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帕米尔,积雪初融,山间的风还带着凉意,却已能嗅到格桑花含苞的清甜。小艾克拜尔刚把新制的“雪岭枪魂故事手册”摆进博物馆陈列架,就看见小木拉提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摞信封,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小艾克拜尔叔叔!您快看!这些都是学校同学写给‘老枪’的信!”小木拉提把信封摊在桌上,五颜六色的信封上画着雪山、步枪和格桑花,有的还歪歪扭扭地贴着干花花瓣,“大家听了我讲的老枪故事,都想跟老枪说说话,还有同学问,老枪会不会给我们‘回信’?”
小艾克拜尔拿起一封画着巡逻兵的信,拆开来看——纸上用铅笔写着:“老枪你好,我叫阿依古丽,长大以后也要去神仙湾哨所,像你守护边境那样,守护我们的家。你能等着我吗?”字迹虽稚嫩,末尾却画了个大大的笑脸,还盖了个小小的手印。他的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忽然想起去年李建军说过,哨所正在建“云端信箱”,专门收集孩子们的心愿,再由战士们带着这些心愿去巡逻。
“我们给孩子们写‘回信’!”小艾克拜尔眼睛一亮,拉着小木拉提蹲在老枪展柜前,“让战士们带着这些信去雪山,把巡逻时的故事写进回信里,就当是老枪透过战士们的眼睛,给孩子们的答复。”
小木拉提立刻点头,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我来记录!同学问老枪见过多少次日出,我们就写李连长说的,在神仙湾看日出,要裹着三件大衣,太阳从雪山顶冒出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像撒了金粉;还有同学问老枪怕不怕冷,我们就说老枪有战士们的体温护着,从来都不冷!”
两人忙了一下午,把三十多封信的问题整理成清单,又给李建军打了电话。隔天一早,李建军就带着两个新兵赶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用松木做的小信箱,上面刻着“雪岭枪魂·云端回信”。“这是哨所战士们连夜做的,”李建军拍了拍信箱,“我们巡逻的时候,会把孩子们的信放在里面,每到一个巡逻点,就写一段回信,等巡逻结束,再把带着雪山气息的回信送回来。”
新兵古丽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放进信箱:“我上次巡逻遇到一只雪雀,就落在枪托上,我要把这个写进回信里,告诉孩子们,老枪在雪山里有好多‘小伙伴’。”
半个月后,李建军带着信箱回到博物馆。打开信箱时,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和格桑花香飘了出来——每封信的回信页上,都贴着一片雪山特有的薄雪草,有的还画着巡逻路线图,标注着“这里能看到最美的星空”“这里的格桑花七月开得最艳”。
小艾克拜尔和小木拉提把回信一一装回信封,送到学校。当阿依古丽收到回信,看到“老枪等着你来哨所,等你成为守护家的小战士”这句话时,激动得抱着信封转了好几个圈。孩子们围着小木拉提,七嘴八舌地说:“下次我还要给老枪写信!”“我要问老枪,战士们巡逻的时候会唱什么歌!”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小艾克拜尔站在教室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他知道,这些带着雪山气息的回信,早已不是简单的文字——它们是老枪与新一代的对话,是雪岭枪魂在孩子们心里种下的种子。总有一天,这些种子会像格桑花一样,在这片土地上绽放,长成新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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