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厅吃早点时,省委张副书记、李军副省长、组织部长周民、崔强副书记、赵刚副市长聚在一起,话题始终围绕着当天赣州千人越级竞争上岗这一盛事。这场在西江省、在赣州都堪称前无古人的选拔,彰显着不拘一格选人才的决心。
早餐很快结束,众人分乘几辆车前往考场。交警与公安民警已提前一小时到场维持秩序,学校特意开放大操场供停车使用。考生们手持准考证,对照着校门口的考场分布图寻找自己的位置。押送试卷的专用车在警车护送下抵达,由公安局与市纪检委专人交接;监考老师到位,监控摄像头全部开启;医务人员与救护车也已在岗待命。整个考试流程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上午 9 点,考试正式开始,时长两个半小时。江山等人在各楼层走廊巡视,透过考室门上的窗户向内观察,只见考生们低头专注答卷,考场内鸦雀无声,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11 点起,陆续有考生交卷离场,有人神色轻松,有人面露懊恼,也有人满脸茫然。11 点 30 分,铃声响起,监考老师统一收卷装订,下午便交由大学老师加班判分。
按照规则,考试成绩前 600 名进入面试。面试于周六、周日在五个小会议室同步进行,每人面试时间不超过三分钟。面试官由省组织部一、二、三处正副处长,省纪委一、二、三室正副主任,市委副书记崔强,市纪检委副书记郑知秋,市组织部长吕佳,市宣传部长钱明,市统战部长胡东,以及 5 名市人大代表、5 名市政协委员组成,每 7 人一组。面试打分采取去掉最高分与最低分后取平均值的方式,由省公证处现场公证并录像存档。
最终成绩前 120 名进入公示环节,公示期为 7 天。两天的面试高效结束,统计局与公证处迅速完成统计上报。公示期满无异议后,市组织部将这 120 人的年龄、职务、学历、家庭背景汇总成表,报送市委市政府竞争上岗领导小组。这 120 人中,年龄最小的 24 岁,最大的 53 岁;学历涵盖本科、研究生,其中有 4 名博士生,还有 9 名大专毕业生 —— 这 9 人多是年过五十、参加工作后取得学历的干部;女性共有 7 人。
市委竞争上岗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在市委办公室召开,江山在会上表示:“此次竞争上岗非常成功,令人满意。市委、市政府原则上规定,各委办局一把手从本系统考生中选拔,副职可跨行业任用。具体任命先由市组织部拟定意见,报市委常委扩大会议决定。”
会后,江山留下市委常委,进一步阐述观点:“重要权力部门的一把手,必须掌握在听党话、服从命令、有上进心、有正义感的人手中。因此,公安局、检察院、法院、财政局、税务局、市委秘书长、市政府秘书长、市环保局局长、市场监督管理局等所有委办局的一把手,均先以‘代’字任命,三个月后根据工作成绩、态度和表现,再报市人大审批。” 他特别强调,“在条件相同、分数接近的情况下,优先录用来自 15 个偏远县的竞争上岗人员。” 在座常委纷纷点头赞同。
一周后,市委组织部拟定的具体任命意见在市委市政府常务扩大会议上一致通过并公示。“代” 字任命期限为三个月,重点考核工作业绩:
市委办公厅主任王海洋因考试成绩超过副秘书长张岩,被任命为市委秘书长(常委);张岩任市委副书记。
市政府副秘书长白义考试成绩优于办公厅主任沙千里,任市副市长兼政府秘书长;沙千里任市委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
公安局曲明、财政局何必、市场监督局于利、环境保护局孙洋、交通局田园、人力局郑爽、检察院江川、法院杜平、税务局张杰、建委刘冰、发改委李玉春分别被任命为各单位代局长(代检察长、代院长)。
吕佳任市委副书记、常委兼组织部长;章江区委书记朱建国任常委、市委副书记兼赣江区委书记;信丰县县委书记(代县长)胡平、龙南县代县委书记(代县长)许三多任副市长。
此次干部调整覆盖赣州三个市区及 18 个郊县,所有行政任命均为代理,三个月后需报市人大批准。正如省联合工作组组长张一副书记所言,在贪腐窝案中能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的干部 —— 包括常委、宣传部长、纪委主任、副市长、副局长等 —— 必然是与贪官划清界限的正直之人,值得重用。省联合工作组这两个月的工作卓有成效,他们筛选出的代局长、代主任、代县长,均是未被腐蚀的正直干部。而对于那些虽不贪腐却碌碌无为、敷衍塞责的干部,同样不在赣州重用之列;受过记过、记大过处分的处级干部则一律转为处级调研员,不再任用。
新官上任后,赣州各行业迅速展现出新气象。一个月后,省联合工作组准备撤离,上午 9 点,欢送会暨工作交接会在市委大礼堂隆重举行,气氛庄严又带着不舍。省委副书记张一与江山分别在会上讲话,中午,市政府餐厅以四菜一汤的标准设便宴,众人以茶代酒。饭后,两辆中巴车载着工作组成员驶离市委大院,江山等人握手挥手送别。
江山在赣州打响的 “第一炮” 震动了西江省乃至中部多个省市,不少地方前来取经。由于后续重点将转向稀土行业整顿,江山婉拒了实地交流,安排市委市政府办公厅将竞争上岗经验总结成文,呈报省委省政府。与此同时,四通公司赣州分公司已在信丰县的山庄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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