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
一声极其尖利、充满了愤怒和……悲伤的婴儿啼哭,猛地从荷鲁斯背后爆发出来!
紧接着,荷鲁斯感觉到自己的背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
刘志鹏差点把长矛扔出去。
他猛地回头,动作僵硬地伸手往自己背上摸。
他那用帆布和绳索精心打造的“m41款婴儿背带”,正被里面的“乘客”剧烈地折腾着。
福格瑞姆宝宝,正用他那刚刚长出几颗乳牙的小嘴,死死地咬着荷鲁斯那坚如钢铁的背阔肌。
他感觉自己的肌肉,估计连爆弹都打不穿,但被这小b崽子一咬,竟然还真tmd有点疼!
“咿!啊!啊!”
福格瑞姆宝宝用他那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泪眼汪汪地、愤怒地瞪着荷鲁斯。
不,他没有看荷鲁斯。
他在看……荷鲁斯身前,那个倒在地上的梅斯。
荷鲁斯的动作,彻底僵住了。他举着长矛,保持着一个即将“投掷标枪”的威猛姿势,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荒诞和不解。
他看着背后那个哭得满脸通红的婴儿。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吓得快失禁的混沌星际战士。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
“不是吧……阿祖。”荷鲁斯的内心在哀嚎。
这个婴儿,是福格瑞姆。是那个忠诚,完美,尚未堕落的凤凰。
而地上那个穿着粉色盔甲的,是他的“孩子”。是第三军团,“帝皇之子”。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将背上的“背包”解了下来,托在了自己的手掌心上。
“你tmd是……圣母病发作了?你想救他?”
“咿……呜……”
福格瑞姆宝宝停止了捶打。他那双沾满泪水的紫罗兰色眼睛,死死地盯着荷鲁斯。
他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他那小小的手,抓住了荷鲁斯的一根手指。
然后,他缓缓地,指向了走廊那头,那个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混沌星际战士——梅斯。
他的眼神,不再是愤怒。
而是一种……哀求。
“……”
荷鲁斯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疯了。你tmd真是疯了。”荷鲁斯低声咆哮,“你知道他是谁吗?是色孽的走狗!他身上的色孽印记,比你身上的尿布都厚!他没救了!你懂吗?”
福格瑞姆宝宝不为所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荷鲁斯。
他的小手里,没有了力量,但他抓着荷鲁斯手指的动作,却异常坚定。
“……”
荷鲁斯与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对视了足足十秒钟。
十秒钟后。
战帅,投降了。
“操。”
荷鲁斯发出了一声极其不爽的、混合了无奈和暴躁的叹息。
他猛地转过身。
“喂!那边的垃圾!”他冲着地上的梅斯,用那威严的战帅嗓音吼道。
梅斯被这声吼叫吓得一哆嗦。
荷鲁斯缓缓地,将手心中托着的福格瑞姆宝宝,举了起来。
他让这个小小的婴儿,暴露在了走廊那昏暗的、闪烁着红色应急灯的光芒下。
“看清楚。”
梅斯眯起了他那双因为过度刺激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看向那个婴儿。
一个……很漂亮的婴儿。银白色的头发,光洁如玉的皮肤。
然后,他看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没有恐惧,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他只在万年以前,在泰拉的宏伟宫殿中,在那个“他”的身上才见过的……骄傲与怜悯。
“不……”
梅斯,这个杀人如麻、以折磨为乐的混沌星际战士,突然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不……不!!!!”
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不可能!!”
他猛地用那只完好的手,撑起身体,不顾一切地朝荷鲁斯爬了过来。
荷鲁斯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一脚踢飞这个疯子。
但他手心的福格瑞姆宝宝,却发出了“啊”的一声。
荷鲁斯忍住了。
他爬到了荷鲁斯的脚下。
他没有抬头看荷鲁斯。
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理智,都集中在了那个婴儿身上。
“是……是您吗?”梅斯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沾满了污垢和鲜血的动力甲手套,颤颤巍巍地,想要去触碰那个婴儿。
荷鲁斯的眼神一冷。
“滚开。”他一脚踢在梅斯的肩膀上。
“砰!”
梅斯再次被踢倒在地。
“啊!”福格瑞姆宝宝发出了抗议的叫声。
“他tmd是混沌星际战士!你忘了他身上的病毒和细菌吗?!”荷鲁斯在手心里对着福格瑞姆低吼。
“呜……”福格瑞姆宝宝委屈地缩了缩脖子。
“不……不要……”
地上的梅斯,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挣扎着,再次抬起头,看向福格瑞姆。
“您……您是……您是凤凰吗?您是……我们的父亲……福格瑞姆大人吗?”
当他说出这个名字时,他那张因为药剂和色孽赐福而扭曲的脸上,竟然流下了两行黑色的泪水。
“……”
走廊里,陷入了死寂。
“……”
走廊里,陷入了死寂。
荷鲁斯彻底懵了。
他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的小豆丁。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痛哭流涕的、八英尺高的粉色猛男。
“我草。”
刘志鹏的内心,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这tmd……也行?!”
福格瑞姆宝宝,在荷鲁斯的手心里,缓缓地……坐了起来。
他那小小的身躯,在这一刻,仿佛散发着无穷的威严。
他看着地上的梅斯。
他没有回答。
但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您……真的是您……”
梅斯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决堤了。
他没有去质疑为什么他伟大的基因之父会变成一个婴儿。
他也没有去质疑为什么那个本该是银河系最大叛徒的荷鲁斯,会像个保姆一样把他捧在手心。
在“凤凰”的“忠诚凝视”下,他只看到了“绝望”。
他为自己的堕落而绝望。
“父亲……”梅斯用那只完好的手,撕扯着自己胸前的动力甲。那上面,挂着色孽的淫邪印记。
“父亲……我……我们错了……”
“我们都错了……”
他开始嚎啕大哭。
一个活了上万年的混沌星际战士,在恐惧之眼这个地狱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我们……我们只是……追求‘完美’……我们只是……想让您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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