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初,国家“一五计划”的号召传到北平,娄振华第一时间找到陈阳:“国家要抓重工业,咱厂有产能,我想主动接政府的基建钢筋订单,响应政策也稳生产。”陈阳当即赞同,两人很快敲定细节。
没过多久,娄振华就从市工业局拿回了订单——为地方铁路建设轧制钢筋,原料由政府统筹调配,生产按统一标准执行。开工那天,轧钢厂的机器响得比往常更有劲,工人们听说在为国家建设出力,干劲十足。韩志伟守在厂区门口,看着拉原料的卡车进进出出,跟刘岚感慨:“这下厂子算是跟国家绑到一块儿了,踏实!”
转眼到了1954年夏天,《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刚公布,娄振华又拿着一份方案找到陈阳,语气坚定:“我想捐出厂里60%的股份给国家,往后厂子交给国家管理,我只留40%股份拿固定股息,做个带头的爱国商人。”
陈阳接过方案,见里面清晰写着股份划转流程、国家派驻管理人员的对接方式,还特意注明保留所有工人原有待遇,忍不住点头:“这样既合规,又能让厂子走得更稳,是长远打算。”
娄振华带着方案去了市工业局,工作人员见他主动捐出股份、移交管理权,还把工人安置考虑得周全,当即称赞:“娄厂长这觉悟,给其他私营厂立了好榜样!”很快就批了方案,派来三位管理人员到厂对接。
交接当天,娄振华站在轧钢厂门口,看着新挂的“国家共管单位”牌子,再看看身边忙着和管理人员对接工作的陈阳,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这一步走对了。
娄氏轧钢厂的股份移交和管理权交接推进得很顺利,不过两个月,市工业局就传来消息:经统筹规划,娄氏轧钢厂正式更名为“红星轧钢厂”,政府派驻的新厂长、书记已到岗,全面接管厂区事务。
娄振华自始至终全力配合,从生产台账到设备清单,但凡新班子需要的资料,他都提前整理得清清楚楚,连车间里老工人的技术特长都一一备注,交接会上只说:“厂子交给国家,我放心,后续有需要,随时找我。”新厂长握着他的手,连夸他顾全大局。
厂子更名的消息在厂里传开时,人事调整也同步落地。陈阳不再担任厂长助理,被调往后勤处任食堂主任,享受副科级待遇——新书记找他谈话时说:“后勤是保障工人干劲的关键岗位,你做事细致,最适合不过。”陈阳没多说,隔天就去食堂报到,盯着后厨的采购和卫生,第一周就根据工人反馈调整了菜谱。
韩志伟还守着保卫科,依旧是队长,只是肩上多了项“配合新班子做好厂区安全巡查”的任务,他每天带着队员早中晚各巡一遍,连仓库的门锁都要多检查两遍,嘴里念叨着:“不管厂名咋变,安全这根弦不能松。”
刘岚仍在财务科,负责的账目从“娄氏”换成了“红星”,她抱着新的账本跟同事说:“不管记哪家的账,仔细都是第一要紧的。”报表做得比以前更细致,每一笔收支都标注得明明白白,新领导看了都点头认可。
更名那天,厂区门口的“红星轧钢厂”牌子挂起来,红底黄字格外醒目。陈阳从食堂出来时,正好遇上韩志伟和刘岚,三人站在牌子下看了会儿,韩志伟先开口:“红星,这名字听着就提气!”刘岚笑着点头,陈阳也弯了弯眼:“往后好好干,日子错不了。”
红星轧钢厂定名后,娄振华成了商界和家里的“异类”——同行嫌他捐股份太“冒进”,聚会不叫他;亲戚也劝他“别傻着送家底”,他全当没听见,只说“国家要发展,我得跟上”。
这天晚上,他跟陈阳聊起这事:“手里还拿着40%股息,总觉得不踏实。”陈阳提议:“捐30%给农科院搞粮食研究,留10%养老,既顺心也少闲话。”
娄振华隔天就办了捐赠,农科院还送了感谢信。没过多久,他又把洋楼捐给政府当办公地,家里人急得跳脚,他却定了主意:“往后就住这一进的四合院,清净。”
搬去四合院那天,娄振华雇人收拾好行李。待屋里归置妥当,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石榴树发愣,轻声说:“以后不掺和厂里事了,种种花、遛遛弯就好。”
他望着院外的天,心里比啥时候都踏实——这条路,他走对了。
夜色里,陈阳走进娄振华的四合院。娄母拉着他叹气:“小陈,你大哥把啥都捐了,家里空了,还说要养老,往后咋过啊?”
陈阳劝道:“嫂子,现在才安稳。先前顶着资本家成份,您能睡踏实吗?现在这样才好。”
娄振华从里屋出来,打断道:“别跟她讲这些,妇人之见。咱做的都是为了国家。”
“嫂子以后会懂的。”陈阳说完,转向娄振华,“娄大哥,真不去港岛?”
“不去。”娄振华摇头,“这儿是生我养我的地,我愿意待在这。”
陈阳点头:“我懂。现在你有‘爱国商人’的名头护着,名下也没产业了,往后安全能有保障。”
第二天,陈阳去正阳门参加蔡全无的婚礼。蔡全无一见他就连声感谢,陈阳笑着拍他肩膀:“你往后跟徐慧真好生过日子,就是对我最大的谢。”蔡全无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好好对她!”
他俩能成,多亏几个月前陈阳的安排——先是把蔡全无安排进红星轧钢厂后厨,又帮着找媒人去乡下跟徐慧真家提亲,才算促成这桩事。
婚宴散后,陈阳拉过蔡全无:“三天后带你媳妇来厂里办手续,她的工作我安排好了。”
“主任,您这恩情我记一辈子!”蔡全无眼眶都红了。
陈阳笑着摆手,没多话,转身离开了。
陈阳寻了处无人角落,周身光影微澜,不过十几次瞬移便已踏足港岛。他驾着车一路驶向深水湾,那栋别墅还是三年前他亲自选址修建的。引擎声刚落,菲佣便匆匆迎了出来,见是主人,忙不迭地拉开了大门。
“老板。”菲佣恭敬问好,陈阳颔首示意,径直步入一楼客厅。两道身影立刻快步上前,陈雪茹与秦淮茹几乎同时伸出手,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你这狠心人,都几个月没露面了,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有没有孩子?”陈雪茹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幽怨。
陈阳笑着接过蹒跚扑来的儿子陈景耀,小家伙刚满两岁多,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他转头看向秦淮茹隆起的小腹,声音软了几分:“是我的错。淮茹,两个月后你生产,我一定守在你身边。”
秦淮茹温柔地抚着肚子,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情意,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边的日子实在太闷了,每天不是在家带孩子,就是对着四面墙,想出去走走,又总听说外面不太平。”陈雪茹靠在沙发上,语气里满是委屈。
陈阳捏了捏她的脸颊,失笑:“我早说过,你这性子就是耐不住清静。当初跟你说要来港岛时,我就担心你会不习惯。”
“还不是怪你!”陈雪茹立刻娇嗔着反驳,指尖缠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要不是当年对你一眼动心,我怎么会听你的话,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她望着陈阳的眼神亮闪闪的——那是1951年的开春,她遇见了这个让她一眼沦陷的男人,从此便心甘情愿交出了自己的一生。
“等景耀再大些,你若想出去做生意,我便让阿东他们成立家安保公司,到时候全程护着你,你也能安心做事。”陈阳话音刚落,陈雪茹脸上的委屈瞬间消散,眼底泛起亮色,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随即转向身旁的秦淮茹,声音愈发温和:“你家里那边不用挂心,前些天我已经让人送了些粮食过去。另外,厂里过段时间要扩建,到时候我会安排你两个哥哥进厂做事。”
秦淮茹本就含着笑意的眼睛瞬间亮了,手轻轻覆在小腹上,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你,阿阳。”
“你我是夫妻,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陈阳笑着摆了摆手,又问,“你们吃过晚饭了吗?”两人齐齐点头。他便拉开随身携带的包,从中取出两个精致的首饰盒,递到她们面前:“这是给你们带的东西。”
安慰好两人,陈阳起身:“我先去隔壁看看阿东他们,你们等我回来。”陈雪茹与秦淮茹应声叮嘱他注意安全,看着他出了门。
隔壁别墅外,阿东带着一众护卫早已候着,见陈阳走来,众人立刻站直身子,齐声喊道:“老板!”
陈阳颔首示意,语气简洁:“走,进屋里谈。”
众人在客厅落座,陈阳开门见山:“近来这边没出什么事吧?”
阿东立刻直起身回话:“老板,大问题倒没有,就是街面不大太平。随处可见些地痞混混,专搞敲诈勒索的勾当。不过咱们这是富人区,他们一般不敢闯进来,只是夜里得加倍警惕,做好防护。”
陈阳微微颔首,话锋一转:“去年港岛已经有一家做‘护院’生意的公司开起来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阿东和手下几人都摇了摇头。
“你们可以去查查。”陈阳继续说道,“我打算让你们也做这行,成立个公司——简单说,就是专门给人看宅护院、跟着保平安,要是有人要运些贵重东西,你们也负责护送。就像那些有钱人家雇人守大门、跟着出门一样,道理是相通的,后续你们接触了就懂了。”
他顿了顿,看向阿东:“等你们摸透了门道,就找个律师把公司办起来,后续的事再慢慢安排。”阿东连忙点头应下。
“行了,其他的先按老规矩来。”陈阳站起身,又叮嘱了一句,“你们多去外面看看情况,缺什么东西就跟雪茹说,让她给你们补。”
众人齐声应“是”,目送陈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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