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美,风花吹尽芦荻瑟,闺阁明装多妍丽;
女儿媚,心明含羞草传媒,偏爱公益习国事。
“奥,哪里特别呀?”
“你为什么想要去‘钓鱼岛’?”
“祖国的领土,想要去看看,体验并实践一下家国情怀。”
“其他女孩子这个年纪只知道风花雪月,而你却喜欢家国天下的处理问题。”
“我也喜欢风花雪月呀,女孩子有谁不是女儿心的?”
“你帮助阿秀,可以看出来,你解决问题立于实践,是雷厉风行那种,比我们男孩子执行力还要强。”
“这个,都说‘好饭不怕等’,但上学这些事可定不及,久了就来不及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正说着,浪子大了起来,路遥被颠了一下,幸好被安全绳拉住,船像是一片在沸水上漂泊的茶叶,一会儿在浪头之上,一会儿再浪谷之中,船上的人都停止了活动,舵手把自己固定在驾驶室,船员都在固定绳和头盔的保护下在船舱里上下颠簸,处于一种微妙的失重环境之中。
“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天气出行呀?”
路遥问道。
“天气预报有时候也不太准的,况且我们离开家已经远了,离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在海上天气变化也是正常的,只要不是台风就是安全的。
我们渔民本就是在浪涛里讨生活的,在风浪里求生存,‘风浪越大鱼越贵’。”
外面浪涛轰鸣,陈谅大声说道。
“方晴,你还好吧?有没有晕船的?”
大成问道。
“没有,我还好,就是颠的有些站不住。”
“嗯,适当的深呼吸,收紧一下胸腹肌肉,这样内脏晃动会小一点,不会难受。”
“嗯,好的。”
正说话间,风急浪大也多情,浪涛滚滚也绵绵。
一个浪子打来,路遥一把扑在大成怀里,正好撞了个满怀。
大成看到路遥撞过来,赶紧用一只手抓住路遥手臂,不料另半边身子在惯性下依然向怀里撞来,就这样在风浪颠簸的挑逗下,搞得二人脸颊微酲。
“两脚分开,一前一后,迎着摇摆方向,站成三角形,这样会好很多。”
大成看着怀里面面色粉红的路遥,说道。
“好的,谢谢。”
这种感觉一下子变得很微妙,路遥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有种让人亲切的感觉,说不明白,但是有那么一点舒缓和安全感,谈不上喜欢,也绝不是讨厌。
大成也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又关切,这个和初见坠崖时的目光坚毅截然不同。
在长久而又急剧的摆簸之下,船身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好啦,我们出了暴雨区域,雨停啦,现在海面将要平静了。
大家准备下,把拖网放下去,我们已经在钓鱼岛渔场了,大家准备收获喽。”
船老大说道。
此时,路遥看到大家伙都把保险绳取下,陈谅也跟着一起到了舱外帮忙,只剩下路遥和大成这两个闲人。
“我们到钓鱼岛还有多远?”
“说快到了,我等下去问问。
他们在拖网捕鱼,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我倒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船向前缓缓行驶,大卷的拖网被水手从船尾慢慢放下,像是一条拖着蚕丝的蚕宝宝,明晃晃的拖网簌簌的从船上放下。
东方既白,明晃晃的太阳升起来,光线穿过云层,铺射在海面上,半径瑟瑟半江红的大海通透如同羊脂上的金红籽皮。
光线如同一张大网,将大海笼罩。
路遥抬头看着这一光影炫彩的场景,感觉自己像是在这铺天大网下的一条鱼,灵魂撞击着这缕缕金色的经纬光线。
远方海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小岛,小岛横陈在眼前,就像是油画上玉体横陈的美女,青色的树木郁郁葱葱,像是一条唯美的绿毯铺在上面,偶有飞鸟在上面翔集。
起网了,船老大带着水手转动拖网的转轮,巨大的拖网被慢慢的拉起,慢慢的一条条鱼儿被拉起来,挂在网上布灵布灵的闪着、跳着,像是点缀在夜空天幕的星星,随着网越来越长,鱼儿也越来越多,甲板上的水手忙碌起来,打开水仓,将一条条鱼采撷下来,有几只鱼儿挣脱网罗在船板上跳来跳去。
路遥看着这些鱼,突然感觉人们和它们如此的相似,都是这天地网络间的一条鱼儿,在天地间无忧无虑的遨游,直到一条巨网将人们打捞出水面,才开始由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中紧张起来,在甲板上噼里啪啦的跳动着。
“走,带你去一起帮忙!
看他们卸鱼蛮好玩的。”
大成对着路遥说。
“嗯!我也看了半天了。”
两人便走上夹板,有模有样的学着样子卸载鱼虾。
这是一个快乐的过程,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鱼,不同于水手们娴熟的动作,两人则是慢慢悠悠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摘菜叶子一样摘鱼。
收获的快感来自于获得,像捕鱼这种劳作和种植又不相同,种植需要一点一滴的历经季节的积淀,而海捕则是突如其来的收获,至少对于路遥这样的‘陆地人’而言是这样的。
有种和赌博一样赤裸裸的,那种突然就得到的感觉,光秃秃的渔网,光秃秃的放到海里,但是却满载的拉出水面,跳满了鱼儿。
路遥乐起来,开心的像个第一次玩水的小姑娘。
“这种捕鱼是不是都会这样满载而归的?”
路遥对着陈谅问道。
“不一定呀,方妹妹,渔民出海像是赌博,赌运气。
赌对了,碰到了鱼群,那就是满载而归;
赌输了,可能很久都捕不上来鱼,甚至是遇到恶劣天气,也有可能触礁遇上海难。”
“啊,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太辛苦了!”
“对,肯定不像你们内地来的,没经历过这种海捕,不知道里头的艰辛和风险。
总归呀,收益和风险成正比,爱拼才会赢的,谁敢去远海,谁敢冒风浪,谁的收获就多。
所以做渔民的,性情也都很彪悍,性格比较坚韧有毅力。”
“真的是隔行如隔山,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还以为渔民要比农民轻松点。”
“怎么说呢,其实差不多的。
要说好,就是海鲜价格好的时候,可以有个好的收获,好就好在海鲜不像粮食,粮食限价。
农民种地,不管累死累活的,一年到头的粮食产量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属于宏观调控的,不努力种不出粮食,不过呢,即使再努力也不可能亩产万斤。
渔业就要好很多,随行就市,价格也要好很多。
出海捕鱼,有时候一趟下来,遇到经济好的鱼群,一年都可以不用干了。”
“哪些鱼属于经济鱼群呀?”
“飞鱼,龙趸,大黄鱼,金枪鱼······”
陈诚一口气说了几种。
“金枪鱼也能补到?”
“当然能啦,只是很少碰到,金枪鱼群有时候一大群少则个位数,多则百位数,一般有金枪鱼的地方,也会有其它鱼的大鱼群,金枪鱼就是被这些鱼群吸引过来的。”
“一次能捕几条?”
“哈哈哈,妹妹,这也要看一次能撞上网几条呀,一条鱼和大肥猪一样重的,以前有人补了一网十来条,回来就卖了几万块钱。
都是卖到你们那些大城市的高级餐厅,城里人喜欢吃鱼生。
你应该也吃过吧?”
“在饭店吃过,不过这东西不常吃!”
“对嘛,这些鱼在城里的价格是我们这里的好几倍,这就是生意,没办法的,别人吃肉,我们只能喝个汤,渔民也苦的。”
鱼老大看二人聊鱼价,路过上来插了一嘴。
“这个就是中间商赚了差价,这边的运输不是太好,捉到了鱼要到岸上卖,在我们岛上一个价,在大港里又是一个价,到了我们内地城里人嘴里,要翻好几倍,而且都是冷冻的。”
大成对着路遥说道。
“所以我们那边的城里人都可怜的,花最贵的钱,吃冷冻的鱼。
好多地方也是如此,花最贵的钱,吃最差的药。
带着最大的憧憬和忠诚,却获得最可怜的民主和自由。”
“我们的要做的正是这些,慢慢的改变我们想改变的,要不然人生多无趣呀,就这样老死一生。
你真的挺有意思,时不时的说出一些忧国忧民的话来。
你叫方晴,有什么寓意没有?”
“湖光潋滟晴方好,所以叫方晴。”
“果然呀,人如其名,非常的温馨靓丽。
看那边,我们离钓鱼岛得很近了。”
远望过去,钓鱼岛就像清晨刚苏醒的少女,横陈在秀榻之上,浑身披着青翠的罗绮,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珠。
仔细看,小岛又像是蛟龙浮出水面的背鳍,嶙峋的石头如同是脊背上厚重铿锵的鳞甲,像是随时都会都会跃起,也像是随时都会隐没。
“你们要不要登岛?”
船老大问道。
“可以吗,想要的!”
路遥毫不迟疑的说道。
“去看看吧,了一桩心愿!”
大成说。
“既然来了,也是为它来的,那就去看看吧。”
陈谅说道。
“那我把船赶紧靠过去,你们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最近这边闹的厉害,双方都不允许登岛,以往都能看到大船在这边守着。
可能是刚刚那场暴风雨,大船离开这里了,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太多,抓紧去,抓紧回。
我不想惹麻烦,一船鱼还等着卖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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