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陈福生端着菜出来,就看到静之扶着椅背盯着他。
“怎,怎么了?”
她还想分手吗?陈福生有些忐忑。
静之轻轻眨一下眼,指指他手上端着的红烧鸡翅,“肚子好饿,我要吃两个。”
陈福生有些压不住嘴角。
看来分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
“好,别急。”
他暗暗松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
刚放下碟子,一双筷子就伸过来。
他暗笑她等不及,又心疼她饿了两顿。
怎知静之这一筷子鸡翅是夹给他的,还顺带朝他抛过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
“你的事,是因我而起,我……是我该说对不起,还让你找了一整天……”
越说,她的头就越低,“阿生,是我还不够成熟,谢谢你忍耐我的坏脾气。”
陈福生眸光一顿,柔柔的看着杵到面前的发旋。
他侧过身,往前一倾,顺势把她搂进怀里。
“我没事的,我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的安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至于孩子,若你真心想要,以后等咱们稳定下来,大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一个。”
静之懵懵被他抱着,半晌才反应过来。
对哦,没必要分手,他们其实可以领养孩子的。
她伸手轻轻推开陈福生,眨巴着眼睛,有些忐忑的伸出两指。
“那我还想再养一只猫,还有一只狗。”
陈福生笑着把她的手指掰下一根,“猫可以,狗不行。”
“你歧视狗?”
说什么呢?
陈福生无奈笑着,“我狗毛过敏,抱歉,又让你失望了。”
“那……那不养狗也行。”静之妥协让步。
她眼巴巴的看着陈福生,突然建议道:
“要不……等事情过去了,咱们找个时间,再求医看看,真生不了,再做这些打算?”
陈福生哪能不答应。
她既然能这么说,就表示她真的打消了要跟他分手的念头。
悬了一天的心,此刻才终于稳稳放回肚子里。
两人说开以后,情感好像更为融洽了。
静之的话也多了起来,陈福生反倒成了话少的那一个。
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停下碗筷,说两句什么。
陈福生只是笑着听她说,偶尔应上两句。
一顿饭吃完,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的静之,不让他进厨房了。
刚挤了两泵洗洁精到抹布上,抹布就被他抽走。
陈福生非常有原则的挤开她,“走一天了,你出去歇着,我来就好。”
静之抿了抿嘴,实在没脸出去。
想补偿他的心达到顶点,静之左看右看,视线突然落到一旁的打蛋器上。
她突然来了兴致:“要不,我做个蛋糕给你赔罪吧?”
说到赔罪,陈福生觉得自己心里才有愧。
两个人各自自责没保护好对方,对视许久,又好像都看明白对方的心思。
所以纷纷一笑,陈福生也没阻止她,任她到一旁的置物柜里翻材料去了。
这个蛋糕,静之是全凭他喜好做的。
他不喜欢巧克力这种味浓的东西,倒是喜欢酸甜口的食物。
找了半天,静之只在冰箱角落里找到一个柠檬。
捧着柠檬思考半天,静之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翻出柠檬慕斯蛋糕的大概做法。
这蛋糕口味清新爽口,但不是她的菜。
静之买来吃过一次,甚至都没吃完。
但她料想饮食清淡的陈福生,应当是喜欢这种感觉的蛋糕的吧?
她在一旁捣鼓许久,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陈福生早就洗完碗擦干台面。
这时正倚在一旁,抱着臂看她操作。
经过一天奔波,她的辫子早就不怎么牢固了,额前碎发散下来不少,被汗微微打湿,垂下她的脸颊旁边。
透过发丝缝隙,陈福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专注的眼神。
托着腮看了好一会儿,陈福生突然回过神。
他也是罪人来着,怎么可以只等着吃。
于是另外从墙上取下一口小锅,隔着热水,开始融化起巧克力碎。
……
晚上九点,忙碌完毕的两个人又回到餐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互相交换着自己面前做好的蛋糕。
看着陈福生给她做的巧克力慕斯,静之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可真好,都被她害成这样了,还给她做蛋糕吃。
陈福生此时的想法,也是相差不远。
两个眼睛红红的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伸出一只手握住对方。
“对不起……”
“对不起……”
男女声重叠在一起,两人都愣住,半晌才相视一笑。
静之故意冷着脸,“以后不准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次处理得很好,有话就说,解释得很及时,以后也要保持住这点。”
“知道。”陈福生笑着,同样提出要求,“那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
越说他会越自责的。
“行。”
低头各自吃了两口,两人又默契抬头。
静之一把捂住陈福生嘴巴,先发制人说:
“对不起。”
陈福生装凶瞪过来,静之抿了抿嘴,朝他发誓,“我这是最后一次说了,我保证。”
“……行吧。”陈福生瓮声回道,“勉为其难”接受。
*
住在这儿着实不安全。
生怕那群黑衣人打个回马枪,吃完东西,陈福生跟静之立刻收拾好屋子,摸着黑又叫车回了中医馆。
临走时,静之拉了一大箱东西上车。
除了上回没来得及带过去的做蛋糕用的器具,冰箱里快放坏的肉菜,还有她这些年收集起来的郭雪芙暗害她未遂的罪证。
回到中医馆,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
早晨出去得急,老杨父子俩安装完留下的一堆碎木屑,陈福生没来得及清理,
这一回来,一对洁癖情侣一人一根扫把,把两层楼的地板扫得干干净净。
趁着静之在二楼客厅收拾东西,陈福生还闲不下来,拿着拖把把地都抹了一遍。
偶然间,静之抬起头,看着他依旧生龙活虎的样子,突然张口:
“阿生,看来你体力没受一点影响嘛。”
陈福生微一挑眉,何止体力,上次都同房过了,她还不知道厉害吗?
他那个暗含绿光的眼神飘过来,静之立马错开眼,低下头摸鱼。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又过二十分钟,洗漱好的两人躺在床上,皆是毫无睡意。
毕竟这一天过的,可真是太刺激了。
静之躺在他臂弯里,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头,突然说:“既然咱们都生不了小孩了,是不是计生用品那一笔钱都可以省下来了?”
陈福生表情突然凝固,过了两秒,他转头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听完以后,静之立马红了脸。
“……应,应该可以不用了,那,那就试试?”反正都不困。
……(略)……
仿佛挣脱一层束缚,也或许是今天静之打算放弃陈福生的态度刺激到他了。
这一场和好后的情事,差点没把陈福生那张厚板床晃塌。
事毕后。
静之枕着陈福生的手臂,早已沉沉睡去。
裸露在外的手腕布满指印,镜头转到陈福生这边,他半个月没剪、半长不短的头发,已经被刚刚的静之揉成了鸡窝。
刚刚用力过猛的陈福生,此时感到些许疲倦。
借着月光,陈福生扭头看向衣柜左侧柜门上的穿衣镜。
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满是唇印。
还说要换成不掉色的口红的,她又骗人!
陈福生红着脸想着,由于愧疚心理过重,这第三次同房,他又反攻失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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