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窈眼睛一亮，“你也听说了？也对，那么大的事，你知道也不奇怪。”
果然王窈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江凡。
想到这，疯老头心中的古怪更为浓烈了。
“祭炼灵兵这事，我的确也有听说，只是也不能单从这一点来判断，或许灵兵身上原来的祭炼印记早就解除了。”
“他契约的妖兽身上有小焱的气息。”王窈补充道。
“这——”
疯老头很想说，大黑只是不小心吸收了赤焱凤凰的血而已。
“或许只是臭小鸟的后代呢？也不能说明就是他，你自己也说了，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虽然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我肯定绝对是他！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们男人不会懂！”
疯老头“……”
缓了缓，疯老头再道：“那有没有可能那个高级精神念师其实是小闫派过去的？”
“不可能！闫天阳凭什么能驱使他？”王窈一百个不相信。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高级精神念师并非是那个人，而是小闫派过去的，你根本就是错把他当成那个人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闫天阳的确很厉害，但想要驱使他，也绝无可能！”王窈斩钉截铁的说道。
疯老头“……”
他发现怎么跟这疯女人说不通呢？
就在这时，小乌龟传音过来。
“是吧，说不通吧？劝你还是闭嘴，你继续跟她杠，小心她疯起来暴打你。”
疯老头从小乌龟的话语中听出了三分无奈，三分无语，和四分感同身受。
嗯！最重要的是四分感同身受。
他这辈子就没怕过谁，也从不向人屈服，但想到连那个人都对眼前这女人唯恐避之不及，他觉得自己也不算怂。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祝愿你早日找到他。你要是哪天真找到了，记得通知我，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有句话疯老头没有说，那就是——前提是他还活着。
如果真的活着就好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要不然怎么在你面前秀恩爱呢。”
疯老头都懒得吐槽。
王窈继续道：“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暂时没有回到丹阁，就是为了把他找出来。要是被我找到，我非死死的缠住他，让他再难从我的身边逃开！”
“……”
疯老头一时无言以对。
“对了，我从小道消息得知，你收了个徒弟，真的假的？”
关于这点，王窈十分感兴趣，因为以她对疯老头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轻易收徒。
“算是真的吧。”
疯老头一想到王窈错把自己的徒弟当做那人的事，表情就又变得古怪起来。
王窈：“看来传言是真的，这就让我相当好奇了，我还听说你连叶其蓁都拒绝了，想必你的徒弟天赋比叶其蓁还要高吧？”
是啊，确实比他高，而且就是你口中的高级精神念师，疯老头在心中这般吐槽着，嘴里却敷衍的回道：“还行，凑合着。”
“上次周家修炼秘境开启，你徒弟也去了吗？如今他是初级精神念师，还是中级精神念师？”王窈再问。
“咳咳！不值一提。”
见疯老头不太想回答，王窈猜测估计他的徒弟还是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
余光一瞥，看到了往这里张望的江凡。
忽的联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
“江凡跟你什么关系？”
被突然这么问，冷不丁之下疯老头差点露出破绽。
“没啥关系，只是他做做饭好吃，以前在31号要塞经常给我做饭，还会给我打酒。”
“哦，原来只是这样。”
王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然没有多少兴趣。
……
江凡将疯老头送到了火车站。
“还有十分钟，估计就要检票了。”江凡看了看手机道。
疯老头想起和王窈之前的谈话，皱了皱眉，最终决定还是说出来。
“那疯女人似乎把你错认成其他人了。”
这一点江凡早在周家秘境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成小乌龟的主人了？”
疯老头讶然，“你也知道死乌龟的主人？”
江凡摇头，“我只知道她认错人了，但却不知道小乌龟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疯老头看，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答案。
其实他也隐约猜到了，只是还差一个肯定的答案。
疯老头也没有再耽误，直接开口：“正义教圣主。”
“果然如此。”江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就因为我祭炼了正义教圣主使用过的灵兵，所以就怀疑我是正义教圣主？这也太荒唐了吧？”
江凡无语的不行，再想到王窈在周家秘境内的行事作风，又觉得这种事是她能做出来的。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人，对了，前段时间跟你通电话不是跟你提到过，那位正义教圣子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毁容了吗？就是王窈。”
“竟然是她，不过也确实是她的风格。”
就在这时，候车厅内传来检票的声音。
江凡把手里的行李递给疯老头，疯老头临走之前不放心又叮嘱了句。
“她正在找你，你小心一点。”
“我有什么好小心的，我又不是正义教圣主。”
话虽这么说，但江凡觉得还是不要让王窈知道自己就是周家秘境那个高级精神念师为好。
“你的确不是他。”疯老头盯着江凡的脸看，“还是那话，你没他帅。”
江凡呵呵了声，懒得搭理。
疯老头：“不过就怕那个疯女人疯起来，会觉得你会是那人的转世。”
“是谁都不可能是我。”江凡说的相当笃定。
重生前遭遇过的事，他终生难忘，尤其是亲眼看着自己被妖兽一点一点啃食血肉的画面，更是让他刻骨铭心。
如果是那个人的转世，又怎么可能会遭遇那种事。
直到他重生后，一直都是19N气血的废物，受人冷眼嘲笑。
要不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系统，只怕他现在依旧只是个只有19N气血的废物。
疯老头看着江凡脸上的微表情，隐隐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既然收了江凡为徒，自然也是调查过他的事。
少年的经历不可谓不凄惨，本是富贵人家，却阴差阳错的在医院被抱错，生长在31号要塞最破败的贫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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