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末世降临,仅剩最后一年。
铁书墨的“铁氏超市”和码头,已经如同病毒般蔓延至全球各大主要城市和港口。明面上,这些产业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亏损,股价跌跌不休,成了财经界着名的反面教材。暗地里,它们却是“诺亚方舟”计划最好的掩护,无数物资通过这些渠道流入铁书墨的仓库,再被他悄悄转移进小世界。
共济会的元老们,从最初的质疑、嘲讽,到后来的麻木,甚至有些幸灾乐祸。麦克阿瑟 在一次内部会议中甚至调侃:“或许我们这位东方伙伴,真是在下一盘我们看不懂的大棋,比如……用亏损来避税?” 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安德鲁·鳌拜 则恶毒地预言:“等他的资金链断裂,我们就可以用废纸的价格,接收他那些优质的码头和地产。” 史丹利·金坷垃 推了推眼镜,没有发表意见,但眼神中同样充满了不屑。
只有 尼古拉斯·赵四 依旧保持着警惕,他动用家族力量秘密调查铁书墨的物资流向,却发现这些物资进入临时仓库后,就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查不到去向。这让他更加确信,这个看似疯癫的东方人,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但他没有声张,只是像一条毒蛇,暗中注视着,等待时机。
铁书墨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但他毫不在意。小世界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底牌。他现在关注的,是最后几项关键“物资”的收集。
目标一:黑土地。
这是未来在冰层上种植粮食的希望。他旗下的“铁氏农业科技公司”以“全球土壤改良研究项目”的名义,获得了在美国中部“玉米带”(尤其是伊利诺伊州、爱荷华州)和乌克兰东部大平原进行“土壤采样”的许可。
所谓的“采样”,规模却大得惊人。在夜深人静之时,大型挖掘机和秘密改装过的、带有空间扩容符阵(铁书墨从老祖宗典籍里找到的残篇,结合现代科技勉强能用,效果远不如小世界,但胜在能掩人耳目)的运输车队悄然出动。
它们像巨大的剃刀,将最表层、最肥沃的,厚度达半米的黑土层,整片整片地“刮”走,露出下面贫瘠的黄土。成千上万亩良田,一夜之间变成了不毛之地。动作之快,规模之大,以至于当地农民第二天起床发现时,还以为遭到了外星人袭击。
所有这些黑土,都被迅速运往秘密地点,然后由铁书墨亲自出手,如同巨鲸吸水般,收入小世界。小世界的一片空地上,很快堆起了一座座散发着泥土芬芳的黑色山峦,其总量,足以覆盖一个大型城市,深度超过一米。
目标二:淡水。
末世极热之后是大洪水,然后极寒将洪水冻结。但谁能保证冰层下的海水没有被污染?拥有足够的淡水资源至关重要。
同样以“科研”和“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研究”为名,铁书墨的公司在 美国五大湖区 和 俄罗斯贝加尔湖 沿岸,建立了多个大型“水质监测站”和“生态研究基地”。
这些基地的地下,埋藏着口径巨大的、附着了隐匿符文的管道,直接通向湖心深处。在铁书墨的操控下,小世界产生一股无形的吸力,通过这些管道,如同长龙饮水,贪婪地抽取着世界上最纯净的淡水。
五大湖的水位线,在以肉眼几乎不可察的微小幅度持续下降;贝加尔湖那深邃的湖水,也悄然减少。这些变化被归因于“气候异常”,丝毫没有引起怀疑。海量的淡水在小世界内形成了巨大的内陆湖,清澈见底,波光粼粼,其水量堪比几个三峡水库。
目标三:最后的疯狂采购。
末世前最后一个月,铁书墨的采购行为达到了癫狂的状态。他不再局限于高端食材,而是转向了一切可能用到的物资。
· 药品与医疗: 几乎搬空了几个国际医药巨头的战略储备库,从抗生素、止痛药到胰岛素、化疗药物,从一次性注射器到核磁共振仪的备用零件。
· 能源: 除了囤积海量的汽油、柴油、航空煤油(这些在极寒中可能会凝固,但有备无患),他还通过各种渠道,搜集了数以万计的大型柴油发电机组、太阳能光伏板、风力发电机,以及配套的蓄电池。这些都是为那个无法放入小世界的百万人生存基地准备的。
· 工业与材料: 整座整座的钢材仓库被买空,水泥、玻璃、橡胶、塑料粒子……各种工业原料成万吨地购入。甚至连缝衣针、螺丝钉、拉链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他都按箱、按吨来囤。
· 种子与牲畜: 全球各种作物的种子,尤其是耐寒作物的种子,被他搜刮一空。还通过生物技术公司,秘密储存了各种牲畜(牛、羊、猪、鸡)的受精卵和胚胎,以备将来复苏畜牧业。
· 知识与文化: 他派人扫描了全球各大图书馆的藏书,下载了几乎所有能找到的科技资料、影视作品、音乐、小说,储存在数百个加固防震的硬盘里。末世,不能没有精神食粮。
最后一周。
铁书墨站在他位于上海豪宅顶层的露台上,俯瞰着这座依旧灯红酒绿、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城市。他的小世界,已经几乎被填满,物资堆积如山,灵脉旁的灵石也积累了一万八千多颗,灵液池依旧氤氲。
苍天霸体诀,在持续不断(且痛苦万分)地用稀释灵液淬体下,已经堪堪达到第二转“炼肉”的后期,肉身力量强横得可以徒手掀翻一辆小汽车。
“差不多了。”他喃喃自语。
他召回了所有在外的守墓人和血狼卫,只留下少数眼线。对外宣称,集团业务调整,他将进行一段时间的“静修”。
共济会那边,他简单地汇报了一句“战略调整,暂时收缩”,便切断了大部分联系。伊丽莎白·洛克菲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几次打电话询问,都被铁书墨用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最后一天。
铁书墨登上了他的“黄金汗庭号”,目的地——他在太平洋某处秘密购置的私人岛屿,那里是他那个百万级末日基地的所在地之一,也是他计划中末世前最后的落脚点。
飞机冲上云霄,铁书墨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期待的笑容。
“末世,我来了。这一次,我要看着你们,在绝望中挣扎!”
“而老子,要在别墅里,吃着火锅唱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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