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商店的木门被晚风推得吱呀作响,墙角的电灯闪烁着淡白色的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狭长而黝黑。
突然冒出来的四枫院青木站在门口,淡青色的刀鞘上还沾着未干的雨痕,他望着里屋昏迷的黑崎真咲,眉头拧成一道深痕:“你们怎么没去?难道没有感应到他们有危险吗?”
握菱铁斋正用布巾擦拭着满是裂痕的地板,闻言动作一顿,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愧疚:“是我们失职了。直到黑崎真咲小姐到来!”
“嗯呐,就是这样啊!”浦原喜助坐在柜台后,指尖转着那顶宽檐帽,语气里带着挥之不去的怅然,“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丝淡淡的感应,还以为在空座町的驻世死神可以解决呢。可惜没想到会如此,随后我又以为她可以脱离危险呢,所以没有重视这件事,毕竟是能压制虚化的人,一般小麻烦还是可以解决的吗。只是没想到情况会如此呐!”
他抬眼看向青木,帽檐下的目光闪了闪,“不过青木君似乎真的有预知能力一样哦?每次都能恰好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青木没接话,径直走向里屋。黑崎真咲躺在榻榻米上,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脖颈处虚化残留的纹路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微弱得仿佛随时会中断。
他伸手按在她的腕脉上,灵压探入的瞬间,眉头皱得更紧了——那股在她体内乱窜的力量像团乱麻,死神的灵力、虚的狂暴、灭却师的残余力量搅在一起,最深处还藏着一丝极细微却阴毒的寒意。
“她体内有三种力量在冲突。”青木收回手,声音低沉,“死神之力还算稳定,虚白的力量在圣别后失去制衡,正在吞噬她的生机,最麻烦的是这个。”他指尖点向真咲的心口,“这里有股奇怪的毒素,在缓慢侵蚀她的心脏,需要赶紧治疗才行!”
浦原喜助已经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放大镜似的灵具,镜片下折射出淡银色的微光。“哦呀哦呀,这可真是稀罕东西。”他啧啧称奇,又突然沉下脸,“这股能量特征很特别,既不属于虚,也不属于死神,倒像是……灭却师的力量变异而成的。”
“黑崎真咲小姐不就是灭却师吗?她的力量怎么会变异呢?”握菱铁斋也是插话说道:“而且她的灭却师之力似乎感应不到了!”
随后又是自夸了一阵: “曾经的我可是鬼道众的大鬼道长,对于力量的感觉可是很敏锐的,不然也创造不出很多鬼道组合阵法!”
“应该是和友哈巴赫有关,传说他在千年以后就能重现世间。第一阶段是九百年恢复心跳,第二阶段是九十年恢复意识,第三阶段是九年恢复力量。而最后的恢复力量手段被称作…圣别!”
青木说完后,沉默了片刻,脑海中闪过尸魂界古籍里的记载,那些关于灭却师内部秘辛的文字逐渐清晰。“是静止之银。”
随后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慢慢继续说道:“杂血灭却师被圣别剥夺力量后,体内残留的能量会凝结成这种毒素,像是被时间冻结的银霜,会一点点僵化灵体,最后……”
他没说下去,但谁都明白那结局。角落里的黑崎一护抱着膝盖缩在阴影里,刚才打架时的蛮横荡然无存,小脸上满是茫然,他听不懂大人们说的术语,却能感觉到母亲身上那股越来越弱的气息。
“是所有的杂血灭却师吗?如此的话,石田龙弦的夫人不也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浦原喜助皱着眉说道。
随后,就把灵具往桌上一放,双手插兜在屋里踱来踱去,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剥离。”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发亮,“把她体内的力量全部剥离。死神之力还给一心,虚白之力找个容器暂时封存,至于静止之银……”他敲了敲太阳穴,“我可以做个专门的提取装置,就叫‘祛毒装置’好了,用灵子过滤原理应该能把毒素抽出来。”
“那她呢?”青木问。
“会变成普通人。”浦原喜助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灵力,没有虚化,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但至少能活下来。”
“一种名为灭却师之石的东西也不能做到吗?”青木忽然问道。
“额,你在说什么啊,灭却师之石是什么,没听过啊!”浦原喜助摸着下巴问道。
“不知道!!!”
……………
铁斋也是叹了口气:“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是……”他看向真咲平静的睡颜,“真咲小姐会愿意吗?”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重响,是有人踹开了本就不结实店门。
就见到黑崎一心风尘仆仆地冲了进来,那身花衣服上都有些湿透了。
进来后,黑崎一心一眼就看到了榻榻米上的妻子,瞳孔骤然收缩:“真咲!”
他扑到床边,手指颤抖地抚上真咲的脸颊,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真咲她这是怎么了?”
浦原喜助把情况简略说了一遍,包括静止之银,包括剥离力量的方案。
一心听完,沉默地坐在床边,背影佝偻得像座被压垮的山,哪怕曾经的他是一位队长以及志波分家家主。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没有犹豫:“做。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只要她活着。”
“可是装置需要时间。”浦原喜助有些为难,“静止之银扩散得很快,恐怕……”
“浦原店长似乎忘记我了呢,我可是在当初将平子队长他们封印的呢!”握菱铁斋举手打断众人的思绪,说道:“我的时间禁术可是很厉害的,是吧!”
“啊,对啊,我似乎、好像、忘了,抱歉啊,铁斋先生……”浦原喜助尴尬地将帽沿往下压了一压,将那双眼角闪光的眼睛藏了起来!
一心紧紧握住真咲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麻烦你了,铁斋先生。”
……………
原本被打断的转移行为继续进行,于是我们就随着浦原喜助的“恶趣味”进入了浦原小店地下的训练场,位于边缘处的一个小屋内。
(至于是不是浦原喜助金屋藏娇之处,难说难说,毕竟就夜一那性子,跟个男人的区别不大!!!
特殊…特殊!!!)
铁斋在房间四周布下符文,金色的光芒在榻榻米上织成复杂的阵法,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时间的厚重感。
浦原喜助去了他自己的实验室,然后就是趴在工作台上,手里的工具叮当作响起来!
青木靠在门框上,看着一心把一护抱到外屋,蹲下身揉了揉儿子的头发。
“一护,”一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妈妈要睡一阵子,等她醒了,我们就去吃你最爱的鲷鱼烧,好不好?”
(一护:才想起我来啊,还以为我是抱来的呢!而且,我不是主角吗,我的主角光环呢!去哪了啊!!!)
黑崎一护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角:“爸爸,妈妈会醒的,对不对?”
“会的。”一心用力点头,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定会的。”
“等妈妈醒了,我就告诉妈妈,我一定要做一个勇敢的男人,我要保护妈妈,不要妈妈受伤了!”
“好,小一护将来肯定能做到,你是最棒的!!!”
…………
里屋的阵法开始发光,铁斋双手结印,口中吟诵着古老的咒文。
“时间停止!”
随着他一声低喝,金色的光纹猛地收紧,像层琥珀将真咲包裹其中,她胸口的起伏彻底停滞,连虚化的纹路都凝固在皮肤上,仿佛时间真的在她身上停止了流动。
这次使用,比上一次使用时,准备时间比较长,所以可以维持更长的时间!
铁斋做完这一切,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如纸,这是灵压使用过度造成的,不过,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
“平时由我加固力量,时间可以维持十年!”他喘着气说:“十年之后,……”
“多谢握菱铁斋先生了,十年时间应该够了,多谢!”黑崎一心很是高兴,对握菱铁斋万分感谢!
“力所能及,固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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