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板着脸盯着棒梗。
他当厨子鼻子灵,一闻就认出是东顺来的火锅味。
看棒梗这一身新行头,加上他过去手脚不干净,傻柱认定是他偷了戒指。
“我没偷,你爱信不信。”
棒梗翻了个白眼,死不认账。
“我觉得棒梗不会偷金戒指。”
秦淮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怀疑儿子。
如今棒梗名声本来就不好,还不能生育。
要是再让人知道连贾张氏的棺材本都偷,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傻柱,你不认,我就去报公安!”
贾张氏还是怀疑傻柱。
见他不认账,还往棒梗身上推,贾张氏更加来气。
那金戒指对她太重要了,现在不见了,她心急如焚。
“行啊,你赶紧去报公安!”
傻柱一脸坦然,他根本没偷,自然不怕报公安。
棒梗一听要报公安,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脚不自觉地在地上搓来搓去。
秦淮茹看他这熟悉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在撒谎、在紧张。
金戒指一定是他偷的。
这孩子,准是因为对贾张氏怀恨在心,才故意偷了她的金戒指。
贾张氏见没人说话,转身就要去报公安。
秦淮茹赶紧拉住了她。
万一公安真查出是棒梗偷的,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全院都得笑话一整年。
“棒梗,你老实交代,把金戒指拿出来。”
秦淮茹没法子,只好开口问儿子。
棒梗眼神躲闪,不敢看她,闷着头一声不吭。
贾张氏一看这情形,心里已经断定金戒指就是棒梗拿的。
她盯着棒梗,三角眼一瞪:“棒梗,奶奶的金戒指真是你偷的?”
棒梗索性认了,扯着嗓子嚷道:“就是我拿的,怎么了?老不死的,你害我绝后,我拿你个戒指算便宜你了!”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议论纷纷。
“原来真是棒梗偷的。”
“活该,贾张氏以前总教他偷鸡摸狗,这叫报应。”
“要是我也被弄绝后,别说戒指,连她棺材本都给翻出来用!”
“话不能这么说, ** 归 ** ,偷东西就是不对,这孩子已经没救了。”
“我晒在院子里的酸菜干老丢,八成也是他干的。”
“酸菜干算什么?他还偷过女人内衣,那才叫恶心。”
“贾张氏自己手脚不干净,现在轮到自己被偷,痛快!”
大家七嘴八舌,越说越觉得棒梗平时没少顺手牵羊。
贾张氏根本顾不上听别人说什么。
那金戒指对她来说就跟命一样重要,她气得浑身发抖。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连奶奶的东西都偷!赶紧还我,不然我没你这个孙子!”
她恨不得当场把棒梗打死。
棒梗手插裤兜,一脸无所谓:“戒指我卖了一百六,钱早花完了,还剩五毛,你要就拿去。”
“卖了?花光了?只剩五毛?”
“才卖一百六?!”
这几句话像针一样扎进贾张氏心里。
她心疼得直哆嗦,脑袋嗡嗡作响。
那戒指少说也值两百多,这败家子居然只卖了一百六,还花得只剩五毛?
贾张氏差点没晕过去。
秦淮茹赶紧扶住她,劝道:“妈,您别急,我一定让棒梗赔你个新的。”
贾张氏三角眼一翻,心想秦淮茹说得倒轻松。
就棒梗这德性,钱到他手里就是肉包子打狗,还想让他赔?下辈子吧。
其实秦淮茹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她比谁都清楚,指望棒梗挣钱赔戒指,根本不可能。
邻居们都看在眼里,棒梗做出这样的事,她必须表明立场。
“他有钱赔吗?赔什么赔!”
“我打死这个败家子!”
贾张氏越想越气,抄起平时用的那根木棍,就朝棒梗抽去。
她第一次对棒梗动手,下手很重。
秦淮茹立刻上前挡住,那一棍重重打在她头上,血顿时流了下来。
棒梗躲在母亲身后,眼神充满怨恨地瞪着贾张氏。
“老不死的,你还想打我?”
棒梗躲开棍子,从后面跳出来,抬腿就是一脚。
“砰!”
这一脚正踢在贾张氏脸上,把她踹倒在地。
贾张氏本就浑身是伤,这一踹更是疼得钻心。
整张脸也很快肿了起来,像发面馒头。
“死老太婆,你自找的。”
看着贾张氏肿起的脸,棒梗毫无悔意,反而十分得意。
这一脚让他出了口恶气。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
“小白眼狼,我以前真是白疼你了!”
贾张氏气得大喊。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种下的因,结出了今天的果。
棒梗今天的“孝顺”
,都是贾张氏平日教育的结果。
看着婆婆被踢,秦淮茹心里一阵痛快,积压多年的委屈终于释放。
“贾张氏,是你对不起棒梗。
他拿了你的金戒指,就当是补偿,这事就算了吧。”
易忠海出面调解,又开始和稀泥。
“不行!棒梗不还我金戒指,秦淮茹你必须赔一个给我!”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
在她心里,这一切都是秦淮茹的错,肯定是她教唆棒梗恨自己。
不然棒梗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对她?
棒梗偷戒指、打她,都是秦淮茹指使的。
总之,秦淮茹不是好东西。
“凭什么我赔?我没钱。”
秦淮茹气愤地说。
傻柱连忙拿来毛巾,心疼地帮秦淮茹按住伤口。
“好啊,你们都不赔是吧?那我就去报警,让公安把棒梗抓起来。”
贾张氏一脸刻薄,这次棒梗真的伤了她的心。
“你这太过分了吧?你是棒梗的奶奶,哪有奶奶报警抓孙子的道理。”
秦淮茹只觉得一阵心累。
贾张氏恨恨地瞪着棒梗,脸肿得老高,话都说不利索:“这小没良心的,哪里把我当奶奶?偷我金戒指,还把我往乡下撵,现在我住狗窝他都不管!”
“我看这小崽子,指不定根本就不是我们贾家的种!”
棒梗竟对她动手,贾张氏实在没法接受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变成这副模样,甚至疑心起他的身世来。
“妈,您生气归生气,可不能乱说啊!棒梗不是贾家的,还能是谁的?”
秦淮茹气得直发抖,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
贾张氏竟怀疑棒梗的身世,这不等于说她秦淮茹不检点吗?
“你自己心里有数,”
贾张氏不依不饶,“我不管,反正必须赔我金戒指,还有我的医药费!不然我就去报公安!”
“你要赔多少?”
秦淮茹按着发胀的额头,知道这事难了。
贾张氏没念过什么书,那金戒指就是她的命根子。
棒梗这么一闹,她真可能豁出去。
“金戒指赔三百,棒梗打我的赔两百,傻柱也打了我,他也得赔两百!”
贾张氏张嘴就来。
秦淮茹听得心头一跳,这简直是漫天要价。
那金戒指满打满算也就值二百二,她竟开口三百。
“我打你?那是你该打!”
傻柱火冒三丈。
贾张氏给秦淮茹下药,他没下重手已经算客气了,这老虔婆还敢提赔钱?
“要钱没有,要屁倒有一个!”
棒梗梗着脖子,压根不把她当回事。
“没良心啊……偷我养老的钱,还动手打我……”
贾张氏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干嚎,“我不活了!我要去报公安,把你们这些不孝的都抓起来!”
见她这副架势,秦淮茹也慌了。
她是不愿贾张氏真去报官的。
尽管贾张氏有错在先,可傻柱和棒梗打人是实,棒梗偷金戒指更不是小事。
一旦闹大,公安介入,结果就由不得他们了。
但七百块……要白白掏给贾张氏,她怎么甘心?
“妈,咱家的情况您也清楚,一时之间哪能凑出这么多钱呢,您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吗。”
“要不这样,我先给您五十块应应急,剩下的钱我按月慢慢还给您。”
秦淮茹眼眶泛红,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拿出五十块钱安抚贾张氏,免得她一怒之下真跑去派出所报案。
“要我说淮茹已经够厚道了,换作别人,怕是连这五十块都不愿意给。”
易忠海在一旁搭腔帮衬。
贾张氏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生怕秦淮茹反悔。
能拿回一点是一点,毕竟七百块在这个年代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既然我现在是债主,分期还款我可以接受,但我得搬回来住。”
贾张氏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那破狗窝四处漏风,天天啃窝窝头的日子她实在受够了。
如今握住了棒梗和傻柱的把柄,她笃定秦淮茹不敢不答应。
秦淮茹自然不愿让贾张氏回来,但婆婆死活不肯回乡,长期住在狗窝里终究不是办法。
时间久了,就算贾张氏有错在先,街坊邻里难免会指责她不孝顺。
很多老人年轻时作恶多端,老了在街头卖惨,旁人反而会怪罪子女不孝顺。
世人总是容易同情看似弱势的一方。
迟早有一天,贾张氏会借着舆论压力搬回来。
既然如此,秦淮茹觉得不如顺水推舟。
不过她打定主意,要把后院那间房砌墙隔成独立单间,绝不让贾张氏随意进出。
毕竟这个恶毒的婆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暗中下药。
棒梗和傻柱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毕竟理亏,也只能点头同意。
贾张氏立刻兴冲冲地把家当从狗窝搬回了院子。
贾家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三大妈和几位邻居坐在屋里烤火嗑瓜子,闲话家常。
这一出戏,大家都当笑话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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