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龙忽伸一指,点向那轮纸月。
霎时间,白纸凌空而起,绽放柔和清辉。
纯白光芒温润如水,照亮方寸天地。
在众人眼中,这已非寻常白纸,分明是天上明月落入凡尘。
化纸为月,这般手段堪称仙术。
纵然说与人听,恐怕也难取信。
如此玄通,岂是寻常道法可比?
众人神情震愕,如同目睹神迹降临。
这般奇景,实为生平仅见,超乎常理。
以法力灌注白纸,需何等精妙的掌控?
修士法力炽烈如焰,触及纸张本该立时焚毁。
寻常材质岂能承受?
然陈龙竟能举重若轻,足见其境界已至众人难以企及之境。
此等手段,说是仙家神通亦不为过,令人心潮澎湃,叹为观止。
大师兄道法通玄,风采更胜当年在茅山之时!
四目道人举杯痛饮,慨然叹服。
太玄道友今日展露神通,当真震古烁今,贫僧钦佩之至!
一休大师目露敬色,对陈龙心悦诚服。
这般玄妙手段,他终其一生恐难窥门径。
此刻陈龙执杯浅酌,众人纷纷举酒相敬,满面恭维,盛赞其法力通天。
饮罢,陈龙搁盏叹道:美酒虽佳,却无佳人伴舞,亦乏琴韵佐兴,终究少了几分意趣。
不若请仙子前来一舞。
言罢,他执箸轻点,筷化瑶琴。
十指翻飞间,清音如涧泉淙淙,闻者心旷神怡,皆阖目沉醉。
忽见陈龙并指遥点皓月,月宫中霎时飞出十轮光晕。
一道白绫破空而来,飒飒作响。
众人蓦然睁眼——
方才何物掠过?似有白虹经天?
那莫不是仙娥披帛?
………………
一休与四目心跳加速,难以置信眼前景象。
他们的道行竟看不透这玄机。
十道光芒落地,化作白裙飘飘的绝世佳人。
为首的仙子肩披白纱,眼波流转间摄人心魄。
她们凌空起舞,雪肤玉颈在飞扬的丝巾间若隐若现,舞姿翩然。
曼妙仙姿令人屏息。
伴着空灵琴音,众人不觉沉醉其中。
这十位天仙般的 ** 舞步变幻无穷,恍若九天玄女降世。
所有观者皆为其倾倒。
一休竟也闪过了尘心微动之念。
居中那位是?
家乐曾以为青青已是绝色,此刻方知云泥之别。
特别是中间那位仙子,差距之大如隔天地。
不仅冰肌玉骨,更有雪兔相随,红瞳灵动非常。
玉兔傍身...难道是嫦娥仙子?四目失声惊呼。
忽然琴音骤变,杀伐之气横扫八方。
仙子们的舞姿也从柔美转为肃杀。
众人眼前浮现铁血沙场,烽火连天,山河破碎的惨烈景象。
不觉间攥紧了拳头。
恍惚见到弃城逃命的将领,满城百姓惨遭屠戮。
又见乌江船头,有位女子朗声吟诵:生当作豪杰,死亦为鬼雄......
幻象转瞬即逝。
渐缓的琴音再次抚平心绪,令人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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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音时而缠绵悱恻,时而气吞山河,听得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幻象接踵而至,最终都定格在十位仙子曼妙的舞姿上。此情此景,当真是千金难买。
一休大师看得如痴如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舞群,连还俗的心思都有了。十位仙子围着陈龙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与琴音完美契合。尤其是嫦娥仙子,不仅容貌倾城,舞姿更是超凡脱俗,令人移不开眼。
青青望着嫦娥不禁自惭形秽,暗想若为男子,定要娶此佳人为妻。四目道长看得眼睛发直,咂着嘴嘀咕:上回的狐妖也算绝色,可比起嫦娥仙子,简直云泥之别。
陈龙指尖一转,两根筷子幻化成琵琶,另两位白衣仙子接手弹奏。欢快的旋律中,众仙子翩然起舞,这般美景持续了约莫半炷香时间。曲终人散时,十位仙子向着月亮盈盈一拜,随即踏月而去。
烛火重明时,众人仍沉浸在那场梦幻般的歌舞中不愿醒来。那些惊艳的容颜,曼妙的身姿,仿佛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我这样
刚才瞧见的是真仙女还是假仙女?四目道人喃喃自语。
他此刻已然分不 ** 实虚幻。
必定是真的,那般超凡脱俗的仙姿,岂是凡尘俗女能比拟的。青青斩钉截铁。
连她都念念不忘方才的,一时间竟怅然若失,哪怕再多看片刻也是好的。
此刻唯有细细回味,将方才景象铭刻心间。
太玄道友的道法堪称惊世骇俗,说是仙术也不为过,想必离金丹之境不远矣!一休大师由衷感叹。
他见过诸多佛门高人,却无一人能达到陈龙这般境界。
大师兄道法通玄,举世难觅敌手!四目道人昂首挺胸,语带骄傲。
一休大师同样钦佩不已,在他见过的道门高人中,陈龙堪称翘楚,无人能及。
更难得的是陈龙年纪尚轻,假以时日必能成就金丹。
而他们仍在练气境苦苦挣扎,寻求突破。
若无过人天资与毅力,普通修士连筑基都难如登天。
他们已然临近修途尽头,即便侥幸筑基,恐怕也难再进一步。
而陈龙的仙途才刚刚开始。
实在令人艳羡不已。
陈龙听着众人赞誉,从容举杯浅酌,并未因此自傲。
不过些许微末伎俩,不足挂齿。
要突破金丹境谈何容易。
如今陈龙尚未踏足虚丹,距离金丹大道尚有漫漫长路。
阿弥陀佛,太玄道友过谦了,以道友之能,他日必得长生正果。一休大师合十行礼。
陈龙笑答:承大师吉言。
这时四目道人突然凑上前来,腆着脸道:方才那些仙子是真是假?您看我至今孑然一身,不如为我牵个红线?
那些女子倾国倾城,让他魂牵梦萦,若能得一人相伴此生,夫复何求。
专心用膳!
陈龙觉得自家师弟简直魔怔了。
分明是幻术所化,岂能当真。
四目道人见无望,怅然叹息,仍在回味方才所见。
几人推杯换盏间,忽闻门外阴风骤起。
半数烛火应声而灭。
此时云收雨歇,天光初现。
有妖气!
陈龙眸光一凝踏出门去,众人紧随其后。
落轿!
但见一顶朱红轿辇稳稳落地。
四目见状勃然大怒,区区妖孽竟敢擅闯道场,当真不知死活。
待看清抬轿者模样,却不由得眉头紧锁。
皆是显露狐耳尾的狐妖,为首者乃黑虎所化中年,生着玄色狐耳,俨然群妖之首。
请问哪位是太玄道长?胡家老太爷有请!
中年男子执礼甚恭,却暗藏锋芒。
这是何故?
大师兄可识得胡家?怎会找上门来?
四目道人困惑之际,忽恍然大悟:莫非是日前诛杀的那只狐妖?
见众人目光皆聚于陈龙,中年男子当即会意。
原来阁下就是太玄道长。虽贵为茅山首徒,但斩杀我狐族子弟,总要给老太爷个交代。
火红灯笼在那领头汉子手中摇晃,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
众人心头俱是一惊。
提及胡家,
那是妖怪堆里顶厉害的门第。
满门尽是狐子狐孙,
更有几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被世人尊称作狐仙。
不少百姓还设了香案供着,
指望狐仙老爷保个家宅平安。
更有甚者,
专门修了庙宇,
日日跪拜上香。
胡家在妖仙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如今派人找上门来,怕是没安好心!
一休和尚捻着佛珠,眉心拧成了疙瘩。
先前四目道长分明知晓陈龙斩杀过狐妖,
想必便是这胡家子弟。
眼下人家明火执仗寻仇,
摆明了是场鸿门宴。
师兄切莫中了圈套,有本事让他们上茅山要人!四目厉声道。
这狐仙家族在外人眼里固然威风,
可茅山在妖物心中更是不可撼动。
山中高手如云,
倘若这群狐狸敢造次,
顷刻间便叫它们满门绝灭。
堂堂茅山大 ** ,莫不是连面见我家老太爷的胆量都没有?
持灯笼的中年人刚甩出这句讥讽,
忽然膝盖一软,
地跪倒在地。
仿佛百丈高山压在身上,
头颅竟抬不起半分。
更叫他肝胆俱裂的是,
有缕剑意悬在喉前三寸,
寒意渗得浑身血液都凝住,
稍一动弹便要身首异处。
既然胡家盛情相邀,贫道走一遭便是。
陈龙话音未落,
那毁 ** 地的威压霎时烟消云散。
中年汉子狼狈爬起时,
眼中早没了先前的跋扈,
只剩两汪惊惶。
太玄道长请。
这回连灯笼柄都恭敬地矮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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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四目道人迈步上前,语气坚定:当日对付那狐妖我也参与了,理应随师兄同往。
善哉,贫僧亦愿同行。一休大师合掌说道。
陈龙目光扫过二人,默许了他们的请求。三人踏入了那顶猩红的轿厢。
轿帘垂落之际,中年狐族暗自舒了口气。在这道场他奈何不得陈龙,但只要回到狐族地界,任你是何方神圣都要俯首。
起轿!
随着喝令声落,数名狐轿夫将红轿化作流光,穿云破雾远去。轿内竟自成天地,宽敞得足以容纳百人而无声响,显是件了不得的法器,可见狐族底蕴名不虚传。
轿中诸人神色自若。他们见识过陈龙施展的神通,深知这位的实力——即便面对整个狐族,也定能让对方吃尽苦头。
师兄,胡家此番必是布下龙潭虎穴。四目忽睁双目,眉间凝着忧色。他担忧的是那位传闻中的胡老太爷,若真是金丹境大妖...
陈龙周身剑气涌动,九道龙形剑罡游走虚空:凡有异动者,必教其有来无回。话语间锋芒毕露,纵是真有金丹强者当面,也要剑下见真章。
此时陈龙已臻至筑基圆满之境,更兼七成半的太上剑意加持,自是无畏无惧!
约莫一个时辰后。
落轿!
外头那中年汉子扬声一喝。
四只狐精当即止步,稳稳落下轿舆。
那汉子亲手撩起轿帘,堆笑躬身作了个的手势。
太玄道长,正在此处,您请移步!
陈龙领着四目与一休迈出轿厢。
举目但见灯火如昼,妖影幢幢——诸多精怪虽化人形,却残留本相:猪精拱着朝天鼻,黄皮子身后拖着蓬尾,顶着一对毛茸茸的尖耳。
这妖市上竟是一派熙攘景象,精怪们以物易物,呼喝交谈。
妙极!早闻深山有妖市之说,原当是虚妄之言,不想竟真有其事!四目道人瞪圆了双眼啧啧称奇。
更令他愕然的是,那吊睛白额虎妖竟与黑鬃野猪精平起平坐——须知在丛林法则里,本该是血食与掠食者的关系。
阿弥陀佛。一休大师合十诵经,指节却因震惊而微微发白。
陈龙倒是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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