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矜看了眼管事,管事立刻闭嘴,脸上表情讪讪。
好吧,忙就是个借口,他一开始没能重视这件事,现在正在心虚呢。
“衙门那边怎么说?”
宗元矜没打算现在就处理管事的失职,青衣楼是安排了护卫的,而且身手很不错,就这样还能有人潜进来偷东西,只能说那人的手段十分了得。
“衙门说,说还在查……”
管事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回答。
宗元矜冷眼一扫,手里的茶杯已经扔了出去,刚好砸在管事的脚边。
“这边不用你管了,滚去后院打扫。”
宗元矜本来想着留到最后收拾,但没想到这人只靠着衙门调查都没想过自己来处理一下,这种没眼色的再留在身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所以,趁着趁着现在赶快处理掉,别再让这人惹出更多的麻烦。
把人送去后院,宗元矜让东南给摄政王府传了个消息,说这几天要抓小偷就先不回去了。
子桑温瑜听到这个消息后,脚步一转,坐上马车就直奔青衣楼。
天边已经泛起蓝色,很快被月亮爬了上来,子桑温瑜的马车刚到青衣楼外就被发现了。
他丝毫不加掩饰的下了马车,在护卫的保护下走入青衣楼。
管事已经换了一个人,穿着红衣的老鸨笑盈盈的凑上来,身上浓郁的花香有些刺鼻。
子桑温瑜眉头略微蹙起,打开折扇遮住口鼻,眼中笑意淡了些许。
“这位公子瞧着真贵气,也是来找我们烟云的?”
老鸨笑着,在距离子桑温瑜三步外停下,手里的手绢一甩,“不过公子要是想,想必烟云也会愿意出来一趟的。”
“本公子找元矜。”
子桑温瑜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说要见宗元矜。
不过青衣楼里谁不知道宗元矜是不接客的,老鸨脸色划过为难,张口道,“元矜公子可不见外客啊,要不这样,奴家让月怜来……”
“啧。”
子桑温瑜轻啧一声打断老鸨接下来要说的话,抬脚直接上了楼,不给老鸨反应的时间。
“欸!公子!公子!不能上去啊!”
老鸨赶紧去阻拦,却没想到人已经上了四楼,而四楼的房门刚好打开,走出一红衣美人,刚好和子桑温瑜撞在一起。
下面声音太吵,宗元矜不太想去管,他还没收到子桑温瑜那边的回信,整个人都有点郁闷。
郁闷着郁闷着,他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开门,就把人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来了?”
宗元矜抱着人就不松手了,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眼角处的朱砂痣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加鲜艳。
“我想来就来。”
子桑温瑜哼了一声,拉着人直接进门,随后抬脚一勾,将门外的视线全部阻隔。
拉着人到软榻旁坐下,子桑温瑜给自己倒了杯酒,“这里这么让你流连忘返,连家都不回了?”
“没有,温瑜在家我怎会舍不得回去?”
宗元矜笑了笑,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青衣楼最近失窃了,丢的还不少,我蹲几天看看能不能抓到人。”
他说着,很是嫌弃的开口道,“这才一年青衣楼连个小毛贼都抓不到了,还不如暗卫营呢。”
“没事,过段时间就要走了,这青衣楼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留着就卖掉。”
子桑温瑜已经打算好了,等大婚之后就找个办法假死,到时候只剩下暗卫营在手里就好,至于这个青衣楼就随宗元矜的意思吧。
宗元矜暂时还是留下了青衣楼,至少这是一个捞钱问情报的好地方。
“那就留着吧,到时候交给暗卫营的人来管理。”
子桑温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随后伸手一拉宗元矜的领口,侧头亲了上去。
他很少主动亲宗元矜,但今晚也不知怎么了,他就是很想亲一下宗元矜。
于是,他就这样亲上去了。
良久,两人分开,宗元矜一手撑在子桑温瑜的身侧,墨色发丝垂下,擦过子桑温瑜的脸颊。
“你亲我了。”
“嗯,本王亲了怎么了?”
子桑温瑜慢条斯理的捏捏他的下巴,微微仰头又亲了一下,“你是本王的下属,我想亲就亲。”
宗元矜低笑了起来,下巴蹭了蹭子桑温瑜的指尖,温柔眸子注视下两人再次贴近。
然而就在此时,头顶的瓦片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声响,正打算亲吻的两人停下动作,一起抬头看了过去。
宗元矜垮下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头顶,一声声跃出窗外,不过一息功夫就来到了头顶,眨眼间和那个黑衣人打在一起!
黑衣人也没想到,自己刚来就被发现了,还是被一个美人发现的。
一来一回间过了好几招,黑衣人就试出了自己不是对手,一转身就想跑。
宗元矜察觉出了他的想法,顿时冷笑一声,手下攻击更加犀利,没过半刻钟,他就把人抓回来了。
卸掉手脚扔在地上,宗元矜还在生气刚才被打断的的那个吻。
子桑温瑜觉得好笑,他把人拉过来,借着衣袖的遮挡,亲了他一下。
“好了,先把事情处理完,待会想做什么都随你。”
子桑温瑜拍了拍他的脑袋,叮嘱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做。
宗元矜这才心满意足的去做事。
他走到黑衣人面前,伸手扯下挡脸用的黑巾,露出一张少年稚气未脱的脸。
”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年幺。”
黑衣人年龄不大,被收拾了一顿就老实,他扭了扭身子让自己躺的舒服点,这才老实回答。
“我就是偷了点钱,你们把我送衙门吧,我认罪。”
年幺说着,还眼巴巴的瞅着两个人,试图用自己的可怜让这两人心软。
只是很可惜,两人都没有因为他这副表情心软,宗元矜把他身上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翻找了出来,一些银票,一袋子金叶子,还有几个沉甸甸的金元宝。
“你小子身上东西挺多啊。”
宗元矜把东西塞给子桑温瑜,继续审问起来,“你为什么偷东西?还专门在花楼偷东西?”
“我,我就是想劫富济贫。”
年幺声音很小,不过在场两人的内力都很好,将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我听说大官都喜欢来这里,所以我也来看看。”
“来看看就把钱偷了?你知道你偷的是谁的钱吗?是那些姑娘的赎身钱。”
宗元矜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根小木棍,戳着少年的额头,一脸无语,“你看清楚了好吧?实在不行去那些大官府邸里偷啊,这么好的轻功就偷点姑娘们的赎身钱,啧啧啧。”
年幺涨红了一张脸,他张了张嘴,最后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宗元矜又用小木棍 戳了戳他,见他不说话,换了个话题。
“你今晚上瞄上我们了?跟着温瑜来的?”
“是,我跟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来的,我听说摄政王府是万人之上的王爷,那一定十分有钱。”
年幺确实跟着子桑温瑜来的,他本以为跟着摄政王能捞到一个大的,却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认栽你们把我送去衙门吧。”
“这个倒是可以再商量。”
子桑温瑜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他打量着年幺,略一思索,想到了某个人。
于是,他开口道,“你是年师叔的什么人?”
“你认识我爹?”
年幺抬起头,看向子桑温瑜,眼里划过诧异的光。
他都不知道他爹竟然认识一个王朝的摄政王。
“我算是你师兄,我用蛊。”
子桑温瑜确认了他的身份,面上神色多了点真诚,他示意宗元矜把这人脱臼的手脚接上,让他去一旁坐着。
“你是大师伯的那个天才弟子?大师伯念叨你好久了,说你出去了就不回来了。”
“他还不是不来找我?”
子桑温瑜嘴上是嫌弃的,但眸子里闪过温和的光,他和年幺交谈了一下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得知师父师叔都很好后,心里更加踏实了一些。
两边交谈的欢快,宗元矜被冷落了,他凑过去抱住子桑温瑜,试图打断他们两个交流。
子桑温瑜果然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拍拍宗元矜的手背,和年幺介绍到,“这是我的爱人宗元矜,过段时间大婚后就假死回去了,到时候回去给你们带喜糖。”
“什,什么!你和他是爱人?”
年幺震惊了,他的嘴巴张张合合,良久语气艰涩,“可,你们是……”
“是男子又如何?”
子桑温瑜笑了笑,和宗元矜十指相扣,他语气格外温柔,看向宗元矜的目光满是笑意,“师父不会管这些,对了,你刚好留下吧,我缺一个花童。”
年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我十五了师兄!你让我当花童?”
“对,有什么问题?”
子桑温瑜也是突发奇想,他和宗元矜婚礼确实需要一个花童。
现在有了个现成的,刚好。
“可我还要回去啊,我这次出来只能待一个月。”
年幺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件事不太行。
“没事,给师父他们飞鸽传书,说你在我这里。”
子桑温瑜已经决定下来了,他一槌定音,“如果不留下的话,那本王就把你做的事情告诉师叔。”
“别师兄!千万别!我留下还不行吗?”
年幺苦了一张脸,他这次出来只是说出去玩,要是被爹知道他干的事情,会被揍死的!
“那行,我让人给你安排房间,你现在青衣楼住下。”
子桑温瑜勾唇一笑,叫东南进来把人带走,在他离开前还是威胁了一番,让他老老实实呆在青衣楼,哪里都不要去。
“小孩子的侠义心肠。”
待人离开后,子桑温瑜轻笑着摇头,他往宗元矜身上一靠,突然想到了什么垮下脸。
“说起来,我是不是要替这个小崽子还债?”
“让他在青衣楼打杂还债吧。”
宗元矜给出了解决办法。
到时候给他易容一下,让他去端茶倒水。
“算了吧,还是带他回王府,安排暗卫看着。”
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的师弟,子桑温瑜还是决定把人带在身边,就看他这小子今晚上的闹腾劲儿,估计不看着点得出大事!
宗元矜一向是听子桑温瑜的安排,闻言放弃了之前的想法,“那就让他在王府里打工还债。”
“这个可以,到时候让你盯着点。”
子桑温瑜笑了起来,伸手捏着宗元矜的下巴,轻声询问,“还要继续吗?刚才的事情。”
“那你帮我。”
宗元矜的眼睛亮了,立刻顺杆子往上爬,他轻轻啄在子桑温瑜的脸侧,语调降了半个,“温瑜,子桑温瑜……”
“知道了,你自己来,本王手酸。”
“好,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怎么总在这个时候说敬语?这是什么古怪癖好?”
“怎么说呢,属下觉得这样会更刺激,难道主子 不喜欢吗?”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再废话你就别想着继续了!”
“好的主子,属下遵命。”
喜欢甜!太甜了!怎么能这么甜啊!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甜!太甜了!怎么能这么甜啊!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