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梅抱着刚睡醒的丫丫进来,林翠和慧慧跟在后面,鼻尖先被满桌的香气勾得动了动。丫丫揉着眼睛,一看见桌上的玉米粒,小身子立刻从苏梅怀里挣下来,蹬着小短腿跑到桌边:“玉米!要玉米!”
陈阳笑着把装沙拉的小碟推到她面前,又给她盛了小半碗鸭血粉丝汤,撇去浮油:“慢点吃,烫。”丫丫拿起小勺,先舀了一大勺玉米粒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糊地说:“甜!”
苏梅坐下,夹了一筷子凉拌菜,黄瓜的清爽混着花生米的脆香在嘴里散开:“这凉拌菜调得正好,酸溜溜的解腻。”林翠已经捏起一只炸爬蚱,咬下去“咔嚓”一声,眼睛亮起来:“阿阳哥,这爬蚱比我以前炸的还酥!胡椒味也刚好,不冲。”慧慧也跟着尝了一个,连连点头:“嗯,带点咸香,越嚼越有味。”
陈阳给她们每人碗里添了些蛙肉,蛙块炖得软烂,裹着鲜辣的汤汁:“尝尝这个,昨晚现抓的,嫩着呢。”慧慧夹起一块,抿了抿骨头缝里的肉,咂咂嘴:“鲜!比鸡肉还嫩。”
鸭血粉丝汤在桌上冒着热气,粉丝滑溜溜地钻进嘴里,鸭血嫩得抿一下就化,鸭汤喝下去,浑身都暖了。丫丫用小勺舀着汤里的碎粉丝,偶尔停下来,指着沙拉里的玉米粒让苏梅再喂一勺,小脸上沾了点汤汁,像只花脸猫。
陈阳看着她们吃得热闹,自己也端起碗,就着一口爬蚱喝一口汤。窗外的阳光越发明亮,照在桌上的瓷盘瓷碗上,映出细碎的光。碗筷碰撞的脆响、丫丫的咿呀声、姑娘们的说笑声混在一起,和食物的香气缠成一团,把这清晨填得满满当当的。
早饭吃完,桌上还留着食物的余温。林翠先站起来,把空碗一个个摞起来:“我和慧慧收拾,你们歇着。”慧慧也跟着起身,拿起抹布擦桌子,桌上的油渍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木头原本的纹路。
两人端着碗碟进了水池旁,压水井出水口“哗哗”流着水,林翠负责洗碗,慧慧就把洗好的碗放进厨房的碗柜里。瓷碗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混着水流声,在清晨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亮。
“阳哥炸的爬蚱是真好吃,”慧慧一边擦着盘子,一边笑着说,“回头得问问他放了多少胡椒粉,我炸的总没这个味。”林翠在出水口下冲着手,接话道:“还有那凉拌菜,醋放得刚刚好,酸得爽口,回头也学着调调。”
陈阳在屋里听见,笑着喊了句:“想学啊?等有空教你们。”厨房里立刻传来慧慧的笑声:“好啊,那可得好好学!”
没一会儿,两人就把厨房收拾利落了。碗柜里的碗碟摆得整整齐齐,灶台擦得锃亮,连地上的水迹都拖干净了。林翠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来,对陈阳说:“收拾好啦,下次要是还去摸爬蚱,喊上我们啊。”
陈阳正逗着丫丫玩,闻言点头:“行,看下天儿,不热就去。”丫丫听见“爬蚱”两个字,又想起昨晚罐子里的小东西,咯咯笑起来,小手拍着桌子,像是在附和。
陈阳在苏梅房间里放了一台缝纫机,和一些布料针线和粉笔,打算让她学学。毕竟闲的久了,人就容易多想,不是变懒,就是容易走入思想的死胡同。
林翠和慧慧收拾完,拿着书本回了西屋。窗户打开着,风把书页吹得轻轻响,偶尔能听见两人小声讨论题目的声音,像两颗凑在一起的露珠,安静又清亮。
苏梅回了东屋,把缝纫机搬到窗边。机器“咔嗒咔嗒”启动起来,她脚踩着踏板,手里的布料随着针头上下翻飞。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布面上,映出细碎的绒毛,她时不时停下来,用画粉在布上画个记号,再低头继续缝,专注的样子像在雕琢一件宝贝。
堂屋里,陈阳又把识字图摊在桌上,丫丫趴在桌边,小手指着昨天认过的“花”字。“再念念这个?”陈阳的声音放得柔。丫丫歪着头想了想,脆生生地喊:“花!院里的花!”他笑着点头,又翻到“虫”字那页,旁边画着只爬蚱。“这个呢?昨晚我们抓的是什么?”
丫丫眼睛一亮,拍着小手:“爬爬!虫!”陈阳握着她的手指描笔画:“对,这是‘虫’,虫子的虫。”她跟着念“虫”,念得奶声奶气,尾音拖得长长的。
窗外的蝉开始叫了,缝纫机的“咔嗒”声、西屋的低语声、丫丫的念书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慢悠悠的曲子。阳光在识字图上慢慢移动,把那些彩色的字和画,都晒得暖融融的。
日头慢慢爬到头顶,蝉鸣声也变得稠密起来。西屋里,林翠和慧慧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大概是学累了,正小声说着话,偶尔传来两句轻笑。
东屋的缝纫机声停了,苏梅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块裁好的蓝布,上面已经缝好了半个袖子。她看了看日头,对堂屋里的陈阳说:“快晌午了,我去擀点面条吧,天热吃着爽口。”
陈阳正教丫丫认“面”字,闻言抬头笑了笑:“行,我等会儿烧火。”丫丫跟着指着图上的面条图案,大声说:“面!吃面!”
苏梅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进了厨房。她先把面盆端出来,舀了几瓢面粉,慢慢往里面加水,手腕转着圈和面,白花花的面粉渐渐聚成一团,沾了点在她手背上,像落了层细雪。
堂屋里,陈阳继续握着丫丫的小手描笔画,窗外的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日头轻轻晃。厨房那边传来“咚咚”的揉面声,和着蝉鸣,把这半天的时光磨得软软的,正慢慢往晌午里走。
苏梅正揉着面团,陈阳端着菜篮子进了厨房:“整了点豆角和猪肉,还有把新下来的葱,配面条正好。”他把菜放在案板上,拿起菜刀先切豆角,翠绿的豆角被切成均匀的小段,堆在白瓷盘里像小山;猪肉切成薄片,用酱油腌着;葱则切成葱花,一半撒在肉里,一半留着备用。
切完菜,陈阳蹲下身去烧火。灶膛里的柴禾“噼啪”响着,火苗舔着锅底,把铁锅烧得发烫。苏梅已经把面团擀成了大薄片,用刀切成细细的面条,抖散了铺在篦子上。“水开了,先蒸面条。”陈阳往锅里添了水,放上篦子,苏梅端着面条放上去,盖上锅盖,蒸汽很快从缝隙里冒出来,带着面香。
蒸面条的工夫,苏梅开始炒卤。锅里倒上油,油热后下肉片翻炒,肉香混着葱香飘出来,再倒进豆角段,加些盐和生抽,炒得豆角变软,盛出来放在碗里。等面条蒸得半熟,她掀开锅盖,把炒好的豆角肉片铺在上面,再淋点肉汤,盖上锅盖继续蒸,让卤汁慢慢渗进面条里。
陈阳在一旁架起小锅,烧水煮西红柿鸡蛋汤。他把西红柿切成块,在热油里炒出汁,添上清水烧开,打散的鸡蛋液淋进去,立刻凝成黄澄澄的蛋花,撒把葱花,滴几滴香油,汤的香味就漫了出来。
灶膛里的火渐渐小了,面条也蒸透了。苏梅把蒸好的面条倒进炒锅里,和卤汁拌匀,翻搅间每根面条都裹上了油亮的色泽,豆角的绿、肉片的红混在其中,看着就馋人。
“好了,端出去吧。”苏梅擦了擦手,陈阳已经把西红柿鸡蛋汤盛进汤盆里,热气腾腾的,和炒好的蒸面条一起端上桌。窗外的日头正烈,厨房里还留着烟火气,一碗喷香的蒸面条,配着清爽的蛋汤,刚好能消去这晌午的热。
林翠和慧慧闻着香味从西屋出来,丫丫早被苏梅抱到桌边,小脑袋凑在碗沿,盯着里面油亮亮的面条直咽口水。陈阳把西红柿鸡蛋汤端上桌,汤里的蛋花黄得晃眼,葱花浮在上面,看着就清爽。
“快吃吧,面要趁热才香。”苏梅给每人盛了一碗,又往丫丫碗里挑了几根面条,拌了点汤汁。丫丫用小勺舀着吃,面条滑进嘴里,她眯着眼睛笑:“好吃!”林翠和慧慧也拿起筷子,面条裹着豆角和肉香,嚼起来筋道,配一口酸溜溜的蛋汤,浑身的热意都消了大半。
陈阳看着她们吃得香甜,自己也扒了一大口面。窗外蝉鸣正盛,屋里碗筷碰撞的轻响混着汤的热气,把这顿简单的午饭衬得格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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