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媛放下手上的活计,幽幽地看着司马铃。
司马铃皱眉:“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贺媛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当初,于我来说,你就是勾走沈堂的狐狸精。现在你竟然好意思和我说这些?”
司马铃:“我和她不一样,我好歹是官家小姐出身,她来历不明!”
贺媛面上的讽刺加深,“官家小姐自甘下贱,婚前与人私通,不惜给人当妾室,你的行为,更令人不齿!”
司马铃涨红了脸,怒道:“我好心提醒你,你不接受就罢了,还奚落我?罢了,我就等着看你的下场!”
说完,她带着一脸怒气离开了。
贺媛琢磨起她的话语。
虽是挑拨离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
如今她并不在乎沈堂宠爱谁,冷落谁。
她最在乎的是沈烨以及他的前程。
沈堂冲动易怒,一点耳旁风就能引燃他。
假如那春姨娘是个有本事的,生下儿子,再一挑唆,保不齐会动摇沈烨嫡长子的地位。
贺媛想了好一会,吩咐下人,“明日一早,让春姨娘来给我请安。”
“是。”丫鬟领命去了。
深夜。
春娘避开人,悄悄到了客院。
在沈妩面前,收起一身精心设计的伪装。
“姑娘,少夫人要对妾身动手了。请姑娘为妾身指一条明路。”
沈妩梳洗过了,只披着一身外衣,清清冷冷地坐着,“你怎知她要对你动手?”
春娘如实说道:“白日里,司马铃去找了少夫人,司马铃离开后,少夫人派人来让妾身明日一早去请安。
肯定是司马铃在少夫人面前说了什么。”
沈妩:“嫂嫂不会信司马铃的挑唆的,假如你和嫂嫂有共同的敌人,那么你们可以成为盟友。”
春娘眼睛一亮,殷切地道:“妾身愚笨,还请姑娘指点。”
沈妩与她说了几句,她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送走沈堂后,春娘便去给贺媛请安。
贺媛刚要敲打她一二时,只见春娘从怀里取出一张纸。
贺媛:“这是什么?”
春娘:“您看了就明白了。”
贺媛狐疑地接过纸一看,竟是一张契书。
看完之后,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诧异地道:“你是瘦马?”
春娘:“是,妾身小时候被父母遗弃,被迫卖身为瘦马。
从小有先生教导琴棋书画,并教我们如何魅惑勾人。
像我们这样的,在旁人眼里不是人,就是货物。
怕我们这些货物惹出麻烦,小时候便被灌了绝子药。”
贺媛眸光微动,“绝子药?”
春娘苦笑:“是,妾身也喝过,妾身的身子损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的。此事,妾身只告诉您。”
贺媛审视她:“你和我说这些,想博取我的同情心?”
春娘:“不,妾身只是想告诉您,妾身并不会成为您和小少爷的威胁。妾身的身契留在您那,您可以将此当作妾身的把柄。
妾身所求,只是一处安身之所。可司马姨娘几次针对妾身。妾身知晓,司马姨娘不安分。妾身愿意帮您赶走司马姨娘。”
贺媛:“你要我和你联手?”
“不,妾身自己动手,只是妾身初来侯府,能力不足,还望您给妾身行个方便。”
贺媛面上浮现浅笑。
司马铃和苍蝇一样聒噪。
偏偏是官家出身的庶女,轻易发卖不了。
司马铃和她说,春娘的种种不好。
实际上,最大的隐患是司马铃啊。
贺媛捏着春娘的身契,道:“行,我帮你。”
“多谢少夫人,妾身伺候您。”
贺媛摆摆手,“不必了,你下去吧。”
她原是存了敲打春娘的心。
但此刻,对春娘的戒备和警惕消减不少。
春娘只要沈堂的宠爱,她并不在乎。
就算沈堂爱春娘爱得要死要活,她也不在意了。
春娘行礼后便离开了。
自打春娘入府后,沈堂再也不夜不归宿。
沈老夫人见状,心中甚欣慰,觉得沈堂并非无可救药。
侯府上下,最愤怒的大约是司马铃。
沈堂虽然不再夜不归宿了,可也不来她这里呀。
她闹了几次,被沈堂吼回来后也不敢闹了,整日和个怨妇一样,等待沈堂想起她的好。
这日,沈堂从外头回来,还买了一包零嘴。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进了侯府之后,轻易不能出门。但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都满足你。”
春娘捧着零嘴,眼中有泪光闪动。
回首她的过去,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得到最多的是白眼和鄙夷。
从来没有人会记得她爱吃什么。
沈堂真的将她捧在了心尖尖上。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被沈堂捂热了。
沈堂嗓音极度温柔:“眼睛怎么红了?莫不是被爷感动哭了?”
春娘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妾身怕以后,您就不对妾身这么好了。”
沈堂握住她的手,“春娘,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望着他充满爱意的双眼,春娘重重地点头。
两人正要进屋内时,突然,院子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丫鬟去开门。
紧接着响起了司马铃的声音。
“这是我为少爷熬的补身子的鸡汤,你拿去给少爷,我就不进去了。”
沈堂诧异于司马铃的罕见懂事,望着院子门口的方向出神。
观他的神态,春娘情不自禁咬紧了唇。
按照沈妩的吩咐,这个时候,她应该将沈堂推出去。
可她实在是不舍得将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推出去。
她下意识抱紧了沈堂的胳膊。
沈堂回过神,“怎么了?”
春娘:“妾身也给您熬了鸡汤,但肯定是司马姐姐熬得好喝。”
“她哪里会厨艺?你给我盛一碗,我只喝你熬的。”
春娘甜甜蜜蜜地拉着他进了房中。
关上房门,隔绝外头的一切。
院子外,司马铃矫揉造作表演了好一会,都不见沈堂过来。
丫鬟:“姨娘,这食盒到底要不要给奴婢呀?要是让奴婢拿进去,您倒是松手呀。”
司马铃无奈地离开了。
第二日,沈妩起身后便唤来了霜红:“昨夜侯府可有什么动静?”
霜红:“没有呀,风平浪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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