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索性赖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破口大骂。
于莉欲哭无泪——明明是她自己滑倒的,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错?
她后悔极了,刚才就不该心软放贾张氏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叫什么事啊!
贾张氏的哭喊声把棒梗引了过来。
他探头一看,见奶奶摔在水里,心头反而一喜:这下好了,可以趁机讹于莉一笔钱。
棒梗不但没去扶贾张氏,反而转身跑到院里大喊:
“不好啦!于莉不做人事,把我奶奶打倒在地了!”
这一嗓子把全院的人都惊动了。
于莉这才刚搬回来,怎么就把贾张氏给打了?两人以前也没什么过节啊。
大家纷纷好奇地凑了过来。
“怎么回事?于莉干嘛打贾张氏?”
棒梗见状,立刻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刘海中端着“一大爷”
的架子,领着众人,大摇大摆走向于莉家。
于莉叉着腰站在门口,又气又无奈,胸口起伏不定。
她第一次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明明是她被欺负,现在反倒像是她欺负了人。
遇到贾张氏这样胡搅蛮缠的,真是气得头顶冒烟,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贾张氏见人来了,嚎得更起劲了:
“哎哟老天爷啊,没天理啦!于莉仗着年轻力壮欺负我老婆子啊!”
“我家老头走得早,没人给我撑腰,就这么任人欺负啊!”
“老贾啊,你干脆把于莉带走吧!别留她在世上害人啊!”
她一声接一声地哭喊,还真博得了一些人的同情。
棒梗一脸愤慨地指着于莉说:“于莉,你还要不要脸?我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你也动手,你还是人吗?”
于莉简直无语至极。
她强压怒火辩解道:“我根本没碰贾张氏,是她自己摔倒了赖着不起来!”
“你满嘴胡吣!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的,棒梗都看见了!”
贾张氏边说边给孙子使眼色。
刘海中端着大爷架子踱到棒梗面前:“棒梗, ** 说的可是实情?真看见于莉推人了?”
棒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说谎。
他压根没见于莉推人,但想到能趁机讹笔赔偿,撒谎又算什么。
“当然看见了!”
棒梗信誓旦旦,“我第一个到的,就是于莉推的奶奶!”
阎阜贵曾是于莉的公公,深知她虽然精明强势,但对长辈向来礼数周全,绝不会无故推搡老人。
眼下于莉既已离婚,他也不好贸然开口。
秦淮茹赶到后,当众扶起贾张氏。
老太太沾水的伤口疼得直哆嗦,却不忘瞪着眼对于莉嚷道:“棒梗都作证了,你必须负责!说怎么赔吧!”
于莉彻底爆发了:“死老太婆你要不要脸?简直无耻!我赔你个屁!你们祖孙俩合起伙来讹人!”
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解释:“各位大爷大妈,我于莉嫁进这院子十几年,大家清楚我的为人。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我刚搬回来打扫,贾张氏跑来讨要旧物件,哭诉傻柱给的小屋简陋,老寒腿缺被褥。
我见她可怜让她挑些用的,谁知她连梳妆台上的牛角梳、雪花膏、呢子大衣都捎带上,锅碗瓢盆见什么拿什么。
那些都是我的家当,我拦着不让搬,她竟撒泼推搡起来!”
“结果她打翻了脸盆,水洒了一地,自己滑了一跤,现在倒在地上哭闹不休。”
……
于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秦淮茹打量了一下屋内,屋子收拾得比刚搬完家还干净,她对原本屋里的东西心里有数。
再看到地上的水迹和几个人站的位置,她低下头,已经大致猜到于莉说的多半是实情。
可贾张氏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反而更加蛮横起来。
她指着于莉就骂:“你这个没良心的 ** ,说话昧着良心!”
“你是好心让我拿没用的东西吗?”
“那是我辛辛苦苦帮你打扫卫生,你让我清理掉的垃圾。”
“我从垃圾里捡点能用的东西,怎么了?”
“你自己答应把这些东西给我,说好让我挑的,那就得给我。”
“现在你说话不算话,还动手打我这个老太婆,欺负老人,你还有理了是吧!”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大堆。
听完这么一通,大家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淮茹觉得脸上挂不住,推了推贾张氏,示意她别闹了。
“你推我干嘛?今天大家在这儿,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
众人都觉得无语,于莉自己的东西,哪些有用、哪些没用,难道是贾张氏说了算吗?
人家好端端的牛角梳、呢子大衣、雪花膏,这也叫没用的东西?
贾张氏想靠胡搅蛮缠把人家的东西搬回自己家,这也太离谱了。
阎阜贵看不下去,站出来替于莉说了两句:
“贾张氏,你这算盘打得比我还精,要点脸行不行?老老实实把东西还给人家。”
“你闭嘴!自家儿媳妇都跟人跑了,还在这儿管闲事,你有资格吗?”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阎阜贵气得头顶冒烟。
“我说贾张氏,于莉已经给了你不少东西,你还拿人家的贵重物品。
以后都是邻居,好歹顾点脸面。”
“退一万步说,做人也不能像你这样。”
刘海中打着官腔,训了贾张氏几句。
“刘海中,这儿有你什么事?”
“你家自己都一堆烂摊子,父母不慈、儿女不孝的,有空不如管管你儿子,省得将来老了死了,他拿张草席就把你卷走了。”
“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还有脸来管我的事?”
贾张氏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刘海中气得半死,儿子不孝顺的确是他最不想提的痛处。
贾张氏这话说得太毒,专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他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一时间,谁也不敢随便插嘴,免得自找没趣。
棒梗见两位大爷都被怼得哑口无言,心里得意起来。
他站出来接着说:“于莉,你既然同意了我奶奶帮你打扫,也答应把旧物件给她,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既然亲口说了屋子里的旧东西都归我奶奶,再反悔就是你不讲信用。”
“再说,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打老人啊,这事要是闹到派出所,可不好收场。”
“我劝你识相点,给我奶奶道个歉,再赔二十块钱医药费,那些东西她拿走,这事就算翻篇了,大家谁也别再计较。”
于莉听完棒梗的话,气得说不出话。
这说的是人话吗?贾张氏搬了她的东西,她还得道歉、赔钱?
这叫什么等价交换?
贾张氏就扫了几下灰,就想搬空一屋子东西,这也叫等价?
再说,她根本没请贾张氏来打扫。
是贾张氏自己为了拿旧东西,主动凑上来的。
而且,贾张氏是自己滑倒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说打人,明明也是贾张氏先动的手。
她于莉才是受害者,现在不但讨不回公道,反而要道歉赔钱、把东西送人?
这也太欺负人了。
于莉又气又急,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棒梗一口咬定是她打了贾张氏。
现在有人作证,事情闹大了,她没证据,根本说不清楚。
“没话说了吧?”
“棒梗,把那边那个小凳子也搬回去。”
贾张氏得意地看着于莉,指挥棒梗继续搬。
就在于莉手足无措的时候——
一声怒喝突然响起:
“妈的,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的东西!”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
付卫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阎阜贵一看见付卫国来了,心里一乐,知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贾张氏仗着蛮横,又有棒梗在旁助阵,想占于莉的便宜并不难。
可若想占付卫国的便宜,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付卫国对贾家从不留情。
阎阜贵心想,于莉是前儿媳,付卫国又是几个孩子的老板,等会儿有机会得帮着说几句话。
刘海中也有同样想法,如今贾张氏在四合院早已声名狼藉,为了贾家去得罪付卫国,实在不值得。
“什么你的东西?这是于莉给我的,那就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一见到付卫国,竟不知死活地顶撞。
“我买了房子,屋里所有东西自然都是我的,怎么和我没关系?”
付卫国冷冷一笑。
“你只买了房子,家具还是我家的。”
“我奶奶搬自己家的东西,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止这些零碎,桌椅、床和柜子,全都要搬走!”
棒梗在一旁跟着叫嚷。
傻柱原本还觉得贾张氏丢人现眼。
但听了棒梗的话,他忽然觉得这小子有点机灵。
他是把房子卖给付卫国,但并没有把家具一并卖掉。
当初付卫国故意压价,只用七百块就把房子买走。
这些家具虽不值钱,但能恶心付卫国一回,也算出了口气。
谁让你压我的价,还让我学狗叫。
这下我也将你一军。
傻柱受了棒梗的启发,站出来说道:
“付卫国,你少在这儿嚷嚷。
这一屋子家具,我可没说要卖给你。
我卖的是房子,不是家具。”
“于莉的私人物品可以还她,但这些家具,我们肯定要搬走。”
傻柱昂着头,一脸得意。
付卫国听完傻柱这番话,简直无言以对。
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勇气?梁静茹吗?
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傻柱,你这算盘打得真响,可真会算计。”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什么?”
付卫国拿出房屋购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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