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瑶光殿的窗纸已透出淡白的光。李凤瑶靠在软榻上,刚喝下半碗清粥,就忍不住蹙眉捂嘴——连日操劳加上孕期反应,胃里总泛着酸意。萧战坐在一旁,连忙递上温热的蜜饯,指尖轻轻揉着她的后腰,语气满是心疼:“早知道就不让你熬夜去青龙寺了,看你这难受的样子。”
“不妨事,拿到证据就好。”李凤瑶含了颗蜜饯,酸甜感压下了胃里的不适,伸手拿起桌案上的同党名单,“这上面有五个名字是关键,其中两个是南郊货场的管事和巡防营的王参将,另外三个是京中绸缎庄的东家,都是赵承业囤粮囤货的帮凶。咱们先从这几个人下手,说不定能问出赵承业的备用据点。”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娘娘,殿下,陛下宣您二位即刻去御书房议事。”
“看来父皇也等不及了。”萧战扶着李凤瑶起身,帮她理了理衣袍的褶皱,“走吧,咱们带着证据去见父皇。”
两人抵达御书房时,皇帝正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见他们进来,皇帝抬手示意:“凤瑶,萧战,你们来得正好,昨日青龙寺的事,暗影卫已经禀报了,那证据呢?”
李凤瑶将地图和同党名单递上前,禁军统领接过,呈给皇帝。皇帝展开地图,看到国库的位置被红笔圈出,又翻了翻同党名单,猛地一拍龙案:“赵承业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国库,还买通朝廷官员打掩护,简直是无法无天!”
“父皇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抓捕名单上的同党,阻止他们的夺库计划。”萧战上前一步,躬身道,“儿臣建议,由暗影卫负责抓捕绸缎庄东家和田货场管事,这些人身居市井,不宜大张旗鼓;禁军则负责控制王参将,避免巡防营生乱,毕竟王参将手握部分兵权,贸然动手恐引发哗变。”
李凤瑶补充道:“另外,抓捕时需留活口,咱们还不知道赵承业的备用据点和后续计划,从这些人口中或许能问出关键线索。儿臣会让人在天牢备好审讯的人手,确保能顺利获取供词。”
皇帝点头,语气凝重:“就按你们说的办!萧战,你亲自率领禁军去巡防营,务必将王参将控制住,若他敢反抗,就地拿下!凤瑶,你坐镇天牢,审讯之事就交给你,注意身子,别太累着。”
“儿臣遵旨!”两人齐声应道,随即转身退出御书房,分头行动。
萧战带着禁军直奔巡防营时,暗影卫已悄然潜入京中各处。辰时过半,三家绸缎庄的东家先后被控制,南郊货场的管事也在卸货时被擒,没有引起丝毫骚动。而巡防营那边,萧战抵达时,王参将正召集手下训话,见禁军包围了营寨,脸色瞬间煞白。
“王参将,陛下有旨,请你随我回皇宫一趟,协助调查赵承业谋逆一案。”萧战勒马站在营门外,声音冷冽,“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否则,休怪禁军无情。”
王参将知道事情败露,双腿一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手下的士兵见状,纷纷拔出兵器,却被萧战带来的禁军死死盯住,不敢轻举妄动。最终,王参将叹了口气,扔了手中的马鞭:“罢了,我跟你们走。”
午时刚过,所有被抓的同党都被押进了天牢。李凤瑶坐在天牢的偏厅里,青禾在一旁为她泡着安神茶,暗影卫统领则站在厅中,等待她的吩咐。“先审谁?”李凤瑶端起茶杯,指尖微顿,“先审王参将吧,他是朝廷官员,知道的内情应该比其他人多。”
暗影卫统领领命而去,不多时,王参将就被押了进来。他双手被铁链锁住,身上的官服早已沾满尘土,头发散乱,眼神躲闪。见到李凤瑶,他连忙跪地:“娘娘饶命!臣是被赵承业胁迫的,臣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李凤瑶放下茶杯,声音平淡却带着压迫感,“赵承业买通你,让你掩护他往青龙寺运粮草兵器,又让你在他夺库时拖延禁军,这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王参将浑身一颤,低下头:“臣……臣的儿子被赵承业抓了,他说若是臣不配合,就杀了臣的儿子。臣也是没办法,才被迫帮他做事的。”
“赵承业把你儿子藏在哪里?”李凤瑶追问,“他除了让你掩护运货和拖延禁军,还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他的备用据点?”
“臣不知道他的备用据点!”王参将连忙摇头,“赵承业做事极为谨慎,从不跟臣透露太多。他只说,若是夺库成功,就会把臣的儿子还给臣;若是失败,就让臣替他顶罪。至于臣的儿子,他说藏在京郊的一处农庄里,具体位置臣也不清楚。”
李凤瑶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眼神慌乱,不似说谎,便对暗影卫统领道:“派人去京郊排查所有农庄,务必找到王参将的儿子。另外,把绸缎庄的东家带进来。”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李凤瑶先后审讯了绸缎庄东家和田货场管事。从他们口中得知,赵承业通过绸缎庄的名义购买布料,制作伪装服饰,又通过货场转运粮草兵器,所有指令都是赵承业的亲信口头传达,他们从未见过赵承业本人,也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不过,货场管事提到,每次运货时,都会有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来交接,那人似乎是赵承业的核心亲信,每次交接后都会往城西的方向去。
“城西?”李凤瑶皱起眉,对暗影卫统领道,“立刻派人去城西排查,重点关注废弃的宅院和商铺,看看有没有异常动静。另外,加强对京郊各条道路的管控,防止赵承业逃离京城。”
“属下遵旨。”暗影卫统领躬身退下。
此时已是傍晚,萧战处理完巡防营的事,匆匆赶到天牢。见到李凤瑶,他连忙上前:“瑶瑶,审讯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赵承业的下落?”
“只知道他的亲信常往城西去,其他的线索暂时没有。”李凤瑶起身,脸色有些苍白,“王参将的儿子被藏在京郊农庄,暗影卫已经去排查了,希望能找到线索。”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累着了?”萧战扶住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发烧,是不是孕期反应又犯了?”
“有点胃里不舒服,没事。”李凤瑶笑了笑,“咱们先回瑶光殿吧,等暗影卫的排查结果。”
回到瑶光殿时,青禾已经备好了晚膳,都是些清淡易消化的菜品。李凤瑶勉强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靠在软榻上休息。萧战坐在她身边,轻轻为她扇着扇子,眼神里满是担忧:“早知道审讯这么累,就不让你亲自去了。以后这些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我没事,只是有点乏了。”李凤瑶闭上眼,“赵承业还没抓到,他的夺库计划虽然被咱们打乱了,但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咱们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陛下近日要去南郊祭天,必须加强安保。”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萧战点头,“祭天那日,我会亲自率领禁军随驾,同时让暗影卫暗中巡查,确保陛下的安全。另外,城西的排查也已经开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两人正说着,殿外传来暗影卫的通报声:“娘娘,殿下,暗影卫在城西查到一处废弃的宅院,里面有明显的人活动痕迹,还发现了一些伪装用的百姓服饰和兵器。”
“哦?”李凤瑶立刻睁开眼,精神一振,“有没有看到赵承业?”
“回娘娘,暗影卫不敢贸然靠近,只看到几个黑衣人在宅院内外巡逻,没见到赵承业本人。不过,从宅院的规模来看,应该是赵承业的一处临时据点。”
萧战起身,眼神锐利:“瑶瑶,我现在就带禁军去城西,把那处宅院包围起来,抓住里面的黑衣人,问出赵承业的下落!”
“等等。”李凤瑶拉住他,“夜色已深,城西的宅院地形复杂,若是贸然包围,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让里面的人逃跑。不如等到明日清晨,趁他们放松警惕时再动手,胜算更大。”
萧战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去安排禁军,在城西宅院附近埋伏,等到明日清晨再行动。”
“你也要小心。”李凤瑶叮嘱道,“那些黑衣人都是赵承业的亲信,身手肯定不一般,别大意。”
“知道了。”萧战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你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
萧战离开后,李凤瑶靠在软榻上,却毫无睡意。她知道,城西的宅院或许能带来赵承业的线索,但也可能是个陷阱。赵承业心思缜密,绝不会轻易留下破绽,明日的行动,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她下意识抚了抚小腹,轻声道:“孩子,明日爹爹要去抓坏人了,咱们一起为爹爹祈祷,希望他能顺利抓到赵承业,好不好?”
腹中的胎儿似是听懂了,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李凤瑶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些许。
与此同时,城西的废弃宅院里,一名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正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黑影禀报:“首领,王参将他们被抓了,李凤瑶和萧战已经查到了这里,明日清晨可能会派人来围剿。”
黑影转过身,正是赵承业。他脸色阴沉,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地上:“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暴露了我的据点!”
“首领,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立刻撤离?”青铜面具男问道。
“撤离?”赵承业冷笑一声,“现在撤离,岂不是让李凤瑶和萧战看笑话?而且,南郊祭天的日子越来越近,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立刻去安排,把宅院里的兵器和服饰都转移到东郊的破庙里,明日清晨,留十名黑衣人在这里吸引禁军的注意力,你带着其他人去东郊汇合。等禁军被牵制在这里,咱们就去南郊,给陛下和太子一个‘惊喜’。”
“首领,您的意思是……”青铜面具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没错。”赵承业点头,“夺库计划失败了,那咱们就换个目标。陛下祭天,太子定会随行,只要抓住太子,就能要挟陛下,到时候大夏的江山,还不是我说了算?”
“首领英明!”青铜面具男躬身应道,转身离去安排。
赵承业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满是阴鸷。他没想到李凤瑶和萧战会这么快查到青龙寺,打乱了他的计划,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认输。南郊祭天,将会是他翻盘的机会,只要抓住太子,他就能掌控全局,至于李凤瑶和萧战,等他掌控了大夏的江山,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京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可暗地里,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李凤瑶和萧战以为明日的行动能抓住赵承业的亲信,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入了赵承业的圈套,而南郊祭天,将会是一场更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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