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秦淮如的鼻子，手指都快戳到对方脸上，“刚生完孩子就金贵了？又是坐车又是让人扶的，我看你是被野男人伺候惯了！生个丫头片子还得劳烦外人掏医药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跟野男人的种，把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这话一出，正在厨房门口择菜的小娥手一顿，何雨柱从屋里探出头，脸色沉了下来。闫埠贵也从自家窗户探了个脑袋，算盘珠子在屋里“噼啪”响了两声，又赶紧缩了回去。
易中海脸色铁青得像锅底，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厉声吼道：“贾张氏你闭嘴！再敢骂一句试试！”他将秦淮如死死护在身后，眼神像淬了冰，“秦淮如是贾家最本分的媳妇，东旭走后她守身如玉，拉扯孩子伺候你，从没做过半点出格的事！你少拿那些脏污话往她身上泼，自己心黑别把别人都想成你那样！”秦淮如埋在易中海身后，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眼泪混着委屈砸在衣襟上，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贾张氏的辱骂像带刺的鞭子，抽得她浑身发疼。
“我脏？我看是你家这脏货带坏了全院的风气！”贾张氏被易中海的吼声激得跳脚，往院里扫了一圈，故意把声音喊得更大，“街坊邻居都看看啊！这贱货白天跟易中海眉来眼去，晚上关着门不清不楚，生个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这种脏东西就该沉塘！”她越骂越难听，扯着嗓子往贾家屋里冲，“我今天非要撕烂她这张狐狸精的脸，省得她再勾引人！”
易中海伸开胳膊死死拦着门，气得胸口起伏：“你敢动她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去派出所！”秦淮如抱着槐花缩在炕角，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哽咽着辩解：“妈，我没有……槐花是东旭的孩子，我跟一大爷清清白白……”“清白？”贾张氏嗤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你这种脏身子，说清白谁信？东旭要是泉下有知，都得被你这脏货气活过来！”
“东旭的？”贾张氏嗤笑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尖着嗓子喊，“东旭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你生个丫头片子掏空家底，怕是得从坟里爬出来骂你！我告诉你易中海，这医药费你别想让我们贾家还！秦淮如手里一分钱没有，我这儿更没有——东旭那笔安家费是我的养老钱，一分都不能动！”她这话像是故意说给全院人听，声音大得震得窗纸都颤，“我一把年纪了，就指着那点钱养老，总不能为了个丫头片子，让我将来饿死街头吧？”
“医药费我没打算让你们还。”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但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认街坊情分！”他扶着秦淮如绕过贾张氏，径直往贾家屋走。贾张氏还在后面骂骂咧咧，说秦淮如“没出息”“靠男人过活”，直到许大茂从屋里出来，阴阳怪气地接了句“贾大妈，吵着我家月茹休息了”，她才悻悻地闭了嘴，却依旧瞪着贾家的房门，眼神里满是怨毒。
屋里，秦淮如抱着槐花坐在炕边，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手里攥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指节都捏得发白——贾东旭牺牲后发的那笔安家费，她连见都没见过，全被婆婆锁在樟木箱里，说是要留着养老。她本就清白做人，嫁给贾东旭后操持家务、孝顺婆婆，从未私藏过一分钱，如今生了孩子，反倒成了“掏空家底”的罪人。易中海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悄悄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能看清她眼尾的红痕，那副柔弱无依的样子，让他涌起强烈的保护欲——他早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只是碍于身份和流言，只能以“街坊”“大爷”的名义守护。他叹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五块钱放在桌上，声音放得极柔：“这钱你拿着，买点红糖鸡蛋补补。别理她，你身子要紧。”秦淮如看着那五块钱，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并非婆婆说的那样，可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声哽咽的“谢谢”——她在贾家无依无靠，除了接受易中海的帮衬，别无他法。易中海看着她单薄的肩膀，真想伸手抱抱她，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默默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尽快把她从贾张氏身边“救”出来。
两人刚进屋没两分钟，院外就传来脚步声，是前院的杨瑞华和六根妈拎着东西过来了。杨瑞华手里攥着一小包红糖，六根妈揣着两个刚煮好的鸡蛋，推门进来就笑着说：“秦淮如，听说你回来了，我们来看看你和孩子。”秦淮如连忙擦了擦眼泪，撑着身子要起身，被杨瑞华按住：“快坐着别动，产妇金贵。”
这动静被门口的贾张氏听了去，她“噔噔噔”走进屋，眼睛在红糖和鸡蛋上扫了一圈，脸瞬间拉了下来：“哟，这才像话！不像有些人，空着手就来占便宜，合着我们家秦淮如生孩子，是给街坊邻居添乐子的？”她这话明着说空气，实则是指易中海，眼神往易中海身上剜了一眼。杨瑞华和六根妈脸色一僵，互相看了看，都没敢接话——谁都知道贾张氏的德性，这话接不好就得引火烧身。
易中海脸色沉了沉，没跟贾张氏争辩，只送杨瑞华两人到门口。看着两人走远，他心里的火气和焦虑拧成一团：秦淮如在贾家是真的一穷二白，可贾张氏这吸血鬼，攥着东旭的安家费当养老钱，却让她连买块红糖的钱都没有。他一想到秦淮如刚才垂泪的模样，就心疼得厉害——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怎么能让她受这种委屈？贾家现在的光景，全是贾张氏自私造成的，他必须想办法把秦淮如从这泥潭里拉出来，哪怕是以“帮衬街坊”的名义。他站在院中央，看着老槐树光秃秃的枝桠，忽然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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