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站在密室中央,手指划过天火鼎的鼎身。鼎底那圈细密裂纹还在,但温度已经稳定下来。前两炉炸炉时的冲击波震碎了三面石墙,药渣混着火星溅在墙上,烧出几个焦黑的坑。他没管那些痕迹,只盯着鼎内残存的一缕火苗——青中带紫,跳得不稳。
灵气太稀了。地球这地方,连纳气境都嫌憋屈,更别说用玄阶丹炉炼黄阶丹。可他不能等。
他从源珠空间取出一小团黑雾,那是从王强脑子里剥离的噬魂蛊残渣,凝成豌豆大小,像块烧干的炭。指尖一碾,黑雾散开,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灵力被鸿蒙源珠抽了出来。纯得发亮,带着点冰碴似的质感。
这玩意儿本该是毒,可经源珠一提,反倒成了最干净的燃料。
他把那缕灵力弹进天火鼎底。鼎身轻震,炉心那团火“呼”地涨了一圈,颜色从青转金,火苗笔直,再没晃过。
成了。
他没停,立刻取出九份药材,每份八十一味,分毫不差。药材落地的声响很轻,但每一份都落在指定位置,像是被无形的尺子量过。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按在鼎上,右手掐诀,体内《升龙诀》运转,灵气顺着经脉冲进丹炉。
第一炉,稳。
第二炉,成。
到第五炉时,额角开始冒汗。不是累,是控制太紧。九炉并行,火候差一丝,整批就得废。他咬牙撑着,灵气循环往复,像九条线同时在织布,乱一根,全盘皆崩。
最后一味龙骨粉入炉时,他手指一抖,差点撒歪。但他立刻压住,药粉精准落进鼎心。九道金光同时从炉口冲出,凝在半空,不散。
百枚淬体丹,紫金丹纹,药香压得极低,只在鼻尖打转,不外泄。
他把丹药收进玉瓶,手没抖。可刚放下瓶子,肩胛骨突然一热——胎记又在发烫。不是警告,是共鸣。他低头看,白玉扳指上的纹路微微泛光,像是回应什么。
他没理会,转身推开密室门。
林虎在门外等,靠墙站着,手里捏着三张身份证。见他出来,立刻站直。
“人都带来了,在后院。”
楚凌天点头,往偏厅走。三人已经坐在那儿,穿着旧训练服,指节粗大,虎口有茧。林虎介绍,两个是地下拳赛的退役拳手,一个练硬气功的,都在道上混过,信得过。
他扫了一眼,直接问:“谁先来?”
三人互相看看。那个练硬气功的站起来,嗓门粗:“我。我不怕死。”
楚凌天没接话,倒出一粒丹药递过去。那人接过,看都不看,直接吞了。另外两人脸色变了变,但没说话。
十分钟后,那人脸色发青,额头冒冷汗,呼吸变重。
“经脉堵了。”楚凌天说,“你练的是外家功,气血横行,药力走岔了。”
他掏出银针,三针下去,分别扎在肩井、曲池、合谷。针尾轻轻一弹,那人猛地一颤,喉咙里“呃”了一声,脸色由青转红,接着“噗”地吐出一口黑血。
血落地时,地面“滋”地冒起一股白烟。
“再服一粒。”楚凌天又递过去一粒。
那人咬牙接过,又吞了。这次没过三分钟,浑身开始冒汗,肌肉绷紧,血管一条条凸起。突然“吼”地一声,一拳砸向墙面。
砖裂,缝裂到天花板。
“纳气六层了。”林虎低声说。
楚凌天点头,看向另外两人。他们脸色变了,眼神却亮了。
“我也来。”一个拳手伸手。
另一个立刻跟着:“算我一个。”
两人都服下丹药,楚凌天再施针。半小时后,一人突破,另一人虽没破境,但拳头打出的风压让墙上的裂纹又扩了一寸。
他让人录下全过程,剪成三十秒短讯,只发给影楼筛选过的武者群。标题就一句:“丹出有因,非信者不授。”
消息发出去两小时,影的通讯接通。
“地下武者圈炸了。三个视频转疯了,有人认出那面墙是城西废弃拳馆,现场去了一堆人,想挖药渣。”
“查到倒卖的没有?”
“有。那个硬气功的,昨晚把第二粒丹药卖了,十万现金,买家是南城‘铁拳帮’的二当家。”
楚凌天没说话,把通讯挂了。
当天夜里,废弃仓库。
那人被带进来时还在挣扎,看到楚凌天站在柱子后面,立刻僵住。
“你……你不是说丹药随便用?”
楚凌天往前走了一步,影把一个黑皮包扔在地上。拉开拉链,里面是成捆的现金,最上面压着那粒淬体丹。
“我说的是‘服用’。”楚凌天声音不高,“不是‘贩卖’。”
那人咽了口唾沫:“我……我没害人,就是换点钱……”
“你知道这丹药是怎么来的?”楚凌天打断他,“第一炉炸了,药材烧光。第二炉废了,火候差半息。第三炉,我差点走火入魔。百粒成丹,背后是三百份药材,三座炸毁的密室,和我三天没合眼。”
他盯着对方:“你卖的不是钱,是我的命在烧。”
那人腿一软,跪了。
楚凌天没让他起来,只说:“从今天起,你归影管。扫地、跑腿、盯梢,干满一年,再谈自由。”
那人抖着头点了。
第二天,凌天堂门口贴出新告示:“淬体丹即日起实行配额制,凭贡献值兑换。详情请至登记处查询。”
没人知道贡献值怎么算,但风声很快传开——帮凌天堂做事,送药、护院、打探消息,都能攒分。分够了,丹药直接换。
更关键的是,下午三点,楚凌天在医馆后院当众炼了一炉丹。九鼎齐开,火光冲天,药香弥漫三条街。最后他举起玉瓶,对着围观人群说了一句话:
“下一味丹,叫通脉丹。要炼,得用千年灵芝、龙鳞草、还魂花。谁有,拿来换丹。”
话音落,人群炸了。
当晚,影的桌上堆满了线索:城北老药铺藏了半株龙鳞草,西郊猎户打到一头带灵斑的野猪,南岭有人见着一片野生还魂花。
楚凌天坐在密室,看着影递来的名单。手指在一张照片上停住——是个中年男人,站在药材摊前,手里捏着一截干枯的根茎,标签写着“伪龙鳞”。
他认得那张脸。苏家旁系的远房亲戚,以前在家族药房管库,最会做假账。
“查他摊位的进货渠道。”楚凌天说,“尤其是地下黑市的货,有没有带蛊毒残留。”
影点头,正要走,楚凌天又叫住他。
“把天火鼎搬去新炼室。地基加固,三层承重柱加铁骨,再布一道药粉阵。”
“还要防?”
“上次的震动,不是试探。”楚凌天摩挲着扳指,“是有人想挖通地库。他们找的不是药,是鼎。”
影沉默两秒,转身离开。
楚凌天走到墙边,打开暗格,取出一枚淬体丹,放在掌心。丹药在灯下泛着紫金光,纹路像活的一样,缓缓流转。
他忽然捏碎丹药,粉末落在桌角那圈药粉上。
蓝光一闪。
不是预警。
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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