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蹭蹭的！”孙倩瞪了刘高一眼，刚要带着安妮往发布会现场走，办公区入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保安，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跑得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孙，孙总！不好了！出大事了！”
孙倩心里“咯噔”一下，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快步上前：“怎么了？慢慢说，别慌！”
“有，有之前的‘产品受试者’闹过来了，说咱们的美容霜有问题！”保安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声音发颤，“现在她被一群记者围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还说您不管她，再这么闹下去，发布会根本开不了了！”
“什么？”孙倩脸色瞬间变了，哪里还顾得上纠结刘高手机里的视频到底是不是“狗叫”，转身就往楼下跑，高跟鞋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声响。安妮赶紧抱着文件跟上，刘高皱了皱眉，也快步跟了上去——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找茬，选在发布会当天闹，就是想搞垮未央集团。
未央集团大楼前的广场上，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红肿的红斑，有的地方还脱了皮，看起来触目惊心。她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包，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尖利，极具煽动性：“大家快来看啊！未央集团坑人啊！孙倩那个女人骗我！”
“当初她的人找到我，说免费给我用美容霜，还能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当‘体验官’，说用完皮肤能变白变嫩！我信了，结果呢？你们看我这脸！”女人指着自己的脸，哭得更凶了，“医生说我的脸被化学物质腐蚀了，再拖下去就要腐烂，以后再也好不了了！我来找孙倩，她躲着不见我，还说我是故意碰瓷！”
“今天他们还敢开发布会，这是要接着骗钱啊！你们说，还有天理吗？”
周围的记者们举着相机疯狂拍照，话筒都快递到女人嘴边了：“大姐，您说的是真的吗？有没有证据证明是未央集团的美容霜导致的？”“您知道还有其他受害者吗？”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孙倩来了！”
人群瞬间炸开，记者们像潮水一样涌过去，把孙倩团团围住，各种刁钻的问题劈头盖脸砸过来：
“孙总！这位女士说你们的产品毁了她的脸，您怎么解释？”
“前几天网上传您插足别人感情，当第三者，还有您的裸照，这事是真的吗？品德有问题的人，做出来的产品能信吗？”
“听说你们的研发总监孙庆民突然消失，是不是因为发现产品有问题，被您灭口了？”
孙倩被问得头晕目眩，她没想到对方不仅找了人闹事，还把网上的旧谣言翻了出来，甚至牵连到孙庆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声音清晰地说：“首先，我们的产品经过了严格的质检，有完整的检测报告，绝不可能出现毁容的情况；其次，孙庆民孙老是我司的核心研发人员，他的人品和专业能力在行业内有口皆碑，有他把关，产品质量绝对有保障；最后，网上的谣言纯属无稽之谈，我已经委托律师处理。”
人群里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孙庆民啊，我知道他，以前在国外做过高端护肤品研发，确实靠谱。”“要是有孙老在，产品应该没问题吧？”
可很快，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靠谱？那孙老怎么突然住院了？我昨天刷到视频，说孙老被人打了，现在还在IcU躺着，是不是因为不肯帮你做假，被你报复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情绪。“对啊！孙老怎么没来发布会？”“肯定有问题！”“孙倩你别装了，赶紧给个说法！”咒骂声、质疑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伸手想推搡孙倩，场面一度失控。
安妮吓得赶紧护在孙倩身前，脸色发白：“别过来！有话好好说！”可她一个小姑娘，在混乱的人群里根本起不了作用。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怒喝声响起：“陈兵！你们安保部是吃干饭的吗？！”
刘高推开人群走过来，眼神冷得像冰，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谁再敢往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陈兵和几个保安赶紧冲过来，组成人墙，把孙倩和安妮护在中间。刘高走到孙倩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孙倩摇了摇头，眼眶却有点红——刚才的混乱让她心慌，但刘高的出现，又让她莫名觉得安心。可下一秒，她就听到刘高小声嘀咕：“看来屁股翘也没用，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
“你！”孙倩气得瞪他，可心里的慌乱却消散了不少，甚至有点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都给我闭嘴！”刘高没理会孙倩的瞪视，转身看向人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是未央集团的发布会，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想闹事可以，先过我这关！”
人群瞬间安静了几秒，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突然跳出来，指着刘高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白脸靠女人上位，还敢在这里装大爷？我看你跟孙倩就是一伙的，一起骗钱！”
刘高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啪”的一声，狠狠一巴掌抽在黄毛脸上。黄毛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瞬间流出血来。
“老子就是跟她一伙的，怎么了？”刘高上前一把掐住黄毛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黄毛的双腿在空中乱蹬，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你敢在这里陷害她，是不是活腻了？给你十秒钟，把谁派你来的、收了多少钱，全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
“你，你敢当众杀人？”黄毛吓得眼睛都圆了，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刘高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挣不开。周围的人都看呆了，记者们举着相机，却没人敢再往前凑——刘高眼里的狠劲，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我说！我说！”黄毛撑不住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声音颤抖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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