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喜快五十岁了,被很多人奉为大哥,看作大老板。
开的有个宾馆,地皮建筑都自个的,在县里算有点名气。
之外分别经营的有个卡拉ok厅,歌舞厅。
后两者都是近一两年刚涉足的行业,投入不小。
刘四喜告诉自己别飘,实际有点飘了。
因为在普通人里飘了起来,他现在接触的人基本就两种,需要自己讨好的跟讨好自己的。
对上他得当孙子,套关系。对下,他说话别人听,别人跟他说的全是好话。
周青这种聊天上让他有种想听,可行,觉得有道理的人。
挺特别,没碰到过。
刘四喜又几杯酒下去,笑问:“小青,去过卡拉oK跟歌舞厅没?我在咱县城分别有一家,你认为这生意能好多久?”
周青:“您要是找人去一趟G澳那边,您自己都知道能做多久。他们电影已经可以公映,咱们在做录像厅。他们有KtV了,咱们最多只在做卡拉oK厅。他们在经营的酒吧,就是咱们所普遍认为的歌舞厅……”
许东耀像听天书。
连同已是大老板的刘四喜都忘了说话。
“你去过那边?”
许东耀问。
“没去过,主要通过电视,报道。巧合还有同学在港城,来信跟我说的。”他目光又转向刘四喜:“叔,你要是有钱可以找人去参观参观。也别想太远,暂时对咱这冲击不大,就是一些信息是必要先去了解的。”
刘四喜道:“你说的那个机床厂准备什么时间做?”
“年后,积攒一些钱再说。”
“钱算个什么事!”
许东耀被节奏带的跟不上。
明明是来聊破烂行的事儿,怎么就发展到舅舅要投资建机床厂了!
许东耀想不通,就只认真听着。
周青又敬了刘四喜一个,头不可避免的晕。
喝半斤多了。
他理了理思路:“叔,破烂行的事咱就口头定下来,东耀肯定提前跟您说过。你四,我俩三,我跟东耀一块当您马前卒。机床厂容我再想想更多细节,做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找您!”
刘四喜道:“那你尽快,我对这特别感兴趣,认识的有朋友!按你说的我算了下,前期无非投个仨瓜俩枣!
对,我有事该怎么联系你?你们俩怎么混的,一个个连个传呼机都没有。”
他挤兑完,爽朗起身主动搂住了周青肩膀:“小青,叔带你参观参观歌舞厅去。”
挺大的力道,根本不容周青挣脱。
周青不太想去,眼看刘四喜喝了个六成。
眼下的身份差距也没拒绝的余地。
歌舞厅。
一歌二舞三黑灯。
舅舅带亲外甥去歌舞厅。
许东耀俨然也联想到了这些:“大舅,我想听你唱歌。”
“那就去卡拉oK。”
刘四喜爽快。
他今天开心。
对外甥自己能赚大钱开心,聊的也开心。
刘四喜右手把许东耀也搂了过来,对周青说道:“他妈妈,我老大姐命苦。十几岁拉扯我们姐弟五个,拖到老姑娘了才算嫁出去……眼看该享福了,一场病没了。我是空有这一堆钱,没机会去报答。小青,看得出来你脑子好使。东耀有什么跟不上的,你多提点提点,我能做的就是他只要张口,没钱我也能给他借来!”
许东耀听的头疼。
这话每次喝酒他都能听多少遍。
他舅舅其实很少喝那么多了,今天不知怎的放开了量。
……
这时间卡拉oK挺热闹。
光线暗,台上有人正在唱。
楼上是宾馆,提供住宿。
目前在演唱的从音准上听就是请来的,唱的还是一首颇有激情的粤语歌。台下有卡座,有站着的,角落里一些座位甚至不堪入目。
一见到刘四喜,有管事的就迅速迎了上来。
刘四喜带着醉腔:“酒,上最好的洋酒,再把那群……”意识到嘴瓢,刘四喜补充:“酒跟果盘就行,别的一会再说。”
眼看管事的下去准备。
许东耀到卡台后笑道:“小青,上台唱一首去。”
周青忙摇头:“我这破锣嗓子,一开嗓估计能把客人给吓走。”
他连连推拒着,把刘四喜推着去台上了。
底下认识不认识的,旁边自有介绍的。
等选好歌,刘四喜豪迈的声音顷刻环绕了整个大厅。
纤夫的爱。
唱的真像是个纤夫。
底下清一色的起哄鼓掌。
许东耀忍笑,耳语:“我算看明白了,这人呐,什么时候都要了解自己,不能盲目的被捧杀。我大舅唱的都不如我嚎几嗓子来的顺耳,那么多人装聋!”
周青委婉:“我想先回去。”
“这不行,你好歹听他表演一会儿。一喝多人就性情,挺欣赏你的。”
周青晕的靠在了沙发上,没看台上,醉眼朦胧的自我清醒。
酒跟果盘端了上来。
洋酒,啤酒都有。
许东耀觉得新鲜,指着洋酒问:“这酒什么味道?”
周青:“泥土味。”
“泥土?”
“喝多了容易趴地上啃泥,别碰。洋酒一些元素不受国内限制,喝完第二天头都能裂开,比白酒后劲还难受。”
许东耀放弃了去尝试的想法。
他这人听劝,不自找苦吃。
“那咱喝点啤的。”
“我路上还得骑车,几十里路。”
“今晚不回去了,我给你安排点别的乐子。”
“你媳妇如果这么漂亮,你放心晚上不回去吗?”
“哈哈,弟妹根本不是那种人。”
周青知道她不是,是他重生以来安全意识强了。本就住村边,没村中心稳妥,怕会碰到不怀好意心生叵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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