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像一层薄纱裹着北平的胡同。王卫国踩着积了夜雪的青石板,怀里揣着刚从军区领的《反特侦查手册》,指尖还留着锦旗丝绸的温热 —— 昨天的表彰大会仿佛还在眼前,李大妈的笑声、老木匠的赞许、军区领导的嘱托,都像暖炉里的火,让这寒冬多了几分暖意。可走了没两步,眉心的温热感突然泛起一丝凉意,像冰粒轻轻蹭过皮肤 —— 不是即时危险的刺痛,是一种持续的、刻意的 “注视”,从身后胡同口的方向传来,黏在背上,甩都甩不掉。
空冥天赋悄然展开,专注度提升三倍。王卫国的感知像细密的网,悄无声息地扫过身后:胡同口的老槐树旁,站着一个穿深色棉袍的男人,戴着毡帽,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拎着一个空的菜篮子,却没像其他街坊一样去早点铺,反而盯着他的背影,脚步随着他的移动慢慢挪 —— 不是路人,是在 “跟” 他。
他想起在晋察冀根据地时,赵老栓教他 “听脚步声辨敌人”:日军的皮靴声重且硬,伪军的布鞋声虚且乱,而眼前这个跟踪者的脚步声,轻得像猫,却带着刻意的节奏,每走三步就顿一下,显然是受过训练的特务。
“卫国!等等俺!” 张大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推着自行车,车后座绑着兵工厂的零件箱,“昨天你受表彰俺没赶上,今天特意来送你去学堂!”
王卫国心里一动,放慢脚步,等张大勇追上,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压低声音:“勇哥,帮俺看看,胡同口那个穿深色棉袍的,是不是在跟俺?”
张大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故意大声说:“啥跟不跟的?俺看就是个买早点的!不过这时候才买,倒真有点怪。” 他一边说,一边用自行车挡在王卫国身后,脚蹬子故意踩得 “咯吱” 响,“走,俺载你,快迟到了!”
自行车刚拐过胡同口,王卫国的空冥感知就 “看到” 那个男人动了 —— 他没去早点铺,反而跟了上来,脚步加快了些,手里的菜篮子晃了晃,露出里面藏着的硬物轮廓,像一把短枪。
“他跟上来了。” 王卫国贴在张大勇耳边说,“菜篮子里有家伙,小心点。”“俺知道了!” 张大勇点点头,故意把自行车骑得忽快忽慢,还时不时拐进岔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跟踪。可不管他们怎么变路线,那个男人总能远远跟在后面,像影子一样甩不掉,而且沿途还多了一个穿灰布短褂的女人,站在街对面的粮店门口,看似买粮,眼神却一直锁着他们 —— 这是 “双人盯梢”,是特务常用的手段,一个正面跟,一个侧面接应。
“这是要干啥?还想对俺们动手?” 张大勇的声音有些发紧,却还是稳稳地握着车把,“不行就跟他们拼了!俺这零件箱里还有扳手!”“别冲动。” 王卫国按住他的手,空冥感知里,两个跟踪者虽然带着武器,却没要立刻动手的意思,更像是在 “摸清路线”,“他们是想知道俺常去的地方,比如学堂、兵工厂,说不定还想找机会对俺身边的人动手 —— 李大妈、老木匠,还有你,都得小心。”
说话间,育英学堂的校门到了。王卫国跳下车,故意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和值班的门卫大爷打招呼:“张大爷,今天早啊!”“卫国来啦!昨天的表彰大会俺听广播了,厉害!” 张大爷笑着说,目光扫过远处的男人,突然皱起眉,“那是谁?在那儿站半天了,也不进来,怪可疑的。”
王卫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男人已经退到街对面的树后,帽檐压得更低了。“可能是找学生的吧。” 王卫国笑了笑,心里却更警惕了 —— 连门卫都觉得可疑,说明对方的伪装并不高明,只是仗着北平刚解放,治安还没完全稳定,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进了学堂,王卫国第一时间去找李教授。李教授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看到他进来,笑着说:“卫国,昨天的表彰我听说了,真是为你高兴。”“李教授,俺有件事想跟您说。” 王卫国关上办公室的门,把遭遇跟踪的事说了一遍,“俺觉得他们是冲着俺来的,说不定还想破坏学堂,或者兵工厂。”
李教授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几个特务的头像:“这是军区昨天发的‘北平残余特务通缉令’,你看这个穿深色棉袍的,是不是跟踪你的那个?”
王卫国凑过去一看,心里一沉 —— 纸上的头像和那个跟踪者一模一样,下面写着 “代号:乌鸦,军统北平站外围成员,擅长盯梢、绑架,曾参与破坏兵工厂设备”。“就是他!” 王卫国指着头像,“还有一个穿灰布短褂的女人,没在上面。”“那应该是他的同伙,还没被盯上。” 李教授皱着眉,“你现在很危险,他们没立刻动手,就是想摸清楚你的活动规律,找机会报复 —— 毕竟你端了他们的据点,断了他们的路。”
中午放学,王卫国没敢单独走,和周小燕、赵启明一起。刚出校门,就看到张大勇还在门口等着,身边多了两个兵工厂的同志,都穿着便衣,手里拎着 “工具包”,里面其实是武器。“俺跟厂长说了,厂长派他们来保护你。” 张大勇说,“那个‘乌鸦’还在街对面,俺们已经跟军区联系了,等会儿就抓他!”
可等他们走过去,街对面的树后却空了 ——“乌鸦” 不见了,连那个女人也没了踪影。王卫国的空冥感知扫过四周,发现他们往西郊兵工厂的方向去了,脚步很急,像是要去报信,或者有别的任务。
“他们去兵工厂了!” 王卫国立刻说,“快追!说不定想破坏设备!”
几人骑着自行车往兵工厂赶,风刮在脸上像刀子。王卫国的空冥感知里,“乌鸦” 和那个女人已经到了兵工厂外围,正跟一个穿工装的男人接头,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像是兵工厂的车间分布图 —— 是潜伏在厂里的特务残余!
“别靠太近,等军区的人来。” 张大勇拉住王卫国,“俺已经跟小李联系了,他们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小李带着几个公安同志赶来了,分成三组,悄悄包抄过去。“乌鸦” 和那个女人还在跟工装男人说话,没发现已经被包围。等小李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冲上去,“乌鸦” 想掏枪,却被王卫国用七星步绕到身后,一把按住手腕,“咔嗒” 一声戴上了手铐。
“你们抓错人了!俺就是个普通工人!”“乌鸦” 还在狡辩,可从他身上搜出的特务证、兵工厂分布图,还有藏在菜篮子里的短枪,都是铁证。那个穿工装的男人也没跑掉,被公安同志按在地上,他正是之前漏网的特务外围成员,负责在厂里传递消息。
押着特务往军区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王卫国看着手里的特务证,上面贴着 “乌鸦” 的照片,旁边写着 “参与破坏北平兵工厂两次,造成机床停工”—— 原来之前兵工厂的机床故障,就是他们干的。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张大勇骂了一句,“端了他们的据点,还剩这么多残余,以后可得更小心。”“是啊。” 王卫国点点头,空冥感知里,北平的夜色中,还有无数双 “眼睛” 在暗处盯着,可能在胡同里,可能在工厂里,可能在学堂里 —— 反特斗争还没结束,危险还在身边。
回到四合院,王破军已经在老槐树下等着了,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灯光在夜色里晃出暖黄的光。“俺就知道你会遇到事。” 王破军递给他一杯热柏叶水,“玄真派说‘功成之后,更要防患’,你破了大案,成了特务的眼中钉,他们肯定会报复。以后出门要更谨慎,空冥不能离身,七星步也得随时准备着。”
“俺知道了,爹。” 王卫国接过水杯,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淌,却没驱散心里的凝重,“今天抓了‘乌鸦’,可还有更多特务藏在暗处,俺怕他们对李大妈、老木匠下手。”“俺已经跟院里的人说了,让他们最近少出门,晚上锁好门。” 王破军说,“军区也会派同志在胡同口设暗哨,放心吧。”
李大妈端着一碗饺子走过来,眼里满是担忧:“卫国啊,今天听说有人跟你,可把俺吓坏了!以后你出门跟俺说一声,俺让小芳跟你一起,多个人多个照应。”“谢谢大妈,不用麻烦小芳。” 王卫国笑了笑,“军区已经派人保护俺了,您放心,俺会小心的。”
夜深了,四合院安静下来,只有煤油灯的光还在西厢房亮着。王卫国坐在炕边,翻看《反特侦查手册》,上面写着 “特务常用手段:盯梢、绑架、破坏、造谣”,还有应对方法,比如 “遇到盯梢不要慌,利用人群、拐弯摆脱,及时联系组织”。他想起今天的经历,把 “双人盯梢”“工装伪装”“据点外接头” 这些细节都记在笔记本上,旁边画着简易的路线图,提醒自己以后要更警惕。
空冥感知里,胡同口的暗哨还在,身影挺拔,像守护的灯塔。王卫国知道,危险虽然升级了,可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有养父的指导,有张大勇的协助,有公安同志的保护,还有院里百姓的支持。他摸了摸怀里的《玄真子兵要》,里面的 “侦敌篇” 写着 “敌在暗,我在明,需以静制动,以智破局”,这正是他现在要做的。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棂上,发出 “簌簌” 的声 - 音。王卫国合上笔记本,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 —— 他知道,这只是特务残余的一次反扑,以后还会有更多危险等着他。但他不会怕,因为他的身后是北平的百姓,是刚迎来和平的土地,是需要他守护的家国。他会用空冥天赋感知危险,用七星步躲避暗算,用智慧和勇气对抗特务,直到把所有暗处的 “眼睛” 都扫清,让北平真正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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