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新疆,秋高气爽。小艾克拜尔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哨所巡讲,驾着越野车,带着满满的收获——战士们手写的留言、各个哨所花田的新照片、一块来自神仙湾的鹅卵石(上面刻着“老枪灯塔”),踏上了返回博物馆的路。
车行驶在国道上,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雪山到草原,从戈壁到绿洲。小艾克拜尔的心情格外轻松,他打开车窗,风带着草原的青草香吹进来,拂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鹅卵石。石头上的字迹被风磨得有些光滑,却依旧清晰,像是在提醒他,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是老枪魂的见证。
行驶到中途,车突然“咯噔”一声,停了下来。小艾克拜尔下车检查,发现是轮胎爆了。看着瘪下去的轮胎,他有些无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手机也没信号,只能自己动手换备胎。
正当他蹲在车旁,费力地拧着轮胎螺丝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哈萨克族服饰的老人,骑着一匹棕色的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老人的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握着一根马鞭,马鞭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布包上绣着一朵格桑花。
“孩子,车坏了?”老人勒住马,声音洪亮,带着浓浓的乡音。
“是啊,轮胎爆了,正换备胎呢。”小艾克拜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老人翻身下马,走到车旁,看了看瘪掉的轮胎,又看了看小艾克拜尔手里的工具,笑着说:“我来帮你,我年轻时在牧场修过马车,换轮胎这点活,难不倒我。”
老人的动作很熟练,只见他接过扳手,三下五除二就拧松了螺丝,又帮着小艾克拜尔把备胎装了上去。不到十分钟,轮胎就换好了。小艾克拜尔感激地递过一瓶水:“大爷,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待多久呢。”
老人接过水,却没有喝,而是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鹅卵石:“那石头上,刻的是‘老枪灯塔’?你是博物馆里,守着88狙的那个小伙子吧?”
小艾克拜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大爷,您怎么知道?”
“我听我孙子说的,”老人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我孙子在红其拉甫哨所当兵,去年他回家探亲,给我讲了老枪的故事,讲了那个叫小艾克拜尔的小伙子,带着老枪的故事跑遍了哨所。他还说,老枪就像一座灯塔,照着他们巡逻的路,照着他们守护的边境线。”
老人从马鞭上取下布包,递给小艾克拜尔:“这里面装的是我孙子从哨所带回来的格桑花籽,他说这花籽是老枪旁种的,让我好好收着。今天遇到你,也算缘分,我把它送给你,你带回博物馆,让它陪着老枪,也让老枪的魂,陪着我们这些牧民。”
小艾克拜尔接过布包,指尖能摸到里面细小的花籽,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他突然想起,爷爷当年说过,老枪的魂,不仅在哨所里,在战士们心里,还在每一个新疆人的心里——在牧民的马鞭上,在农民的田埂上,在孩子们的课本里,它就像一座灯塔,照亮着每一个人的心。
“大爷,您孙子叫什么名字?”小艾克拜尔问。
“木拉提,”老人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他说,他要像老枪一样,守着帕米尔,守着我们的家。”
和老人告别后,小艾克拜尔继续赶路。车行驶在宽阔的国道上,副驾驶座上的鹅卵石和布包,像是两颗温暖的火种,照亮了他的归途。他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远处的雪山,突然觉得,老枪真的就像一座灯塔——它照亮了战士们的巡逻路,照亮了牧民们的草原,也照亮了他的归途,照亮了每一个心怀守护的人的路。
傍晚时分,车终于抵达了博物馆。小艾克拜尔抱着鹅卵石和布包,快步走进馆内。展柜里的老枪,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仿佛在等着他归来。他把鹅卵石放在展柜旁,和之前那些来自各个哨所的纪念品放在一起;又把布包里的花籽,撒在展柜前的花盆里,浇上清水。
做完这一切,他坐在展柜旁,翻开战士们手写的留言本。上面的字迹各异,却都写满了对老枪的牵挂,对边境线的守护。小艾克拜尔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迹,突然明白,老枪这座灯塔,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它有战士们守护,有牧民们牵挂,有每一个新疆人惦念。而他,作为老枪的守护者,也会像这座灯塔一样,把老枪的故事,把雪岭枪魂的精神,永远传递下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博物馆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展柜里的老枪,展柜旁的鹅卵石,花盆里的花籽,还有那些手写的留言,在灯光下构成了一幅温暖的画面——那是老枪的灯塔,是归途中的希望,是雪岭枪魂,在岁月里永远不会熄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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