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企划的全部内容。”
头顶的中央空调依旧在散发着冷气。
外面的阳光过于明亮，导致看不清电视上的 内容，所以先前就已经拉上了窗帘。
以及，虽然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但眼睛却在闪闪发光的孙柠。
在刚才，她翻完了自己并不多的word文档。
内容并不是很多，主要是面临的一些问题以及她查阅的一些资料。
“啊，牛逼，牛逼。”
孙渊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简单明了的东西了。
作为一个吃瓜头子，他感觉现在吃瓜圈的风气越来越怪。
具体形容的话就是，已经要往学术圈转变了。
不是，谁家好人吃瓜的时候还要下一份几十兆的pdF啊？
一打开就是好几百页。
自己只是想看看谁绿了谁，怎么被发现的，以及中间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至于那些叼毛用都没有的聊天记录，拜托，他对这些证据一点兴趣都没有。
证据是给法官看到，自己是村口聊八卦的老头。
你见哪个老头老太太交换情报的时候还复述一遍聊天记录的？
知道发生了啥不就完了吗？
喜欢做ppt？你毕业答辩的ppt做的有没有你锤人的时候一半好啊？
孙渊看着都累。
能让他一个这么爱吃瓜的人最后失去点开的欲望也是很厉害了。
“有没有什么想法？”
孙柠看着眼前目光有些呆滞的两位男士。
“感觉问题还是有的。”
许望炎听的时候还是相当仔细的。
其实事后他也想过，这能否称得上是一个好决定。
尤其是，刚开始的投入。
许望炎甚至不敢去想这份开销会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支出。
周期太长的话，投资人或许又是另一个问题。
“你的目标群体不会只有宅男吧？你的员工在上面唱跳，然后他们在下面甩着荧光棒喊虎火发动？”
许望炎还没说话，孙渊就皱着眉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虎火发动？”
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孙柠自诩自己算是老二次元了，但对于偶像的认识也仅限于，我推的孩子。
虎火发动，常见于偶像表演时下面观众打call的起手式。
即使是二次元，如果真要探究的话，也有很多分支。
尤其是在国内。
比如让一个只看番的和一个只玩旮旯game的坐一起，这两个人大概率会没什么话讲。
而很显然，国内的偶像文化即使是在二次元宅男宅女这个圈子里都算得上是小众。
所以孙柠才这么震惊。
为什么孙渊会这么熟悉？
难道说？
这小子的皮下也是个宅男二次元？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老孙家完蛋了。
“哼哼。”
孙渊冷笑了两声。
“因为当年有一次元旦晚会，我们班里一哥们表演的节目就是，打call。”
他一开始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玩意怎么会作为节目登场啊。
直到他看到了这哥们把手里的荧光棒甩出了残影。
这对吗？
“当然他用希沃白板上面放着二次元纸片人，然后甩了两下手里的蓝色荧光棒，喊了一声，虎火发动，就开始了表演，虽然下面都在笑，但这兄弟明显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了。”
“你为什么记这么清楚。”
孙柠实在是想象不到为什么孙渊会对一个男生这么印象深刻。
“这种开眼界的场面换你你也记得清楚。”
“但你不觉得很帅吗？”
许望炎当时也是觉得开了眼了。
这谁来看了不得喊一句牛逼。
“我真得找一个比有活更有活的词来形容他，最主要的是，他并不是为了博人眼球，而是真的爱好。”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孙渊还是会觉得有些佩服。
其实他还是挺喜欢这种二次元的。
感觉很单纯，没什么心眼。
和他姐一样。
“受众单一的抗风险能力太差了。”
“但是，少女偶像团体的受众本来就很单一吧？”
“你可以两头恰啊。”
许望炎在一旁开口。
孙渊就知道，许望炎一开口，八成又是要说一些人民企业家味大的批爆的言论。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许望炎这小子有时候和人民企业家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向钱看。
名声什么的，无所谓的。
“如果你把这个想象成，现在的二次元游戏， 就好理解的多。”
许望炎摊了摊手，
“单一受众就像是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就像现在的二次元游戏，单纯做女性向或者男性向的上限就摆在那里了，最后必须两头恰做一般向，只不过也要控制好比例，谁能爆米就偏向谁多一点，另一边吊着就可以了。”
孙柠听的一愣一愣的，孙渊叹了口气。
“所以你也不能只招聘好看的，那种短发铁t，还有长得一般的也得有两个。”
“这又是为什么啊？”
孙渊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偶像里面要有丑孩子。
“因为长相普通的也有人会粉啊，而且他们为了证明自己推不比别人差，还会加倍打钱。二游不也这样吗？”
许望炎平淡地说道。
孙渊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是虐虐粉，养养孝子，水军，立人设之类的，和二游的运作方式可以说是大差不大。”
孙柠已经完全被唬住了。
“这对吗？”
“大概对吧，但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养成系在国内可以说蓝海，你看羊减六那个团就知道了，只不过问题在于，国内的二次元宅男在爆米这方面还是比不过饭圈，所以运营模式还需要一些本土化的改良。”
这些都是许望炎在听完孙柠的企划之后想的。
所以在很多地方他还没有具体的思路。
只能说自己想到的。
“肉夹馍就肉夹馍，肯德基就肯德基，塔斯汀算什么？”
“但你必须要承认的是，塔斯汀现在卖的就是很好，再看看赛百味，都要把自己玩死了，国内和本子那边的情况是不一样的，照搬本子那边的偶像养成路线可以说是死路一条，必须做改良的。”
许望炎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但是具体的，还不知道。
而且在考虑运营方面的问题之前，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解决。
最主要的还是人的问题。
以及活动场地，软件的开发。
“阿炎，你来给我当经理吧。”
刚才一直没说话的孙柠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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