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雨柱特意托她帮忙守着院子，免得闲杂人等进去乱碰明天婚宴要用的东西。“二大妈！”何雨柱老远就喊了一声，脚下猛地一刹车，三轮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
杨瑞华抬头一看是他，立刻放下毛衣迎上来：“柱子回来啦！东西都备齐了？”“齐了齐了，麻烦您喊解城、解放还有京茹出来搭把手，这东西沉得很。”何雨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声音透着底气。杨瑞华一听，立马提高嗓门往院里喊：“解城！解放！秦京茹！快出来搭把手！柱子拉菜回来了！”
话音刚落，三个年轻人就从院里跑了出来。闫解城扛着扁担，闫解放攥着绳子，秦京茹也挽着袖子，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何雨柱上前一把掀开油布，当二十只扑腾的土鸡和那扇硕大的猪肉出现在眼前时，三人瞬间都看呆了。杨瑞华伸手拍了拍猪肉，又捏了捏鸡的肥腿，惊得合不拢嘴：“我的老天爷，柱子你这是把屠宰场搬来了？这么些肉，够摆三十桌席了！”
闫解城最先反应过来，挠着头笑道：“师傅就是敞亮！有这硬菜，明天的喜宴肯定风光！”几人立刻分工合作，闫解城和闫解放抬着猪肉往94号院中院走，秦京茹和杨瑞华则每人拎着两只鸡，何雨柱垫后，手里还提着剩下的鸡笼。一路上，邻居们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看到这阵仗都纷纷议论，无不羡慕何雨柱的体面。
把食材都搬到中院的临时厨房后，何雨柱又客气地送杨瑞华母子和秦京茹出门，转头关紧了院大门。他再次从系统空间取出东西——两箱包装精致的红酒，瓶身上印着外文，是他特意兑换的稀罕物；还有三百斤装在麻袋里的大米，粒粒饱满圆润，透着新米的清香。他把红酒摆在正屋的八仙桌上，大米则堆在厨房角落，拍了拍手上的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看天色还早，何雨柱锁好院门，骑着三轮车往百货大楼赶。路上碰到几个相熟的邻居，有人笑着凑上来，拍了拍他的车座：“柱子，明天就办喜事了，新娘子是哪儿的姑娘啊？有娘家人来送亲不？”何雨柱脚一撑地，胸膛挺得笔直，爽朗地应道：“是城南谭家的姑娘，叫谭小娥。说起来咱两家还是同行——谭家是传了八代的厨师世家，她爷爷辈就在御膳房当差，她爹更是大宅门里响当当的厨头；我家虽说没那么大名气，也算是灶台边滚大的，打小跟着我爹练手艺。这姑娘打小耳濡目染，颠勺、配菜都有模有样，跟我真是实打实的门当户对。明天她家里人亲自送亲，还有位厂里领导的朋友特意来道贺，场面错不了。”他把两家的渊源说得明明白白，既抬了谭家，也亮了自家底子，邻居们听了纷纷竖起大拇指：“这才叫天作之合！俩厨师凑一对，往后你们家的饭桌可太香了，柱子你真是好福气！”何雨柱笑着拱手道谢，脚下一蹬车，车轱辘轻快地转起来，心里的踏实劲儿又添了几分——这门当户对的说辞，比啥都让人信服。
百货大楼里人声鼎沸，布庄的吆喝、鞋铺的叫卖混着来往行人的脚步声，闹哄哄地透着市井烟火气。何雨柱肩上搭着粗布褂子，挤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径直往二楼纺织品柜台去——这地界他早踩过三遍点，知道最里头那排大红缎面是全城独一份的好料子。“同志，劳驾！就那套大红撒金的被面，给我扯两套被褥的量，再配两对绣鸳鸯的枕头，内芯要羽丝棉的，软和贴身！”他指着柜台最显眼的样品，嗓门亮堂得盖过周围的嘈杂。售货员是个机灵姑娘，瞅见他手里攥着的红纸包，立马笑开了：“小伙子是办喜事吧？您可真有眼光，这是今早刚到的新货，红得正、撒金匀，铺在新房里别提多喜庆了！”她手脚麻利地量布、打包，用牛皮纸仔细裹好，还特意系了根喜庆的红绳，递过来时笑着道：“祝您和新娘子新婚快乐，日子红红火火！”何雨柱连声道谢，双手拎起沉甸甸的包裹——里头是他和娄小娥的新被褥，分量沉得暖心。他快步走出百货大楼，跨上停在路边的三轮车，脚下猛地一蹬，车轱辘“咕噜噜”转起来，顺着夕阳往四合院的方向赶，风里都裹着几分盼头。
刚拐进94号院的胡同口，就见曾念安蹲在院门口的青石板上抽旱烟，烟杆斜夹在指间，烟灰积了老长都没舍得弹。他脚边摆着两大竹筐青菜，筐沿用粗麻绳勒得紧实，油麦菜、菠菜、小白菜带着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潮气，碧绿水嫩的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水，连泥点都透着新鲜劲儿。“柱子，可把你盼回来了！”听见三轮车的动静，曾念安“噌”地站起身，弹掉烟灰就迎上来，伸手稳稳按住车把帮他稳住方向，“你三天前托我找的本地青菜，我今儿天不亮就往郊区跑，守着菜农现摘的，这水灵劲儿，放一天都不带蔫的，够你明天摆二三十桌席面了！”
何雨柱连忙支好车撑，快步上前掀开筐上盖着的粗布，一股青菜的清甜味儿扑面而来。油麦菜的茎秆脆生生的，一掐就冒水；菠菜的根须带着湿润的黑泥，叶片肥厚；小白菜码得整整齐齐，棵棵饱满。“师傅，您这办事就是靠谱，比我自己去买还尽心！”他攥着曾念安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晚辈对长辈的敬重，话锋一转又压低声音提道，“对了师傅，跟您说个事儿，我那没过门的媳妇，对外说是城南谭家的姑娘，叫谭小娥——您懂的，这也是为了两边都安稳。所以明天的喜宴才更得讲究，您帮我给师叔捎个话，务必请他老人家早点过来掌勺，有他和您这两位老师傅镇场，咱这喜宴的味儿才地道，也不让人挑出毛病。帮厨的也麻烦您多找几个手脚麻利、嘴严实的，人多好干活，咱别让客人等着，也别出别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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