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江山收到了中共中央组织部的报到函,通知他下周一到中央组织部报到。看着这份通知,江山心中清楚,这定是江小帆父亲从中斡旋的结果。
突然,微信群消息提示音响起。江山点开一看,是秦月发来的信息:“弟弟,今晚下班在你们公安局门口等我,六点我开车去接你。” 语气带着不容回绝的命令意味。紧接着,江小帆也发来一条微信:“哥,祝贺你换新的工作岗位,希望你的仕途一帆风顺。”
五点五十分,江山下楼来到公安局大门口,只见一辆挂着军 A 牌照的汽车正等候在那里。秦月见他出来,连忙挥手:“这边呢,弟弟。” 上车后,江山发现还是上次那辆车,想必是秦月父亲或叔叔的司机。后来他才得知,秦月其实有两辆车 —— 十八岁时爷爷送了她一辆大 G,二十四岁回国时,姑姑又给她买了辆女装版福特大将军。只是秦月很少自己开车,一来京城路况拥挤,开着不畅快;二来她外出常有应酬需要喝酒,故而多数时候会用爷爷的专职司机小周。秦老极少外出,客人通常会去秦家老宅拜访,给爷爷配的专车便成了秦月日常出行的工具。有了军队牌照,无论到哪里都畅通无阻。
车子先去清华大学接上江小帆,随后三人前往四通会所。“安排得跟上次差不多就行,小周你去吃饭吧,等我们消息。” 秦月对司机吩咐道,转头看向江山,“弟弟,今天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咱们先切磋切磋?”
江山哑口无言,只得跟着来到会所的自由搏击馆。这里的搏击台十分专业,看着也很新。“你先去换衣服,咱们一会儿擂台上见。” 秦月说完便走进了女更衣室,江山则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入男更衣室,换上全套搏击装备 —— 护头、护牙、护裆一应俱全,拳套特意选了厚一点的。
等江山走出更衣室时,秦月早已换好装备在台上做热身运动。他走上擂台,江小帆充当起裁判,一声令下,秦月便兴奋地挥拳攻了过来。江山只能被动防守,他不敢真正进攻,毕竟男性力量远胜于女性。不知是出汗还是脚滑,江山被秦月一拳打在胸口,猛地倒在地上。秦月顺势压了上来,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
“姐,不带这样的,这违规了。” 江山连忙喊道。
“你懂自由搏击吗?什么违规不违规的,姐姐就要压在你身上。” 秦月坏笑着,顺势骑坐在他腹部,挺翘的臀部故意在他腹上扭动着,得意洋洋的样子,扭动得越来越欢,力道也越来越大,“告诉你,弟弟,以后不许欺负小妹,我要是知道你欺负她,见一次揍你一次。”
“小妹,快喊暂停,姐姐违规了。” 江山连忙求饶。
“暂停,暂停。” 江小帆轻声喊道。
秦月意犹未尽地笑着站起身:“好吧,这次饶了你,看在我妹妹的份上。”
两人回到各自的更衣室洗澡,之后来到餐厅。因会所是四通集团旗下产业,秦月常在这里招待客人,对菜品十分熟悉,点了四凉四热。凉菜有石榴拌鸡肉,寓意多子多福、家庭兴旺;蒸蛋皮蛋虾仁,象征蒸蒸日上、吉祥如意;雪碧黄瓜清脆爽口,寓意生活如雪碧般碧波荡漾;糖蒜拍黄瓜则象征生活多姿多彩。热菜有东坡肉,寓意生活红红火火、富贵吉祥;清蒸鱼象征年年有余、丰收富足;香菇鸡汤滋补养生,寓意家庭和睦;卤猪蹄肥而不腻,同样象征富贵吉祥。
“酒咱们直接喝五粮液吧,喝红酒没什么意思。先上两瓶,喝完再说好吗?” 秦月提议。
“好,就听你的。” 江山应道。
秦月举起酒杯,对江山和江小帆说:“愿你们的爱情如鲜花般永不凋零,始终保持初见的纯真与美好;愿你们朝夕相依、并肩同行,共同创造温馨美好的回忆。这是姐姐对你们最真诚的祝福。” 她顿了顿,又俏皮地加了一句,“愿你们早生贵子,最好生两个,给我一个带带好吗?”
江小帆听了,脸颊瞬间羞得通红,仿佛能滴出水来,再也不敢抬头。秦月走过来,拉起江小帆的手放在江山手心:“别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小帆,你要是再害羞,姐姐可就先走了。”
“别,姐你别走。” 江小帆羞涩地挽留。
“那好吧,咱们仨举杯,庆祝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咱们三人友谊长存。” 秦月说着,率先举杯。
她这般直接挑明关系,让江山和江小帆都有些尴尬,可握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江小帆的手温润而温热,带着一丝软弱无骨的细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先前搏击时隔着防护服的亲密接触,再加上此刻的推杯换盏,秦月似乎心满意足。只是江山心中疑惑,秦月既有这般生理与心理的反应,为何还要将江小帆推向自己?女人的心果然如海底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可否认,是秦月促成了他与江小帆的爱情。
酒足饭饱后,三人乘车离开会所,来到清华大学。“江山,你陪小帆在校园里走走吧,我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秦月说道。
凭着江小帆的学生证,两人走进清华园,来到水木清华的荷花池边坐下。虽是莲花凋谢的季节,池边仍有几分清幽。
“我喜欢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性。” 江小帆轻声道。
江山回应:“我更偏爱‘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的意境。”
他自然明白江小帆话语的深意 —— 莲花在污浊中绽放,正如君子身处浊世仍能保持清正,她是在提醒自己将来走上仕途,要坚守内心净土,不为世俗所染,保持独立人格。而他所说的诗句,是想告诉江小帆,即便繁华落尽,莲花的纯洁品质仍是心灵的避风港,寄托着对纯粹生活的向往与坚韧。
江小帆知道江山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仕途之路布满艰辛,权力、金钱、美色的诱惑无处不在,多少干部年轻时意气风发、一心为公,却在地位提升后被诱惑攻破心理防线。前路漫漫,世事难料,坚守初心实属不易。
江小帆轻轻将头靠在江山肩上,温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江山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抬起头,眼中满是专情、温柔与浓浓的爱意。人心在面对爱情时总会显露脆弱,而这迫不及待的拥抱,恰恰是深情的流露。江山紧抱着她,舍不得松开,这既是满腔爱意的表达,也是无声的主权宣誓 —— 江小帆只属于他一人。
爱情能让人忘记时间,可时间也可能冲淡爱情。此刻搂着温暖的江小帆,江山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他想时时刻刻牵着她的手、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
心之所想,行之所至。江山低下头,两人的双唇相触,湿润、丰满而香甜,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不知吻了多久,江小帆轻轻松开双唇:“我该回宿舍了,你回去路上一定要慢点,注意安全好吗?”
“那小帆能让哥再深情地吻一下吗?”
江小帆羞涩地点点头,江山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了她一个深情的长吻,一吻定终生。江小帆的身体微微瘫软在他怀里,江山这才意识到,这是她的初吻,她将最珍贵的初吻献给了自己。
目送江小帆上楼后,江山才转身离开清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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