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基层医疗被重建,乡村医生重回岗位!
清源县的官场,迎来了一场八级地震。
震中,是卫健局那栋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办公楼。
一夜之间,这栋楼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从局长陈光明,到副局长刘志远,再到医政科、财务科的几个科长,全都在同一天“因病”消失,紧接着,便是纪委和公安的车辆悄无声息地开了进去,再出来时,带走了一箱又一箱的档案材料。
各种小道消息在机关大院的各个角落里疯传。
有人说,陈光明在乡下突发恶疾,是被救护车拉到纪委门口的,人还没进审讯室,就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有人说,副局长刘志远被人发现时,正失魂落魄地坐在下马村村口,嘴里塞着棉花,半边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看见穿制服的人就哭着喊“我交代,我拔牙用的是老虎钳”。
更离谱的说法是,财务科的孙科长,被找到时正抱着一棵树狂吐,嘴里念叨着什么“土不能乱吃”,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这些传闻或真或假,但结果是确凿无疑的——整个卫健系统的领导班子,被一锅端了。
这场风暴来得太快,太猛,也太诡异。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捏碎了医疗系统最坚硬、最腐臭的那颗毒瘤。
风暴的中心,县委书记周启年的办公室里,气氛却异常平静。
周启年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几棵进入寒冬的梧桐树,手里捏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关于卫健系统腐败案的初步调查报告。报告上的内容,比他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从专项资金挪用,到药品器械采购黑幕,再到人事安排的利益交换,那是一张覆盖了全县医疗体系的、早已腐烂生蛆的巨网。
陈光明等人的倒台,只是撕开了这张网的一个口子。
“书记,这次的案子,牵连甚广,市里已经高度关注。”纪委书记站在一旁,语气凝重,“陈光明他们交代出来的线索,足够我们忙上几个月了。”
周启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正那份报告的最后一页,以及那句反讽意味十足的批注:“祝愿基层医疗‘资源丰富’,让所有人都‘享受’!”
享受。
陈光明他们,结结实实地“享受”到了。
周启年无法解释这其中发生的诡异事件,但他隐约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出现,与苏正,与那支笔,脱不开关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巧合”能够解释的了。
他转过身,将那份报告放在桌上,眼神锐利如刀。
“查,必须一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绝不姑息!”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但是,光查案是不够的。打掉一批蛀虫,老百姓的病就能看了吗?泥瓶镇的卫生院就有药了吗?断崖村的老人就不用走二十里山路了吗?”
纪委书记沉默了。
“破,是为了立。”周启年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面,“立刻召开县委常委会,议题只有一个——重建清源县基层医疗体系!”
当天下午,一场紧急常委会召开。
会上,周启年以前所未有的强硬姿态,通过了一系列堪称“刮骨疗毒”的决议。
首先,从县财政里,紧急划拨一笔专项资金,专门用于全县所有乡镇卫生院、村卫生室的修缮、重建和设备采购。要求很简单:墙要白的,灯要亮的,冬天要有取暖设备,夏天要有风扇空调,听诊器、血压计、体温枪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必须配齐,而且要配好的。
其次,立刻出台《关于吸引和稳定乡村医生队伍的若干意见》。文件内容极其务实,没有一句空话套话。
给钱:大幅提高乡村医生岗位补贴,标准直接对标县城社区医院的平均薪资,并建立年度增长机制。
给编制:对于愿意在偏远乡镇服务满一定年限的优秀年轻医生,优先解决事业编制。
给房:由县政府出资,在每个乡镇建设“医生周转房”,拎包入住,解决后顾之忧。
给出路:建立县、乡、村三级医疗联动机制,定期派遣县医院专家下乡坐诊、带教,同时开通乡村医生到县级医院进修的绿色通道,打破职业天花板。
这些政策,每一条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过去那些“口惠而实不至”的形式主义上。
会议开完的第二天,一辆辆满载着水泥、砖瓦、电缆的工程车,和印着“医疗设备”字样的货车,便开始朝着清源县各个穷乡僻壤进发。
断崖村。
这个因为苏正的报告和陈光明的“受难”而出了名的小山村,迎来了它从未有过的热闹。
那间大门上挂着生锈铁锁的村卫生室,被彻底推倒重建。短短半个月时间,一栋崭新的、有着洁白墙壁和明亮玻璃窗的二层小楼拔地而起。
楼前,挂上了崭新的牌子——“清源县断崖村中心卫生室”。
卫生室里,药房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常见药品,价格标签清晰地贴在旁边,一目了然。诊断室里,崭新的听诊器、电子血压计、红外体温计在桌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甚至还配备了一台小型的b超机和心电图仪。
村民们像看稀奇一样,每天都围在卫生室门口张望,脸上是既好奇又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天,一辆中巴车在村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个背着双肩包、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
“请问,断崖村卫生室怎么走?”年轻人向村口晒太阳的老人打听。
“你就是新来的王医生吧?”老人立刻站了起来,热情地指着那栋新楼,“县里早就打招呼了,说省城医院派来的高材生今天要到!快,我带你去!”
年轻人叫王涛,医科大学毕业后在省人民医院工作了两年。他本是清源县人,一直想回家乡发展,但过去乡镇的医疗条件和待遇让他望而却步。当县里那份红头文件和招聘公告发到他手上时,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报了名。
看着眼前这栋窗明几净的卫生室,以及为他准备的、就在二楼的、家电齐全的周转宿舍,王涛感觉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开业第一天,卫生室里就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
正是报告里提到的那位李某某老人。他的儿子用轮椅推着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老人因为长期的慢阻肺,呼吸有些急促,但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王医生,麻烦您给我爹看看,他最近老是咳嗽,喘不上气。”老人的儿子一脸期盼。
“大爷,别急,您先坐下。”王涛没有丝毫嫌弃,他半蹲下来,仔细询问老人的病史,然后拿出听诊器,轻轻放在老人的胸前和后背,闭上眼睛仔细听着。
“肺部的湿啰音还是比较明显,但比之前应该有好转。”王涛一边说,一边拿出电子血压计给老人测量血压,“高压140,低压90,血压有点偏高,平时饮食要注意清淡。”
他开了一周的药,有化痰的,有平喘的,还有控制血压的。
“大爷,这些药您按时吃。另外,我给您办一张健康档案卡,以后您就是我们卫生室的重点关注对象,我每周会来给您上门复查一次。”王涛笑着说。
老人的儿子去缴费,回来时眼睛都红了。
“王医生,这一大包药,才……才三十多块钱?”他不敢相信地问。过去在镇上,随便开点药就是一两百。
“嗯,都是国家基本目录里的药,享受零差价销售,我们不赚钱。”王涛解释道。
老人坐在轮椅上,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医生,看着这间明亮的诊室,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这一幕,只是清源县基层医疗重建的一个缩影。
在泥瓶镇,那个曾经让钱科长用猪食槽泡脚的卫生院,新来的皮肤科医生正在用紫外线消毒灯给脚气病人做理疗。
在野猪沟村,那个只有赤脚医生的村子,新修的卫生室里,一位老大娘因为急性肠胃炎,第一次在村里就挂上了点滴。
那些曾经因为看不到希望而远走他乡的乡村医生,在新的政策感召下,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带回了技术,也带回了服务乡亲的初心。
老百姓们发现,看病,好像真的不再是件难事了。在家门口,就能找到靠谱的医生,买到便宜的药。政府的承诺,这一次,没有停留在文件上。
县委办公楼,苏正的办公室里。
他刚整理完一份关于全县基层医疗重建工作进度的简报。看着那一串串令人欣喜的数据——乡镇卫生院门诊量环比增长300%,乡村医生回流率达到85%,群众满意度调查超过95%——他的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流。
他拿起桌上的那支英雄钢笔,笔身似乎比以前更加温润。
这段时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清源县教育和医疗两大领域的沉疴被荡涤一空,随着无数百姓的怨气化为赞誉,一股股纯净而磅礴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汇入这支钢笔之中。
他将笔握在手中,闭上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金光,也没有听到龙吟。
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画面:孩子们在崭新的教室里大声朗读,老人们在明亮的诊室里安心看病,一张张曾经被愁苦和怨愤扭曲的脸,此刻都舒展开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些笑容,汇聚成一股暖流,通过笔身,缓缓注入他的掌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周启年的秘书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郑重。
“苏科长,”秘书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周书记让您过去一趟,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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