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然拿着广电网蓄势待发,正要找准他们俩盯着的方位,把网撒出去。
就是现在。
三、二、一。
撒!
“你看到了吗?”
陆小凤的声音突兀而惊奇,像寂静声中的雷声,劈头砸向了辛然然。
辛然然一个激灵,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网,散落在了地上。
她发自内心的想抽陆小凤,特别真心。
“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辛然然带着笑拧着陆小凤胳膊上的软肉,不放松一点。
“嗷~,我不是故意的呀!”
陆小凤疼得直叫唤,抻长了身子,往一边躲。
“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看到狐狸?”
“狐狸?”
辛然然看着屋里,空落落的一片,覆盖着灰尘,临街的窗户大开,映着一轮圆润明亮的月。
什么也没有。
“你也看到了吗?”
辛然然疑惑的问着花满楼。
“是,我也看到了。”
花满楼握着辛然然的手点点头。
狐狸精啊!
辛然然忽然感觉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聊斋里好像没有男狐狸精找姑娘谈恋爱的事吧!安全。
她掏出牛眼泪,滴了两滴,在自己的眼皮上抹了两下,然后抬头望去。
“哇!还是红色的狐狸,这皮毛油光水滑的,养的可真好。”
一只火红皮毛的小狐狸,坐站在窗前,月光打在它的毛发上,每一根毛都有了光彩。
蓬松的大尾巴一晃一晃,揺在人的心尖上。
是祥瑞!辛然然在心里尖叫,想rua。
“这只小狐狸确实算的上毛丰体美了。”
花满楼很久没有见过小动物了,上一次看到这种蓬松的小东西,还是在他幼时。
三哥养了一只白色的小犬,喜欢挺着湿湿的小鼻子往人手里钻,哼哼唧唧的,总爱撒娇。
狐狸瞪大了眼睛,看着辛然然三个人,有些不可思议,又朝一边望去。
“有人!”
辛然然才注意到,在房间帘子垂落下来的地方,隐隐约约的透出一点影子。
于是在楼里面盘旋的曲声,终于停歇下来了。
一个清瘦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朝着三人行了一礼。
“安晰见过三位。”
小狐狸忽然冲上前来,挡在此人的身前,毛发直立,呲牙咧嘴。
“大喜,没事,他们若是想抓我们,早就抓了。”
安晰示意狐狸瞧辛然然手上的广电网。
狐狸悻悻的闭嘴,她自然能感觉到,那张网上有很强的气息。
如果在网她的身上,她的道行恐怕要毁于一旦,不再是一只成精的狐狸了,而会沦为野狐。
“你没死?”
陆小凤有些诧异,听说此人的尸身早早就被收殓了,不少人亲眼看着他断气。
“我死过一次。”
安晰的眼睛很明亮,他看着狐狸的眼中,带着感激和庆幸。
“我当时从楼上坠下来,以为此生就要结束了,大喜用她的一条尾巴救了我,悄悄把我带走了,等我再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命不该绝,你的阳寿就算没有那么长,也不是那天结束,我才能救你。”
狐狸发出清亮的女声,走到安晰的身前,蹭蹭他的手,安慰他。
“狐狸?说人话了?”
陆小凤的表情,有些裂开,这个见识涨的,还挺大。
“多新鲜呀,没见过狐狸精啊!”
这只狐狸看起来,脾气有些暴躁,大尾巴往地上甩的啪啪作响。
“确实没见过。”
陆小凤回话,然后又被狐狸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你们......为何要在这酒楼之中装神弄鬼。”
花满楼沉声发问,一切事情都必有它的源头。
“我来说吧。”
安晰上前一步,把狐狸挡在身后。
“你们既然来了,我之前的事,想必都知道。”
“我本来只差一点,在戏班的长契就到期了。”
“可我不小心知道了一件事,一件让那些达官贵人足以抄家灭族的事。”
“河东气候干燥,偶有旱灾发生,近些年来天气还不错,风调雨顺,可依旧有人虚报灾情,朝廷派遣的赈灾银两与粮食被被那些人吞到了肚子里。”(编的,编的,纯编的,就当古代这个要死吧。)
“而且以前历年真有灾情之时,派发下来的赈灾款,十之有九,也被吞进去了。”
“我收集了一些证据,只想等着有一天自由了,悄悄的交上去。”
“我的父亲就死在旱灾里,他把所有的粮食都让给了,我.....和母亲,我们才能活下来。”
“如果那些赈灾粮食能派下来,我也许还有父亲。”
他语气有些哽咽,泪光闪烁,眉目清隽,带着一种破碎的凄美。
“他们欺辱于我,把我......左右就是那些事,不脏了......三位的耳朵,我都能忍,我想着马上就过去了,很快就自由了。”
安晰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重新抬头说。
“那天我本来以为,和寻常一样,只是普通的唱戏陪席,可他们知道了,知道了我拿到了证据,他们逼我把那些证据交出来。”
“我不肯,结果.....就只有死了。”
“夜里的酒楼人好多呀,可没一个人能救的了我。”
安晰的眼眶泛红的,眼泪像珠子一串一串的落下来。
“等我再醒过来,就是在大喜的族地。”
“大喜有一次进城玩,回去的时候贪玩,在山林里掉进了猎人的坑洞,被我救出来,就总爱来听我唱戏。”
“她用一条尾巴为我续命,陪我在酒楼,半夜唱戏。”
“侵吞赈灾银钱的证据,还在我的手里,可我找不到,也不知道该往哪交。”
“于是就总在半夜唱戏,引起人的注意,如果有人知道,也许会去查,说不准就能水落石出。”
安晰说完话就安静站在一边,摸着狐狸的脑袋。
“她叫大喜?”
陆小凤的注意力,也不知道在哪,半天只问出这么一句话。
“啊,嗯,是。”
安晰呆滞的点点头。
“我叫狐大喜,我娘亲说我出生是我们家最大的喜事,所以就叫大喜。”
小狐狸仰着脑袋,还带着几分骄傲。
“所以你们就一直在这唱戏,没有考虑过把证据交给官府吗?或者进京城告御状。”
辛然然觉得这一人一狐,都有些单纯的可爱。
“官府?我不信他们,我还不知道你们人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牵扯到这件事情里。”
狐大喜仰着脑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至于进京城告御状。”
狐大喜有些萎靡缩着脑袋。
“我们有修为的狐狸,都是有编制的,受各地城隍的管束,不能随意离开所属地。”
“那能不能告城隍啊?”
辛然然记得聊斋好像有这么一篇,可以烧黄纸上表城隍,鸣冤屈。
“告城隍?我忘了,都怪我。”
狐大喜委屈巴巴,把脑袋钻到胳膊两条前腿里。
安晰蹲下身,把狐大喜抱在怀里,安慰她。
“没事的,没事的,不怪你,你已经很厉害了。”
“最近太原在查一桩大案,四大名捕其中两位,就在太原,不知道你们听说过吗?”
花满楼不得不打断这一人一狐的温馨时刻。
“几位既然知道此事,相必与四大名捕相熟,安晰愿将此事托付与三位。”
安晰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下。
辛然然吓了一跳,立刻把他往起扶,这种场面经一次吓一次,她真的适应不了一点。
“这个可以放心,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管的。”
她赶忙连声应下,这也算给无情增加业绩了,就是业务会稍微忙一点,他应该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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