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青铜烛台上摇曳,四柱床上挂着墨绿色的帷帐,斯莱特林寝室的石墙在夜色中泛着幽暗的光泽,黑湖的波光透过半圆形的窗户,在天花板上投下粼粼水纹。
烛火微弱地跳动着,将影子投在石墙上,如同无声的幽灵。
窗边的乌木书桌上,羊皮纸卷轴整齐地排列在墨水瓶旁。沙漏即将落尽,细碎的黑曜石粉末无声地流淌。
银质纽扣在指尖下解开,厚重的校袍滑落在墨绿色波斯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珀加索斯褪下外袍,只余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裙,丝绸质地贴着肌肤,冰凉如水。
站在镜子前,黑色的长发散落,鲜红的伤口流着血。窗户透出黑湖底的幽寂,偶尔闪过的鱼群带来一阵水波晃动。
脱下手套,袖口被缓缓挽起,露出那道狰狞的抓痕。
巴克比克的利爪留下的印记。
伤口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红色,像是一道诅咒烙印在苍白的肌肤上。边缘微微翻卷,鲜红的血珠仍在缓慢渗出,顺着苍白的手臂滑落,滴在裙摆上,晕开一朵暗色的花。
蜡烛静静地燃烧,火焰映在镜子上,形成一个明亮的小点。
通过镜子凝视着它,眉头轻蹙。
上一次受伤是什么时候?
记忆浮现在脑海……
哦,二年级,洛哈特那个蠢货……
桌边的水晶瓶里,治疗魔药泛着莹绿的光泽,旁边的白鲜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
珀加索斯拿起药瓶,打开抽屉放了进去。瓶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珀加索斯的身体对药物有着极强的抗性。
无论是白鲜的愈合魔力,还是魔药的修复效果,在身上都会大打折扣,药效连常人的一半都不到……用了也是徒劳。
珀加索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看见了一支细长的针头,里面装着银白的液体。
眨眨眼……哦,幻觉。
珀加索斯转头看向日历,三个月没有回去了。
珀加索斯闭上眼,指尖悬在伤口上方。
伤口处渐渐浮现出金色的光点,如同晨曦穿透云层。
体内沉寂的力量被唤醒,金色的“神力”如丝线般从伤口边缘渗出,细如发丝,却闪烁着微光。
桌子前的蜡烛旺盛地燃烧,不知疲倦地散发光芒和热量。以往安静的暗金色玫瑰花藤也抽出新芽,晃晃悠悠地逗弄矮桌边懒散的黑猫。
黑色的尾巴不停地摇晃,毛茸茸的触感让珀加索斯睁眼看了一下。
“去玩。”
“喵呜~”
它们如同最精巧的织工,在血肉间穿梭、交织,逐渐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覆盖在狰狞的伤痕上。
这些光点延伸成丝,又交织成网,在伤口上方编织出复杂的花纹。每一根金丝都像是活物,精准地缝合着每一处撕裂的组织。
金色的丝线微微颤动,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层金色的丝网覆盖。
细白的指尖在手臂上轻轻拂过。
一道微弱的银光闪过,皮肤上浮现出一层几不可察的幻象——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痕迹。
即便有人仔细观察,也只会看到一片无瑕的肌肤,而不会发现其下曾经流淌的金色神力。
长裙的布料重新垂落,遮住了一切。
烛火摇曳,室内重归寂静。 床头柜上的沙漏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
无人知晓的伤痕,是最容易隐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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