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沐晴就坐在窗边,仔细端详着那枚狼头银扣。晨光下,银扣泛着温润的光泽,狼眼处镶嵌的两粒墨玉在光线变换间仿佛活了过来。
她想起母亲生前最珍视的那枚银扣,与手中这枚几乎如出一辙。母亲曾说过,这是北疆王族嫡系的身份象征,见口如见人。
昨晚那人...她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描摹着银扣上繁复的纹路。
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是闻人宴院中的侍从:沐姑娘,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书房内,闻人宴正在翻阅一卷泛黄的典籍。见沐晴进来,他放下书卷,目光精准地落在她手中的银扣上:这就是昨夜所得?
沐晴将银扣递过去:先生可曾见过这样的纹样?
闻人宴接过银扣,在指尖翻转细看,眉头渐渐蹙起:这是北疆王族的徽记。据传只有直系血脉方能佩戴。他抬眼看向沐晴,目光深邃,你可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昨夜那人,或许并非意在取我性命。沐晴沉吟道,他故意留下这枚银扣,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
闻人宴指尖轻叩桌面:北疆王族内部向来不太平。老可汗去世后,几位王子明争暗斗。若这银扣真是有人故意留下,恐怕与王位之争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顾流芳不请自来。他今日难得穿了一身墨色长衫,神色不似往日那般轻松。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他扫了眼桌上的银扣,语气凝重,二位可知,昨夜逃走的那个黑衣人,今早被人发现死在城西的废弃宅院里。
沐晴心头一紧:死了?
一剑封喉,干净利落。顾流芳在茶案前坐下,神色严肃,更蹊跷的是,他身上也有一枚这样的银扣。
沐晴与闻人宴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看来,有人想借刀杀人。闻人宴缓缓道,故意留下银扣,又杀人灭口,这是要把祸水引到沐晴身上。
顾流芳点头:不仅如此,今早北疆使团已经抵达京城。领队的正是三王子拓跋弘,此人以手段狠辣着称。
沐晴握紧手中的银扣:他们为何要针对我?
或许与你外祖父有关。闻人宴道,老可汗生前最疼爱你母亲。若你现身,对某些觊觎王位的人来说,确实是个威胁。
午后,沐晴独自在院中沉思。忽然,一枚飞镖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在她身旁的廊柱上。飞镖上系着一卷纸条。
今夜子时,城西土地庙。独自前来,否则闻人宴性命不保。
字迹与昨日的匿名信如出一辙。
沐晴心头一震。对方竟以闻人宴相要挟,显然对她的软肋了如指掌。
她沉思片刻,将纸条仔细收好,神色如常地继续手中的活计。既然对方在暗处窥视,她更不能露出破绽。
傍晚时分,她借着采买的名义出了府,却在半路上拐进了一家绸缎庄。这是顾流芳先前告知她的联络点。
我要见顾公子。她对掌柜低语。
不多时,顾流芳从后堂转出。听完沐晴的叙述,他神色凝重:这是个陷阱。
我知道。沐晴平静地说,但闻人先生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
顾流芳仔细打量着她:你打算如何应对?
将计就计。沐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他们想引我出去,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只是...
她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
顾流芳听完,唇角微扬:有意思。不过,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有些事,总要弄个明白。沐晴轻抚袖中的银扣,既然他们已经找上门来,躲是躲不掉的。
夜幕降临,沐晴如常伺候闻人宴用过晚膳。待他睡下后,她悄悄取出墨子谦特制的机关暗器,一件件藏在身上不易察觉的位置。
子时将近,她换上一身便利的夜行衣,准备赴约。
就在她推开房门的瞬间,却见萧绝静立在院中。
我随你同去。他言简意赅。
沐晴一怔:你怎么知道...
顾流芳都告诉我了。萧绝握紧腰间的佩剑,既然事关闻人兄的安危,萧某义不容辞。
沐晴看着他坚定的神色,知道劝阻无用,只得点头:好,但请将军暗中跟随,切勿打草惊蛇。
月色如水,两道身影一明一暗,向着城西土地庙疾行而去。
庙内烛火摇曳,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伫立其中。沐晴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预想中的杀手,而是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你?沐晴惊讶地望着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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