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心里憋着火,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如今家里只有秦淮茹和两个女儿有收入,他也不好意思向女儿开口。
小当和槐花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始终沉默不语。
反正贾张氏常说,这家里没她们这些“赔钱货”
插嘴的份。
“易大爷,求您了,您就帮帮我们家吧。”
“这钱算是我借您的,以后手头松了一定还您。”
秦淮茹跪倒在地,扯着易忠海的衣角,哭得凄惨。
“别说这五百块,之前那两百,还有零零碎碎借的五块十块,到现在也没见还。”
“今天这五百,必须还给我!”
易忠海沉着脸,语气坚决。
贾家借钱,哪一次还过?最后不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易大爷,您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秦淮茹泪如雨下,模样十分可怜。
易忠海心里一阵无奈,这多出来的五百块本来也不是贾家的。
难道没了这钱,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旁边的病友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指责起易忠海。
“做长辈的要体谅晚辈,儿媳妇也是自家人,不能这么欺负人!”
“是啊,老人得明事理,年轻人有难处,该帮就得帮。”
“就是,别把钱看得太重,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
易忠海一脸难堪。
秦淮茹这一哭,倒显得是他仗着年纪大在欺负人。
“付卫国算计我,秦淮茹也不是什么善茬。”
“以后除了傻柱,得离贾家远点——一个老乞婆,一个小白眼狼,还有一只母狐狸。”
易忠海在心底暗骂。
傻柱也不搭理了,他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憋着一肚子火回了四合院。
另一边,棒梗从医院退回来五百二十一块钱。
钱一揣进兜里,他心里就痒得不行。
“今天带了五百多块的本儿,非得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棒梗脚下生风,走起路来格外神气。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那个藏在大杂院里的棋牌室。
这地方一天到晚都热闹,每天至少能开两三桌。
京城的顽主们常聚在这儿打牌,赢钱的请客吃饭,算是老规矩。
顽主这词儿,原本是“玩主”
,老北京话顺口一说,就成了“顽主”
,大意就是会玩、懂玩的人。
棒梗觉得,这屋里个个都是能人。
一进门,就瞅见二赖子和胖墩几个老熟人。
二赖子一见棒梗,心里一乐:财神爷又来送钱了。
他咧嘴一笑:“梗哥今天走路都带风啊,不来两把可说不过去!”
“那是必须的,你瞅瞅,老子今天带了多少本钱!”
棒梗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半沓大团结,满脸得意。
二赖子和胖墩几个装出一脸吃惊,赶紧捧他:“要不怎么大伙儿都叫你梗哥呢?梗哥就是有本事!”
“那还用说?你们梗哥我啥时候差过事儿?”
这一顿吹捧,棒梗有点飘了。
之前在四合院受付卫国的气,这会儿全抛到了脑后。
没一会儿,棒梗就被众人哄着坐上了牌桌。
他有钱就爱来这儿玩几把,两块起步,一晚上输赢几百上千都是常事。
上回没玩几把,买电视的钱就输光了。
这回本钱足,他非得连本带利赢回来不可。
于是棒梗把钱全掏出来,摆在了牌桌上。
桌上三个顽主互相递了个眼神:肥羊上门,这不得好好宰一把?
……
一夜过去,第二天棒梗才一脸衰相、睡眼惺忪地晃回四合院。
“棒梗,一晚上没回家,上哪儿去了?”
秦淮茹沉着脸问。
“以前几个朋友说要给我介绍工作,我去看看,后来太晚就在那儿睡了。”
棒梗随口扯了个谎。
“再晚也不能不回家,家里多担心啊。”
秦淮茹听说是去找工作,脸色稍微好了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补个觉。”
棒梗打了个哈欠,眼皮都睁不开了——打牌实在太耗神。
“棒梗,先别睡,昨天医院退回来的那五百多块,给你二十当零花,你把剩下的五百还我吧。”
秦淮茹跟在棒梗身后,伸手向他要钱。
一听要钱,棒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他兜里早就空了,钱全都输光了,还倒欠了二十块。
哪还有钱还。
棒梗眼珠一转,立刻说道:“妈,不就五百块嘛,急什么,你还不信你亲儿子?”
“钱先放我这儿存着,说不定还能跟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呢。”
秦淮茹一时语塞。
她太了解自己儿子了,棒梗说要拿这么一大笔钱做生意,她更不放心了。
“你口气倒不小,五百块都不叫钱?这么多钱,不能放你身上。”
“听妈的,钱我来保管,等你娶媳妇的时候我再拿出来,以后不都是你的吗?”
秦淮茹态度很坚决。
这笔钱,绝不能留在棒梗手里,必须拿回来。
“妈,钱我藏起来了,一时想不起来放哪了,等我找到了再给你。”
棒梗只好先应付过去,想着拖一天是一天。
说不定明天就能翻本,再把钱拿回来。
“这么大一笔钱,你藏哪儿了?怎么会想不起来?赶紧带我去找!”
秦淮茹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天,明天我一定给你。”
棒梗硬着头皮说。
“不行,现在就找出来给我,找不到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脸色沉了下来,盯着棒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妈的,不就五百块钱吗,搞得跟天塌了似的。”
棒梗心里骂骂咧咧,但被秦淮茹逼得没办法,只好假装回屋翻找了一通。
小当和槐花也过来帮忙找。
结果除了翻出一堆臭袜子,一分钱也没见着。
(小当直接戳穿。
以她对哥哥的了解,棒梗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他败的。
“我也觉得是这样。”
槐花点点头。
“胡说!钱昨天还在这,肯定是被人偷了。”
棒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慌张地说。
秦淮茹面无表情,紧紧盯着棒梗。
棒梗推三阻四,肯定有问题。
棒梗心里发虚,低下头,用脚尖不停地搓着地板。
“你从小一说谎就用脚尖搓地,老实交代,钱到底去哪了!?”
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棒梗的装模作样,板起脸追问。
棒梗见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支吾:“我把钱借人了。”
“你还在撒谎,钱到底花哪儿去了?!”
秦淮茹的耐性彻底没了。
棒梗如今编瞎话眼睛都不眨。
可这点小把戏,哪能骗得过精明的秦淮茹。
“我……我打牌输了。”
五百多块钱不见了,棒梗实在找不到借口。
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摊牌。
“什么?全输在牌桌上了?!”
“那可是五百多块啊,你全都输光了?!”
秦淮茹又惊又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什么时候棒梗竟沾上了赌博,还玩得这么大,一把输掉五百块!
“不就五百块钱嘛,至于这么激动?”
“等我以后挣钱了,加倍还你就是了。”
棒梗撇着嘴,翻了个三角眼,一脸无所谓。
“你口气倒不小!拿什么还?你拿什么还!”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抓起鸡毛掸子就往棒梗身上抽。
棒梗咬牙挨着,疼得龇牙咧嘴。
“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打了几下,秦淮茹心里也跟着疼——打在儿子身上,痛在娘心上。
说到底棒梗是她亲骨肉,就算真打死他,那五百块也回不来了。
“我命怎么这么苦……生个儿子也是败家子,跟你那死鬼老爸一样,就知道赌,没出息的东西!”
她蹲到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想到这五百块钱还是好不容易从易忠海手里要来的,还没焐热就被棒梗败了个精光。
心里更是酸涩难忍。
她这是什么命?嫁给贾东旭,他年纪轻轻就走了。
婆婆贾张氏又刻薄狠心。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改嫁傻柱,他又下了岗。
现在儿子还不争气,竟然学人赌博。
“哥,你还不快跟妈认错。”
小当也对棒梗很无奈。
槐花在一旁轻轻拍着秦淮茹的背,替她擦眼泪。
“妈,你别哭了,我以后不赌了还不行吗。”
棒梗看不得秦淮茹哭,低声嘟囔着。
“你要是再敢去赌,我非打断你的腿!”
秦淮茹红着眼狠狠瞪他。
“知道了。”
棒梗低下头。
秦淮茹擦干泪水,板着脸叮嘱小当和槐花:“你们两个别多话,这事绝不能让你傻爸知道,听见没有?”
“我记着了,咱们才是一家人,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小当应声道。
槐花也赶紧点头。
至于棒梗,他更不会往外说,藏着都来不及。
付卫国经过时听到母子四人的对话,暗自摇头。
棒梗这孩子,算是养废了。
傻柱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付出,却没一个人真心把他当自己人,只当他是外人。
不过,傻柱自己也拎不清。
这么多年,就算被秦淮茹迷了心窍,难道就看不透这几个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无非是为了秦淮茹,甘愿被吸血罢了。
这实在不值得同情。
就算傻柱知道棒梗赌博输钱的事,秦淮茹几句软话一说,他肯定又服服帖帖了。
付卫国自然不会多事去告诉傻柱。
……
没有不透风的墙,于莉和阎解成离婚的事,很快在大院里传开了。
阎阜贵气得把阎解成叫回家。
儿子离婚,做父母的居然是最后知道,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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