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一条不议价，每家限购一条。
精明的秦淮茹明白，如今粮食比钱金贵，这鱼市场上三块钱都抢手。给我一条！
她掏钱递给刘海中，刘婶端来大盆倒入活蹦乱跳的鲜鱼。
刘海中请示地看向何雨柱。按规矩卖就行，别让有人多占。何雨柱交代完便带着妹妹离开。柱子，多谢了！刘海中感激道。
秦淮茹也连声道谢。
何雨柱摆手：公平交易而已。
他来到老太太家道歉：奶奶对不起，中午忙工作忘了过来。
老太太慈爱地说：工作要紧，中午一大妈和雨水陪我了。
您先坐，我去做饭。何雨柱转身吩咐妹妹，雨水，去请一大妈他们过来吃。
老太太欣慰点头。
何雨水应声而去。
一大爷疑惑：这不过节的，柱子为何请吃饭？
一大妈叹气：还我照顾老太太的人情呢。
想到棒梗的所作所为，一大爷苦笑：待会儿我给柱子赔个不是吧。
“早就告诉过你，秦淮茹一家没安好心，你不信，现在倒好，连柱子都让你给得罪了！”
一大爷沉默不语，他明白一大妈说得没错，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另一边，秦淮茹正为粮食发愁，虽然有了一条鱼，可光有鱼没有主食还是不行。
不仅她家这样，院里其他人家也都面临同样的困境。
何雨柱对这些人毫不在意，他们虽然没像秦淮茹那样算计自己，但平日里也从没帮衬过，反而经常看自己笑话。
肯卖鱼给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阎埠贵指着桌上的鱼对家人说道：“瞧见没？要不是我精打细算，咱们现在还能吃上饭？看看别人家，有几个还能揭开锅的？”
阎解放和阎解成连忙点头附和：“爸说得对，是我们以前不懂事！”
“多亏了爸，要不咱们都得饿肚子！”
“还是得让爸当家！”
听着孩子们的恭维，阎埠贵心里十分受用。
一大爷和一大妈锁好门才去吃饭。
以前不锁门是因为家里有人，可现在不同，家里囤了不少粮食，要是让人发现，怕是没几天就被分光了。
两人来到老太太家时，何雨柱刚做好饭菜。一大爷、一大妈来了？快坐下吃饭吧！”
看着满桌的菜，一大爷试探着问：“柱子，你是不是有门路弄到粮食？”
何雨柱连忙摆手：“粮食可弄不到，肉和菜倒是能想点办法，但也只够自家人吃。
现在这年景，人都没吃的，哪还有余粮喂牲口？”
一大爷点点头，仍不死心：“那你能弄到多少？”
何雨柱沉下脸：“这个说不准，而且我也不打算天天去折腾。
今天能弄来，明天未必行。
就算我真有本事，也不会揽这麻烦事——今天帮了你，明天全院的人都得找上门。”
不等一大爷开口，何雨柱直接打断：
“一大爷，您的心思我懂，但这事儿没商量。
我弄这些吃的，就是为了我奶奶。
别人的死活，我管不了，也没法管。
这年头饿死的人多了，要怪就怪命吧。”
你要和我讲这些大道理没用，这个事我不会掺和。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为粮食发愁。
要是把那些人胃口养大了，到时候我供不上货，他们非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
人饿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还谈什么道德人性？
只有填饱肚子的人才会跟你讲这些。
一大爷您就甭费这口舌了！
易中海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柱子说的在理。
叹了口气，老易明白再劝下去就不合适了。能吃饱饭就该知足了，吃饭吧。何雨柱招呼着一大爷两口子。
不是他心狠，这事儿真不能碰。
要让他来管粮食，暗地里不知多少人要使绊子。
所以他特意说粮食是从国外采购捐赠的——外国人能做，本地人反倒不好插手。
吃完饭，易中海突然道歉：柱子，这些年对不住啊，光顾着帮衬秦淮茹家，忽视你了。
多大点事儿，何雨柱摆摆手，我要真记仇，今天能请您二老吃饭吗？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易中海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多言。
再说就等于承认先前是存心的。
送走两位老人后，何雨柱对老太太感叹：现在想起我来了。
老太太会意一笑：总算开窍了？
易大妈倒是明白人，老太太扯开话题，当年要不是她救老易一命，也不至于...
见何雨柱好奇，她又打住：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你帮秦淮茹家是报恩，老易指望着棒梗养老，结果...
还以为你是真傻，老太太眨眨眼，原来最精的是你。
何雨柱嬉皮笑脸：跟您比差远了，院里就数您心里最亮堂。
明天吃啥？烙饼？不吃不吃！老太太突然装糊涂。得，又跟我打马虎眼。何雨柱无奈。什么成精了？老太太继续装傻。没啥，您早歇着，明儿再来瞧您。
等何雨柱带着雨水离开时，老太太还在念叨：葱花饼太油...
何雨水轻轻点头：
嗯嗯！
兄妹二人向老太太道别后便回家了。
时过几日，生活依旧如常。
这天晚上，何雨柱回家见到妹妹便问：
雨水，明天是不是该返校了？
何雨水愁眉苦脸地点头：哥，学校里伙食太差，我想回家住。
何雨柱疑惑道：学校现在不让走读了吗？
突然改成住校制了，连上十天课才放四天假。何雨水委屈地嘟囔，上课期间都不准离校。
学业能跟上吗？
功课倒不是问题，不会的回家问你呗。
可食堂饭菜根本吃不饱呀！
何雨柱当即承诺：哥给你送饭去，烧鸡炖鱼管够，行不？
真的吗？何雨水眼睛一亮。我骑车给你送去。
你现在是高二四班对吧？
对！到时就让人喊我一声。
正说着，韩春明风风火火闯进来：师父！
何雨柱抬眼笑道：臭小子，多久没来了？
最近家里断粮，练不成武了。韩春明挠着头，白天都在挖野菜。
你家粮食也被搜刮干净了？
大哥大姐天天回来搜刮，连二姐的口粮都抢。韩春明叹气，现在满山都是挖野菜的，为把野菜都能打起来。
何雨柱皱眉：怎么不早来找我？
这不来了嘛。韩春明讪笑。从明天起，天天来我这吃饭。何雨柱正色道，我再另外准备一份让你带回家。
记住，就说拿的是剩饭。
你哥姐不是早分家了吗？
见徒弟欲言又止，何雨柱摆手：放心，你师父家底厚着呢，够你吃一百年的。又挑眉问：怎么，还想替你另一个师父讨饭？
怎么了？关大爷也没粮食了？
韩春明回答：关大爷也是普通人，存的那点儿粮食都接济我了，估计撑不了几天啦！
何雨柱当即说：行，咱们去给关大爷送些粮食。
至于你小子的口粮，往后天天来找我拿吧！
他敢接济九门提督关大爷，是因为关大爷独居且守口如瓶。
而韩春明家人口多，街坊邻居都不是能保密的，何雨柱虽不怕麻烦，但能省一事是一事。
说完走进屋里，从空间取出一百斤大米和一百斤面粉，装进汽车后备箱。这些够老爷子吃四五个月了，咱们去看看他。何雨柱对韩春明说。
这时何雨水下楼遇见哥哥，何雨柱嘱咐道：你先等着，我去办点事就回来接你。何雨水乖巧地点头答应。
汽车很快驶到关老爷子住处。
如今四九城里家家户户都外出觅食，连下班职工也不例外。
见院门无人，何雨柱扛着米面进门。
关老爷子迎出来高兴地说：总算想起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见老人服用造化金丹后腿脚利索，何雨柱笑道：这不是给您送粮来了嘛。
关老爷子瞥见韩春明，笑骂：准是这小猴崽子多嘴。韩春明挠头憨笑。
何雨柱正色道：我早先囤了些粮食，但也只够咱们自己人吃。
眼下粮荒至少持续一年，您可千万保密。关老爷子郑重承诺：放心，我这把年纪知道轻重。
临走时，老爷子感叹：老太太真有福气，认了你这么个好孙子。何雨柱答道：要不是老太太，我早饿死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
如今懂感恩的人不多了。老爷子说着看向韩春明，也就这猴崽子还算有良心。何雨柱会心一笑：要不我怎会收他当徒弟？
辞别关老爷子后，汽车缓缓驶离院落。
何雨柱领着韩春明返回公馆接上何雨水，三人一同回到四合院。
刚进门就遇见刘海中迎上来，他热切地问：何副厂长，今天钓鱼有什么收获？
何雨柱直接回绝：今天没去，厂里事情多，哪能天天钓鱼。刘海中只能失望地转身离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三人来到老太太屋里，老太太见到韩春明很是高兴：小五子也来啦？韩春明笑道：老祖宗，我来蹭饭了！老太太慈爱地说：快坐下吃顿饱饭，现在外头日子不好过。
何雨柱特意多做了饭菜，单独盛出一份装进食盒。
饭后他叮嘱韩春明勤练功，便送他回家。
韩春明一进门就听见母亲在叹气，二姐韩春燕愤愤不平：大哥偷拿家里的粮食，大姐回来发完脾气也走了。
二哥更过分，直接住到女朋友家说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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