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脸色也沉了下来,刚才她还在心里怪贾张氏不检点,转眼这麻烦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傻柱更是觉得头顶隐隐发绿。
他在心里狠狠记了付卫国一笔。
“我觉得付卫国说得对。”
“咱们院里有贾张氏这种人在,背后都觉得凉飕飕的,谁知道哪天无缘无故就被她坑了。”
“送回乡下好,省得害人。”
……
一个接一个地,大半的人都认为该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去。
“付卫国,你带着大伙欺负我一个老寡妇,我回乡下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叫你不得安生!”
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冲着付卫国喊道。
“我家门口左边那根柱子结实点,别撞错了。”
付卫国语气平静,丝毫不慌。
贾张氏本来还想哭喊两声、装装样子,指望有人来拉她。
谁知付卫国一说,大家竟然让出一条道,直通付卫国家门口的柱子。
贾张氏眼珠一转,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命苦啊,你们都逼我,老贾啊,你快把他们带走吧!”
“够了!”
易忠海出声喝止。
“贾张氏,你还有脸闹?棒梗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以前你干那些缺德事,傻柱不跟你计较,淮茹也由着你。”
“结果你胆子越来越大,连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
“你现在不回乡下,就睡大街去,总之,这大院容不下你了。”
易忠海一脸怒气。
贾张氏慌了:“再怎么说,老贾家的房子也有我一份,凭什么赶我走!”
“老贾家的房子本来就姓贾,你姓张,房本上有你名字吗?”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干脆去死或者马上滚出去!”
棒梗怒气冲冲地将贾张氏的物品从屋里扔出来,早已不认这位奶奶。
“好孩子,你就原谅奶奶吧。”
贾张氏如遭雷击,绝望得几乎崩溃。
如今这四合院里,竟寻不到她一处容身之所。
棒梗看都不看贾张氏一眼。
“贾张氏也是自作自受,棒梗这样对她,是她活该。”
“贾家就棒梗一根独苗,现在不能生了,以后就绝后了,老贾没把她带走算她命大。”
“回乡下算是便宜她了,要我说,这种坏心肠的人,打死都不解恨。”
“现在不兴批斗了,不然真该让这老太婆尝尝滋味。”
……
众人议论纷纷,看出贾张氏并非真心寻死,便没人再理会她。
秦淮茹扶着棒梗回屋去了。
傻柱也不管贾张氏。
大家随即散去。
付卫国觉得,四合院里少了贾张氏这只嗡嗡作响的苍蝇,清静了不少。
贾张氏抱着行李哭了一会儿。
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不甘心,不愿回乡下。
回乡肯定会饿死,但离开大院又能去哪儿?
贾张氏忽然想起。
大院外以前因故搭了个小棚子,后来一直没拆。
如今被野狗占据,成了狗窝。
只要找点木料修整一下,她一个人也够住了。
时间一长,街道办肯定会指责秦淮茹不赡养老人,她就能搬回去了。
这总比回乡下死在穷乡僻壤强。
打定主意后,贾张氏收拾东西,打算把狗赶走,自己住进狗窝。
贾张氏拿了根棍子冲进狗窝,使劲抽打野狗。
野狗有两三条,瘦骨嶙峋,模样骇人。
“死狗,滚开!”
她一边打一边骂。
“呜,汪汪!嗷!”
流浪狗眼中凶光毕露,扑向贾张氏。
见野狗扑来,贾张氏吓傻了,拔腿就跑。
三只野狗立刻追了上来。
“啊呜。”
其中一只狠狠咬在贾张氏的屁股上。
“啊,救命啊!”
贾张氏痛得大声哀嚎。
另外两只野狗毫不留情,一只死死咬住脚踝不放,另一只紧紧叼住贾张氏的胳膊。
几个孩子瞧见了,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冲回家喊大人。
“贾婆子快被狗啃啦!”
孩子们扯着嗓子大叫。
阎阜贵和几位大妈拎着扁担冲出来,眼前景象也让他们心头一惊。
三只狗龇着尖牙,牢牢咬住贾张氏不放。
贾张氏的屁股、脚踝和胳膊都已淌出不少血。
就算贾张氏再惹人厌,大家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活活咬死。
众人用力击打狗头,狗被激怒,咬得更凶更狠。
“哎哟喂,快、快打死这几条畜生!”
贾张氏痛得连连哀嚎。
秦淮茹和傻柱也赶了过来,只能跟着一起打狗。
大家你一扁担、我一扁担,打死了两只流浪狗,还有一只仓皇逃走了。
贾张氏这才被救了出来。
她刚松了口气,又疼得哭出声来。
“妈,你不是回乡下吗?怎么会被狗咬?”
秦淮茹看见贾张氏浑身是血,十分惊讶。
“你婆婆大概是和流浪狗抢窝,才被咬的。”
阎阜贵解释道。
“住狗窝?”
秦淮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贾张氏为了留在城里,竟能下这种决心。
“还问什么问,快送我去医院!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我死?”
贾张氏目光凶狠,哀嚎着说。
“伤口处理完就送你回乡下。”
秦淮茹见贾张氏这么能闹,只好亲自送她一趟。
“不要!我宁愿住狗窝,也不回乡下!”
贾张氏又闹腾起来,宁可与狗争窝,也不肯回村里。
“不做人事的贾张氏,和狗窝正相配。”
许大茂转头对旁边的三大妈讥讽道。
“还是先送医院吧。”
易忠海瞪了许大茂一眼,这家伙就是根搅屎棍,哪儿都要插一脚。
“找巷口的林医生就行。”
秦淮茹说。
贾张氏被狗咬又要花钱治病,她恨不得贾张氏干脆没了才好。
巷子口有位林医生,刚从医院退下来,常给街坊看病。
之前找的马赤脚只会坑钱,林医生虽然医术普通,但收费便宜实惠。
到了诊所,林医生立刻为贾张氏处理伤口。
“你这伤口咬得挺深啊。”
林医生看见贾张氏屁股上的咬痕,一块肉都被撕掉了。
手上和脚上的伤也不轻。
看着那吓人的伤口,林医生说道:
“伤口必须彻底清洗再缝合上药,否则会化脓的。”
“大夫,您快给我缝上吧。”
贾张氏一听会烂肉,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短短时间里,她被傻柱痛揍,又被野狗撕咬,浑身几乎没一块好皮,模样凄惨可怖。
“缝针没问题,但我这儿没有麻药,你得忍痛。”
林医生边说边动手清理伤口。
消毒药水刚浇上去,贾张氏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你们俩过来搭把手,按住她。”
易忠海与秦淮茹应声上前将人制住。
银针穿刺皮肉时,贾张氏拼死挣扎,痛得涕泪横流。
易忠海不忍再看,偏过头去。
连秦淮茹瞧着那生缝的场面都不禁龇牙吸气——这活罪虽疼,倒是老刁婆自找的。
待哀嚎声渐歇,伤口总算缝合完毕,敷好伤药包扎妥当。
“诊费五毛,接下来七天每日换药。”
秦淮茹当即冷脸甩话:“你自己付钱。”
贾张氏缩着脖子哀求:“淮茹啊,妈实在掏不出钱,你帮垫上成不?”
“大夫,她付不起,您把线拆了吧。”
秦淮茹转头就对医生开口。
这话惊得贾张氏浑身冒冷汗——刚受完缝针之苦再拆线,岂不是要她老命?她慌忙扯住医生衣袖讨价还价:“五毛太贵,一毛行不行?”
“老人家您这砍价太狠,四毛五最低价,还得天天给您换药呢。”
“就三毛八,多一分都没有!”
贾张氏耍横扔出三毛八分钱。
林医生摇头叹气,还是收下了。
因着臀腿伤痛,易忠海与秦淮茹一左一右架着贾张氏回到四合院。
途中老妇人突然细声细气开口:
“淮茹,妈同你说几句体己话。
你别怨妈,我就是嘴毒心软……这些年来知道你不容易,你是好媳妇好娘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眼下棒梗也需要人照应,不如让我回去搭把手……”
贾张氏絮絮叨叨说着软话,眼角不时瞟向儿媳的神色。
秦淮茹面若冰霜,这么多年过去,她怎会不清楚贾张氏的秉性?
贾张氏刀子嘴豆腐心?
不,分明是刀子嘴,刀子心。
贾张氏自私自利,心肠歹毒,嘴上也从不饶人。
从前在贾张氏跟前,秦淮茹总被训得像个孙子似的,除了忍着委屈,什么话也不敢说。
她怎会不懂贾张氏的为人。
秦淮茹一路沉默不语。
到了狗窝,她撒开手,拉着易忠海就回了屋。
她连一眼都不想多看贾张氏。
熬了这么多年,媳妇也快熬成了婆。
如今是贾张氏对不住棒梗,她这个做母亲的,有理由撒手不管。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能体谅她。
贾张氏为了住进狗窝,被狗咬了。
四合院里又起了闲言碎语。
“秦淮茹也算仁至义尽了,还带她去看大夫。”
“可不是嘛,这种歹毒老太婆,死了倒干净。”
“贾家娶了她,真是倒八辈子霉,扫把星转世。”
……
众人都觉得贾张氏被狗咬,是活该。
一觉到天亮,付卫国睡得十分安稳。
没了贾张氏在院里横挑鼻子竖挑眼,耳根清净多了。
今天他打算先去组装厂,晚上再去自家火锅店吃饭。
付卫国骑上本田王,刚到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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