可一想到信里说 “交至厂里工会与何雨水手中”，他就浑身发颤 —— 私卖工位的事要是曝光，不仅会被厂里开除，何雨水也会误会他连生活费都动了，这辈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易中海拄着拐杖，脚步踉跄地往家走，心里又急又气又怕，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他回到家，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工装衣兜里的信纸团硌得他胸口发闷。他掏出那团纸，重新展开，盯着 “私卖工位”“挪用生活费” 的字眼，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 这两件事，一件是他藏了多年的亏心事，一件是纯粹的污蔑，可偏偏被人捏在一起当成把柄，显然是有人早就盯上他，故意设了局！
从厂里的谣言，到刘海忠的打哈哈，再到这封勒索信，桩桩件件连在一起，哪里是巧合？分明是有人在背后一步步算计他！易中海越想越清醒，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收了，可心里的寒意却更重 —— 对方不仅知道他的软肋，还把节奏掐得死死的，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猛地想起聋老太太 —— 老太太在四合院里住了几十年，见多识广，又精明通透，当年院里出了好几次棘手的事，都是老太太点拨着解决的。如今自己走投无路，或许老太太能有办法！
易中海挣扎着站起身，把信纸重新揉成团塞进兜里，又从床板下翻出那个蓝色粗布包，数出 500 块钱，用手帕包好揣进另一个口袋。他拄着拐杖，没敢走院里的大路，绕着墙根慢慢往聋老太太家挪 —— 他怕被街坊看见，又添新的闲话。
聋老太太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收音机里京剧的唱腔。易中海轻轻敲了敲门：“老太太，您在家吗？我是老易。”
“进来吧，门没锁。” 聋老太太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清亮。
易中海推开门，看见聋老太太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个针线笸箩，虽看不见，却熟练地穿针引线。他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刚想开口，喉咙却先哽住了，半晌才颤着声把谣言、勒索信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连私卖工位的亏心事也没瞒着 —— 事到如今，他没力气再遮掩了。
聋老太太手里的针线停了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老易啊，你这是让人攥住把柄了。对方既知道你的亏心事，又敢狮子大开口，显然是有备而来，想把你逼到绝路。”
“老太太，我知道错了，可现在不是认错的时候啊！” 易中海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要是私卖工位的事曝光，我就全完了！可我又不甘心被人这么勒索……”
“不甘心也得忍。” 聋老太太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你现在没证据，不知道对方是谁，硬碰硬只会吃亏。听我的，明天傍晚前，把那 500 块钱按信里说的，放到第三棵老槐树下的石头缝里 —— 但不是白放。你得找个可靠的人盯着，看谁去摸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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