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卫国带着酒意，眼神一闪，露出一点坏笑：“睡我屋里啊，这还用问？”
……
两人一时都愣住了，谁也没说话。
于莉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确认：“那……燕玲妹子呢？”
付卫国毫不遮掩自己的坏心思：“今天可是我生日，一年就这么一次。”
“咱们一家三口，当然要整整齐齐！”
于莉：……
唐艳玲：……
付卫国这个混蛋，还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说得好像多温馨似的。
犹豫了一会儿，唐艳玲果断洗漱去了——她才不想输给于莉。
于莉也没再吭声，算是默认了。
……
第二天一早。
于莉和唐艳玲难得默契，一起把昨晚的餐具和残局收拾干净。
简单做了早餐，于莉煮了三鲜汤，配着小笼包。
付卫国一脸平静、精神十足地坐在桌边，大口吃着包子。
于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然地给付卫国盛汤。
唐艳玲却在一边脸红。
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啊？居然这样争风吃醋，现在想起来只觉得羞耻。
她不敢看于莉，也不敢看付卫国，更关键的是——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人相安无事，各自装糊涂，付卫国也就没再多说。
生日之后，她们算是默认了彼此的存在，也算是对付卫国的一种妥协。
正吃着早饭，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付卫国出门一看，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原来是街道办主任来找刘光齐。
但这个时候，刘光齐已经被带到派出所配合调查了。
二大妈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
街道的黄主任高声说道：“哪位邻居行行好，帮忙给刘家传个话——刘光齐的户口已经迁回来了，后续手续让他到街道办找我办一下。”
易忠海主动接话：“等刘光齐回来，我跟他说。”
随后把黄主任拉到一旁打听情况。
“黄主任，刘光齐的岳父不是位大领导吗？我听说他在那边还有房产，怎么户口反倒迁回来了？”
易忠海以前是院里的一大爷，黄主任也就没瞒他。
原来刘光齐到稻城做了上门女婿，岳父是某国家单位的领导，家境颇好。
但因为刘光齐自己在外面行为不检点，搞腐败被妻子当场发现，对方直接提出了离婚。
岳父一怒之下撤了他的职，又把他的户口迁了出来。
落魄的刘光齐只能回到四合院。
“情况就是这样，我刚接到那边转来的户口材料。
上户的事，得刘光齐拿着刘海中的户口本来办。”
说完，黄主任就走了。
傻柱也过来问了几句，易忠海如实相告。
没多久，整个院子都知道刘光齐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
许大茂笑着调侃：“二大爷可真行，刘光齐回来还好意思带着满院炫耀，敢情是个倒插门、窝囊废，还是个风流货！”
周围一阵哄笑。
付卫国、于莉和唐艳玲也在旁边看热闹。
于莉对付卫国说：“卫国，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猜得真准。”
付卫国淡淡一笑。
他早就觉得，刘光齐这白眼狼十多年不联系，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回来。
果然，是在外边待不下去了。
要是还在牢里的刘海中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不仅当了倒插门，还因作风问题被赶回来，估计得气出心梗。
之前他还带着刘光齐到处显摆，这下脸可丢大了。
“啧啧，闹了半天刘海中的大儿子在稻城是倒插门啊，书都白读了，真没出息。”
“怪不得十多年不跟家里联系，原来是给别人当儿子去了。”
“我儿子要是去当上门女婿，不如当初生下来就扔尿桶里算了。”
“听说是贪污被老婆逮住了，真没出息。”
“刘海中整天带着刘光齐四处炫耀，要是知道这事，非气炸不可。”
“刘海中攒了这么久的小金条，全拿来帮儿子，转头就被这白眼狼告发了，可真是孝顺。”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笑话刘光齐，也有人可怜刘海中。
医院里，二大妈正躺在病床上输液。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说刘光齐的事，只能过来应付着照顾二大妈。
他们心里并不情愿。
但听说付卫国最看不惯不孝的人，只好过来走个过场。
“妈，大哥就是个没用的，外面混不下去，跑回来害了咱爸。”
刘光福抱怨道。
“都怪大哥，要不是他，爸也不会被抓。”
刘光天也很生气。
“你们俩胡说些什么，你大哥他也不是存心的。”
二大妈脸色一沉，不高兴他们这样说刘光齐。
她心里再气，也不愿听人骂刘光齐窝囊。
“不是存心的？到现在你还向着他？”
“要是爸把金条给我们俩，哪会有这种事？”
刘光天见二大妈还在护着刘光齐，顿时冒火。
“就是，爸就是老糊涂了，金条给那个倒插门的废物，也不帮帮我们。”
“现在好了，你的好儿子把亲爹送进去了，你躺医院里。”
“他现在能来照顾你吗？还不是我们在这儿？”
刘光福也气得直说。
两个儿子一点面子都不留，数落着刘光齐和父母的不是，气得二大妈头晕眼花。
“别说了！”
二大妈脸色铁青，怒声喝止。
“行，你心里只有刘光齐，看我们不顺眼，我们走就是了。”
刘光天拉了拉刘光福，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付卫国吃完早饭，今天没什么事，打算去买台照相机。
以前服装厂做工作服，用不着宣传。
可如今付卫国要做的是时装，必须得打广告。
他想买台相机先练练手。
到时候让模特穿上厂里的衣服，多拍些照片，寄到各家杂志社，再通过报纸和电视做宣传。
广告的效果不可小看，他得抓紧时间，好好利用起来。
付卫国对摄影一直怀有浓厚兴趣，如今条件允许，便打算购置一台相机体验一番。
他步入商场的相机专柜，仔细挑选起来。
当时市面上主流的是120双镜头及反光相机。
这个时期堪称国产相机的黄金时代。
较为知名的国产品牌当属“双鸟”
——也就是海鸥与凤凰。
此外还有红梅、牡丹、华山、东方、天鹅等不同品牌。
经过一番比较，付卫国最终选定了一台海鸥dF型相机，价格为562元。
在当时，这款相机的质量可称得上首屈一指。
这样的价格对于月收入仅几十元的普通家庭而言，实属一笔不小的开销。
普通家庭大多会选择购买傻瓜相机，但付卫国计划用来拍摄服装，因此直接选购了最好的机型。
相机买好了，接下来便是挑选胶卷。
相机价格不菲，胶卷同样价格高昂。
最便宜的乐凯胶卷售价14元，加上冲洗费用14元，拍摄一卷胶卷的总成本约在30元左右。
“每次按下快门，都像是在花钱啊。”
付卫国心中暗自感叹。
不过以他目前的收入来看，胶卷的费用不过是九牛一毛。
选好所有物品后，付卫国顺带将冲印套件也一并购入。
在那个年代，摄影还依赖于底片。
必须进入暗房进行冲印，才能得知拍摄效果。
因此，摄影者的技术水平至关重要。
若是不小心曝光，整卷胶卷便报废了，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结账时，付卫国总共支付了一千多元。
付款时，柜台售货员不禁感到惊讶。
在这个年代，花费如此巨资购买相机这种非必需品，得有多丰厚的财力才敢这么做。
售货的姑娘眼中闪烁着光彩。
这位男士不仅相貌英俊，还如此富有。
不知哪家的姑娘能有这样的福气，与他相伴。
当付卫国回到四合院时，恰逢刘光天和刘光福从医院归来。
如今家中无人，他们两兄弟也暂时回来居住，不必再受刘海中的气。
尽管如此，这终究是别人的家事。
虽然刘光天和刘光福为他工作，但他并不打算过多干涉他人的家庭事务。
更何况，刘海中本就偏心过度，身为父母却缺乏德行，得不到子女的孝顺和尊重也在情理之中。
小时候，他们两兄弟没有被打死或打残，已属幸运。
并非所有父母，都配得上“父母”
这个称呼。
像是刘光齐这样受尽父母宠爱却不知感恩的人，付卫国根本不会用。
付卫国背着照相机一走进门，刘光天和刘光福就立刻被这个新奇玩意儿吸引住了。
“老板，您又带什么新鲜东西回来啦？”
刘光福凑上前仔细端详起那台照相机。
“随便买了台照相机玩玩。”
付卫国语气平淡。
“照相机可不便宜，还是老板您大方，想玩什么就买什么。”
刘光天感叹道，“上次我去照相馆，老板说那种什么鸥牌相机要五百多呢。”
“花五百多买台照相机，还不如买只大烤鸭来得实在。”
刘光福忍不住心疼起这笔钱，觉得老板实在太能花钱了。
阎阜贵和许大茂也凑过来看热闹，不少姑娘媳妇也都围了上来。
付卫国这台照相机可是四合院里的头一份。
平时想拍照都得去照相馆，价格还不便宜。
“卫国，你这套设备可是高档货啊，整套下来得一千多吧？”
许大茂因为从事电影放映工作，对这方面很在行，不由得惊叹。
“天呐，一千多的照相机，那得是艺术家或者记者、电视台的人才会买吧？”
阎阜贵也吃了一惊。
这时，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用羡慕的眼神望着付卫国手中的照相机，纷纷挤过来问：“卫国，你这相机现在就能拍照吗？”
“当然可以。”
付卫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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