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日后修为再进,飞仙成圣,体内是否也会演化出这般真实的世界?”
他脑海中闪过这一念头,却未深思,转而搜寻女鬼踪迹。
那女鬼藏得很深,陈龙寻觅良久,终在桥上瞥见一名女子。
女子双目噙泪,哀声道:“开启灵智实属不易,道长何不放奴家一条生路?”
“若道长愿饶过奴家,奴家愿倾尽所有报答。”
她立于桥头,楚楚可怜,寻常人见之恐难自持。
可惜她遇上的,是陈龙。
陈龙道心坚定,岂会被鬼魅言语轻易动摇?
“鬼话连篇!”
“贫道今日便替天行道,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他目光一寒,虚空中烈焰翻涌,化作一柄炽热剑气。
热浪席卷,仿佛要将这画中天地焚尽。
女鬼心头剧跳,自知无力抵挡这道锋芒。
这道灼热霸道的烈焰剑意,好似专门为克制阴邪之物而生。
臭道士,非要置我于死地是吧?那就一起下地狱!
女鬼发出凄厉尖啸,漫天黑雾翻滚涌动,竟凝聚成一匹狰狞的恶狼。
这垂死挣扎毫无意义。
璀璨剑光撕裂长空,整幅画卷世界都在剧烈震颤。那头魔狼瞬间被劈成两半,化作黑烟消散。
不——!
在惊恐万状的惨叫声中,女鬼被至阳剑气彻底湮灭。
【叮!成功消灭女鬼,获得500功德值】
34 白莲圣教,八抬銮驾
陈龙倏然回神,身后早已跪倒一片。
掌柜与店小二只瞧见这位道长周身雷光缭绕,却毫发无损,惊得魂飞魄散。待他睁眼时,眸中精光乍现,电芒尽数敛入体内。
那身黑白道袍纤尘不染,竟如新制般光洁。
仙长在上!店小二捣蒜似地叩首。
掌柜额头沁出冷汗,连连作揖:小老儿有眼无珠,还望道长恕罪!
方才生死一线,此刻回想犹觉后怕。这位看似年轻的修士,分明是谪仙临凡。
陈龙注视着他们,神色平静道:店家,你可记得天字号房内有幅月宫仕女图?是何人所留?
掌柜垂首思索片刻,答道:是位住店客人留下的,自称所绘佳品,特意赠予小店。
这...有何不妥?
陈龙沉声道:大有问题。那画中女子已成厉鬼,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掌柜闻言失色:怎会?不过寻常书画...转念想到陈龙身份,顿住话头。
随我一看便知。
二人来到厢房,但见残画半毁,月轮间已无佳人踪影。
掌柜见状汗出如浆,颤声道:竟...竟是真的!那人为何害我?
陈龙追问:可记得那人样貌?
掌柜定神回想:那人黑袍加身,眼神阴鸷,令人不适。额生黑痣,衣绣白莲,颇为醒目。
白莲?!
陈龙瞳孔微缩,当即了然:是白莲妖人。此辈害人,何须缘由?
说着想起初诛鬼物之事,怕也是该教所为。
掌柜听到白莲教三字,顿时面如土色,膝头一软几乎栽倒。这 ** 凶名,光是听闻便令人胆裂。
空气中弥漫着惊惶的气息,他竟与白莲 ** 有过来往,此事令人毛骨悚然。
多谢道长今日仗义相助!掌柜急忙向陈龙行礼,恭敬询问:敢问道长尊号?
贫道太玄。陈龙含笑作答。
掌柜闻言面色骤变,追问道:莫非就是那位济世为怀的太玄剑仙?
此名号早已如雷贯耳。
惭愧,贫道仅是茅山 ** ,太玄剑仙不过是乡亲抬爱。
剑仙过谦了,请受小人一拜!
掌柜扑通跪地,额头抵着青砖连叩三响,眼中满是崇敬。
前些日子家母外出求药,路遇妖邪险些丧命,幸得太玄剑仙斩妖相救。您真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说罢又连磕数个响头。
陈龙暗自感慨时人重礼,却也不便阻拦。既然磕头是对方表达感激的方式,由他去便是。
掌柜请起。除魔卫道乃我辈本分,不必行此大礼。
一股柔和力道托起掌柜身躯,使他无法再跪。
掌柜仍想道谢,但顾及夜深不便惊扰老母,只得作罢。
陈龙体谅地挥手示意,掌柜再三拜谢后退下。天字一号房如今已无女鬼作祟,可安心入住。
稍顷,店伙计奉上佳肴美酒供陈龙享用。
次日拂晓。
旭日初升,万道金芒掠过山河城池,为苍茫大地披上生机。
晨曦微露,陈龙已盘坐于庭院,口吐清浊二气,将天地间流转的精纯灵力纳入经脉。
紫气东来时分,他特意引导那缕鸿蒙初开的先天紫炁,使之化入丹田气海,修为又浑厚三分。
......
午时三刻,李宅上空反常地昏沉如墨。
本该灼人的烈日消失无踪,唯有铅灰色云层翻涌堆积,笼罩着整座宅院方圆半里,连飞鸟都不敢掠过这片死寂。
院墙内的光线被无形之力吞噬殆尽,丫鬟们不得不点起红烛,在飘摇的火光里才勉强看清彼此煞白的脸。
李员外死死攥着腰间玉佩,来来 ** 在厢房前踱步。
他的影子被烛光拉得很长,在砖地上碎成不规则的形状——就像他此刻七零八落的心绪。
房里的呜咽声时断时续,青瓷似的嗓音沾了泪,又脆又疼地往人耳朵里钻。
窗棂格内,凤冠霞帔的新嫁娘正对铜镜垂泪。
红盖头下隐约可见琼鼻樱唇,睫毛沾露般颤着。
李小蝶向来是白云镇最耀眼的明珠,偏偏这光华引来了九幽深处的觊觎。
若有不测......
李员外袖中的手不停发抖。
三日前女儿跪在祠堂说的话,此刻又毒蛇般缠上心头——那畜生不仅屠过三个县城,连龙虎山的天师都折在它骨爪之下。
李小蝶别无选择,只能自我牺牲,否则所有人都难逃厄运。
此刻的泪水,不过是心中委屈的发泄。
小蝶,委屈你了!李员外的话语从门外飘来。
李小蝶抹去眼角的泪痕,轻声道:父亲,能保护您和白云镇,女儿不觉得苦。
这句话像刀子般扎在李员外心头。
女儿的懂事更让他痛彻心扉。
他多希望自己能有通天本领,亲手斩杀那鬼王。
可这终究只是痴想。
35 至阳剑光,一剑荡群魔
老爷,迎亲的到了。
一名年轻家仆匆忙来报。
李员外脸色骤变,眼中满是不舍。
喧天的唢呐声由远及近,喜庆的锣鼓正朝这边逼近。
他原想拖延到夜晚,还能与女儿多待片刻,如今这愿望也落空了。
出去看看罢!
李员外强打精神走向大门,远远望见一顶猩红的花轿。
人影幢幢间,一群红衣鬼物手持乐器,吹吹打打地前进。
后方八名鬼物抬着猩红如血的花轿,轿身装饰着妖艳的假花。
初看像是八抬大轿迎亲的排场。
细看却能发现,那些轿夫双脚悬空,面色惨白如纸,诡异的笑容僵硬死板。
为首的青面鬼獠牙毕露,鲜血顺着嘴角滴落。
他手里攥着半截血淋淋的人腿,浑身散发着腐尸般的恶臭。
一名机灵的家仆猛然瞧见那鬼怪嘴里正咀嚼的东西,登时吓得魂飞魄散,牙关不住打颤,膝盖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这般骇人景象犹如一柄尖刀抵在他喉间——那恶鬼竟当着他的面生啖 ** ,腥红的碎肉渣顺着齿缝往下淌,看得他两股战战,仿佛下一个被撕碎的便是自己。
李老爷攥紧了袖中发抖的手掌。
他万没想到掌上明珠要许配的,竟是这般噬人骨血的恶鬼。
分明是将嫩羊送入血盆大口。
可此刻还得堆着笑脸上前相迎。
待走近了才看清,那些鬼物抬的所谓聘礼,竟是十几个目光呆滞的少男少女——活人的血气被妖法锁在躯壳里,成了会走路的肉囊。
李家老爷,咱家鬼王这聘礼可还入眼?
打头的轿夫边啃着半截人臂边问,腐臭的血气喷在李老爷脸上,激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却只能强撑笑脸连声道:甚好!甚好!
猩红的舌头舔过尖牙,轿夫突然暴喝:新娘子呢!要是误了鬼王吉时——绿幽幽的鬼火在他眼眶里跳动,两个家丁当场吓昏过去。
待李老爷转身时,后槽牙已咬得咯咯作响。
可刚迈进女儿闺房,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
冲到院中只见两具尸首横陈——死者眼球突起像要爆出眼眶,脖颈上留着乌黑的爪印。
畜生!
李老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生怕一个按捺不住就要拼命。
那鬼轿夫见他空手而出,顿时吊起三角眼:人呢?腐烂的鼻腔里喷出带着尸臭的怒气。
“你胆敢拂逆鬼王大人的恩典?”
那阴森的声音再度逼近,齿缝间渗出森寒杀意。
“若再耽搁,便屠尽你满门。”
字字如淬毒的钢针,刺得李员外后背发凉。那人裂开血口,露出参差獠牙——那不是人的牙齿,倒像兽骨磨成的倒钩,挂着几丝未干的血肉。
檐下传来咀嚼声。两个家仆的右臂正被撕扯着,骨节在鬼物齿间碎裂成渣。李员外死死掐住掌心,却在转身时踩到半截肠子,滑腻的触感从脚底窜上颅顶。
厢房的门栓重重落下。
“爹爹?”小蝶的银簪在烛火下轻晃,照出老人眼中的血丝织成的网。
“逃。”干枯的手攥住女儿腕骨,“头也别回。”
掌心里有粘腻的冷汗,是先前蹭到的仆人血迹。小蝶望着父亲衣袖上的暗红,突然明白了那两块缺失的衣角——被鬼物撕去时,大约还连着阿文的皮肉。
“可符箓......”
“那是张假符!”李员外突然哽咽,“昨日道长说了,那鬼王最爱啃食....啃食贴着辟邪符的活人.....” 蜡泪滚落在 ** 榻前,凝成猩红的眼。
“这符纸定能护我周全。”
李员外望着女儿小蝶手中的符箓,正是当初陈龙所赠。
虽不知是否有用,他还是将其贴在女儿房内。
未料此刻,女儿竟握着符箓反过来宽慰他莫要忧心。
这怎么可能呢?
那道士年纪轻轻,所赠符箓至多纹样精巧,哪能驱邪除祟?
“李员外,拖延至今还不送女出嫁,是要违背与鬼王的约定?”
门外传来阴森话音,李员外浑身一颤,瞥见窗外黑影疾掠而至。
八只鬼仆抬着喜轿紧随其后,显是失了耐性,欲强掳新娘。
“爹,保重。”
泪珠滚落,小蝶抿唇推门而出。红妆翩跹,径直走向猩红轿辇。
鬼众咧嘴露出狞笑,以为大事将成——
变故骤生!
悬于小蝶胸前的符箓忽凌空骤亮,凛冽剑意如瀑倾泻,将众鬼生生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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