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6:30，手机闹钟准时响起，江山起床后，洗漱剃须，穿戴整齐，走向宾馆一楼的早餐厅。用完早餐，他在微信群里留言：“姐姐、小妹，我已搭车去赣州市委。你们和四通公司的两位专家研究一下稀土储藏、生产所需投入的环保设备资金。”
7:30，江山抵达赣州市委政府办公大楼。这座位于市中心的建筑是典型的现代化风格，稳重庄严，外观简洁大方，玻璃幕墙设计赋予其开放透明的质感，既注重实用性与现代感，彰显赣州蓬勃发展的活力，又巧妙融入了客家文化元素。办公大楼旁便是赣州宾馆，这里早年不对外开放，仅用于接待公务会议住宿，许多参会人员都下榻于此。宾馆后院有 10 栋独体二层别墅，是省、中央领导来赣州视察时的居所，院内绿树成排、花草繁茂，鲜花正盛。
江山正注视着市委办公大楼，肩膀被轻轻一拍。他扭头，只见省组织部的周民部长站在身旁，旁边是常务副市长赵刚和专职副书记崔强。
“部长您好。” 江山伸出双手，与周部长紧紧相握，随后又分别和崔强、赵刚握手。三人簇拥着周民部长走进市委办公大楼大院，门口的保安显然认识周部长，并未阻拦询问。走到办公大楼前，一位工作人员热情迎上来：“周部长好，我是市委办公厅的刘一民。早上 8 点在 2 楼大会议室与省联合工作组开会。” 说罢，便带领他们前往 2 楼会议室。
会议室已布置妥当，回字形的会议桌让参会人员能四面围坐，方便面对面交流沟通。主宾位设在左侧，桌上的桌牌依次写着陈一、李军，以及省公安厅、省组织部、省环保厅等部门名称；右侧则是周民、江山、崔强、赵刚、吕佳、钱明、胡东的桌牌，每个桌牌前都放着一瓶矿泉水。
7:55，参会人员陆续入场。周民部长与省委副书记陈一、副省长李军依次握手 —— 虽说周民作为省常委，职务排在陈一和李军之前，但他依旧热情主动。8:00，会议准时开始，周民部长率先起身，介绍了陈一副书记和李军副省长，随后从左到右依次介绍：“赣州市委书记兼代理市长江山、市委常委专职副书记崔强、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赵刚、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吕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钱明、市委常委统战部部长胡东。” 被点到名的人都起身鞠躬致意。
周民部长表示，此次会议既是赣州市委市政府与省联合工作组的见面会、欢迎会，也是重要的工作交接与沟通会。他请陈一副书记阐述联合工作组近两个月的工作情况。
陈一拿起话筒，语气沉重：“赣州市委市政府发生重大窝贪案，29 名厅局级干部被逮捕判刑，目前市委市政府及一些主要部门的领导岗位仍空缺。贪腐案件集中在钨矿和稀土开采领域，部分领导与不法商贩、企业家勾结，私挖乱采、盗取国有地下资源，甚至动用私人武装保护不法企业，抗拒环保检查、偷税漏税、暴力抗法，严重污染水土空气，危害群众身心健康，百姓怨声载道。”
他接着说：“赣州工业生产总值全省第一，人民生活水平却倒数第一，这严重违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少数贪官污吏和不良企业家暴富，却坑害了全市百姓。赣州人民守着丰富的矿产和旅游资源，生活却全省最差，必须彻底改变这一现状，让群众真正富起来。”
陈一讲完后，公安厅、环保厅、财政厅等部门的工作组人员又分别介绍了各自领域的具体情况。省联合工作组还将两个月的工作情况整理成文字材料，移交给赣州市委市政府。众人了解到，钨矿和稀土环境治理阻力巨大，根源在于不少干部以明股暗股入股企业，享受高额分红变相受贿；一些村办、乡办、民办企业网罗闲散人员组成护矿队，暴力抗法、武装掩护稀土走私，黑恶势力猖獗，官员与他们同流合污。
见面会结束后，周民、陈一、李军与赣州市委的几位常委留下。周民通报了经省委常委扩大会议通过的全市科级干部跨行业跨级别竞争上岗及稀土行业整顿改革方案，获得赣州市委常委一致赞成，并决定在下午的常委扩大会议上宣布。
下午，江山主持召开市委常委扩大会议。参会人员包括市委常委江山、崔强、赵刚、吕佳、钱明、胡东，因受伤住院的市纪委书记苗静由副书记顶替，空缺的市委秘书长一职由副秘书长张岩代替，此外还有公检法、环保、国土等部门的副职，以及赣州电视台、电台和主要报纸的负责人。周民部长向众人介绍了江山、崔强和赵刚，随后请江山讲话。
江山起身说道：“上午已与省联合工作组会面，了解了赣州的情况。经研究并报省委常委扩大会议通过，从明天起，在全市开展科级干部跨级别竞争上岗。电视台、电台、各大主流报纸要在头版公布消息，市委市政府通过办公网络向全市科级干部发出邀请，鼓励大家积极参与，跨级别竞争，选拔优秀中青年干部到领导岗位。”
他接着强调：“另外，媒体要系统报道稀土乱采滥挖的危害，用影像、文字展示环境被污染的后果，让全市人民认识到整治的必要性。此次会议也是与大家的首次见面，重点布置两项工作：一是做好竞争上岗的宣传，不拘一格选人才；二是大力报道稀土污染危害，为整治打下舆论基础。”
江山还宣布成立竞争上岗专门领导小组，自己任组长，组员包括吕佳、钱明、崔强和纪委副书记；同时成立稀土改革工作组，由赵刚牵头，联合公安、环保、财政等部门，待竞争上岗结束、新领导到岗后，打响稀土整顿第一枪。
会议结束后不久，市电视台、电台及市委市政府办公网络同步发布了科级干部跨级别竞争上岗的具体流程、报名条件和方法，考试将于三天后在全市统一考场进行。这在西江省尚属首次，在赣州引起极大反响，众人认为这是推动赣州发展的关键一步。
常委扩大会议结束后，江山来到自己的 303 办公室。市委副秘书长张岩和办公厅副主任夏天早已等候在此。张岩介绍，这是一间近 70 平米的里外套间，外间有实木办公桌和大书柜，里间有休息床铺、被褥和卫生间，窗台上的几盆绿藤植物让办公室生机盎然，整体整洁干净，江山十分满意。
因厅级干部不配秘书只配助理，张岩询问江山对助理的要求。“精明能干、稳重，男性，最好不超过 28 岁。” 江山说，“用比我大的助理，总觉得不太自在。” 张岩递过 16 位助理的名单，江山选了排在第二位的 26 岁名牌大学毕业生尤小军 —— 体制内的人都明白，名单前列的往往是特意安排的。
夏天则汇报：“江书记，您的住宿安排在赣江宾馆 3 号别墅，专职司机是童晓文，23 岁，武警复员，开车专业，懂防身术，在市委工作近一年。” 江山点头同意，夏天便转身离开。
不到 10 分钟，张岩带尤小军来到办公室。“书记，这是尤小军。” 尤小军站直身体，自我介绍：“江书记，我是尤小军，今后为您服务，请多批评指正。” 他身高约 1 米 78，文质彬彬、身材挺拔，阳光开朗。“不用客气，我们一起把工作做好。” 江山说。张岩离开后，尤小军沏好茶，也回到了自己的 302 办公室。
江山坐在老板椅上，一边品茶一边思索：如何公平公正公开地选拔优秀中青年干部？笔试可由学校老师封名判卷，保证公平，但面试易受关系影响。他想到，或许可以请民主人士、市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参与面试，或许能更公正些。
下班铃声响起，尤小军进来询问：“书记，晚上有什么安排？”“去赣州宾馆 3 号别墅区。” 江山说。3 号别墅离市委办公大楼很近，两人步行前往。别墅区有警卫，尤小军说明身份后，警卫放行。这是一栋西式二层小楼，1 楼是能坐十几人的会客厅，方便小型会谈；2 楼是卧室，有大床和卫生间，对面还有一间配备齐全的书房，绿化好且幽静，江山很满意。
“今晚没别的事，你先忙吧，明天不用来接，办公室见。” 江山对尤小军说。尤小军递过名片，江山存好他的电话。因约了秦月和江小帆在赣江宾馆见面，且两地步行仅 10 分钟，江山便决定走路前往，顺便看看赣州的街道风土人情。
到了赣江宾馆，江小帆和秦月已在 1 楼贵宾休息厅等候。“弟弟 \/ 哥，是不是很累？晚上好好吃顿犒劳一下。” 两人迎上来。“今晚的欢迎宴已经取消了。” 江山说，“赣州现在一堆烂摊子，哪有心情吃宴？第一天就大吃大喝，影响不好，周部长也同意，等工作顺利了再开庆功宴。简单吃点就行，我想泡个澡休息下。”
“不只是吃饭，” 秦月说，“我公司的两位工程师有事向你汇报。” 江山立刻打起精神：“好，咱马上过去。”
餐厅单间里，两位中年男人起身迎接。秦月介绍：“这是四通公司的郑工和兰工，他们是钨、稀土、黄金开采方面的专家，对赣州稀土资源做了深入调研。” 专家建议，整合无环保许可证、排放不达标的村办、乡镇办和民办企业势在必行，必要时可打捆集中拍卖，既能解决乱采问题，又能安置工人。江山与他们边吃边聊，就小稀土企业产业链整合达成一致。
饭后，三人回到各自房间。江山刚进门，就收到江小帆的微信：“哥，开下门，有事找你。” 他留了条门缝，江小帆悄悄溜进来，一把搂住他吻了上去：“一天了，想死你了。”“小声点，别让姐听见。” 江山说。江小帆坏笑：“这是姐让我来的。”
两人反锁门，走进浴室洗了澡。相拥在床上时，江小帆用吻和抚摸让江山释放了情绪。“晚上我不走了，姐说以后我能回宾馆，就天天跟你睡。” 江小帆说，“你那个考试 U 盘，记得明天让我放进你公文包。” 之后，她再次满足了江山的需求，两人相拥睡去。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闹铃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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