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贺凡的生活正式步入正轨。
对外界而言，这位曾经搅动风云的状元，仿佛真的“沉寂”了下来。
他没有再发布新歌，没有接受任何采访，“凡尘工作室”也除了偶尔发布一些《士兵突击》的拍摄花絮外，再无大的动作。
网络上的热点日新月异，很快，新的流量明星和话题就取代了关于贺凡的讨论。
许多人都在猜测，这位天才少年，是否真的要在军营中被“磨平棱角”，最终泯然众人。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国防大学那高高的围墙之内，贺凡正在以一种他们无法想象的速度，疯狂地汲取着养分，并悄然布局着他的未来。
白天，他像所有学员一样，上课、训练、出操。
凭借着“完美体质”和恐怖的学习能力，无论是军事理论还是体能训练，他都稳稳地占据着第一的位置，成为了同期学员中一个无法超越的标杆。
而到了晚上，当其他人进入梦乡时，贺凡的“第二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了王崇山教授的那个，刚刚挂牌成立的“先进材料专项研究小组”里。
这个小组的保密级别极高，成员除了王教授本人，就是他手下最得意的几个博士生。
而贺凡，这个大一新生，却是这个小组里，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
他提供的“石墨烯规模化制备技术”理论，为整个项目指明了方向。
每当实验遇到瓶颈，当那些博士生们对着一堆数据愁眉不展时，贺凡总能从系统的知识库里，调取出关键信息，然后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提出一个全新的解决思路。
“王教授，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改变一下等离子体的功率曲线？如果在这个节点，引入一个非线性的脉冲，会不会对碳原子的沉积结构产生影响？”
“学长，你们看，这个催化剂的配比，如果把镍的比例降低千分之三，同时增加微量的铜，会不会让薄膜的晶格更加稳定？”
他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问题的核心。
一开始，那些博士生们对这个“空降”来的小学弟还有些不服气。
但渐渐地，他们看贺凡的眼神，已经从“审视”，变成了彻底的“仰望”。
他们想不通，一个人的大脑里，怎么可能同时装着《蜀道难》和“协同催化模型”。
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在贺凡的“指导”下，项目进展神速。
短短两个月，他们就成功在实验室里，稳定地制备出了巴掌大小的，品质达到理论上限的单层石墨烯薄膜。
这个成果，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相关的实验报告，已经通过加密渠道，送到了国家最高科研部门的案头上。
王崇山教授看着那些完美的实验数据，激动地对贺凡说：“小凡，你给我们的，不是一份图纸，你给的是华夏未来新材料领域，弯道超车的钥匙！”
除了科研，贺凡也没有放下对外界的布局。
每周，他都会通过那部拥有“信息绿卡”权限的加密手机，与杜宇和工作室的负责人进行一次线上会议，遥控指挥着“火种计划”和“龙芯科技”的发展。
“凡尘工作室”这边，在杜宇不计成本的钞能力和张纪导演的人脉下，已经招揽到了一批业内的实力派干将。
《士兵突击》的后期制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关山老师也为电视剧创作出了荡气回肠的全套配乐，每一首都堪称精品。
而“龙芯科技”，这个新注册的公司，在外人看来，还只是一个空壳子。
但只有贺凡和杜宇知道，这家公司的账上，已经趴着一笔巨款。
这笔钱，一部分来自《东风破》和《发如雪》的平台分成，另一部分，则来自总政歌舞团为《咱当兵的人》支付的那笔“丰厚”的版权采购费。
这笔钱，贺凡没有让它闲着。
他指挥杜宇，开始在全国范围内，低调地收购一些拥有核心技术，但因经营不善而濒临破产的小型科技公司。
比如，一家掌握了某种先进光刻胶技术的化工小厂，一家在芯片散热领域有独到专利的初创团队……
杜宇完全不理解贺凡的操作，这些公司在他看来，都是些“垃圾资产”。
但贺凡只说了一句：“现在你觉得是垃圾，未来，它们会是我们‘龙芯’的基石。”
他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以“凡尘工作室”的文娱产业作为现金流来源和舆论阵地，去哺育“龙芯科技”这个真正以硬核科技为目标的实体。
一文一武，一软一硬，互为表里。
……
这天晚上，贺凡正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一个身材瘦高，戴着眼镜，气质有些冷傲的学员，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是计算机系的顶尖天才，也是这届新生中，唯一一个在入学前，就拿过国际信息学奥赛金牌的人——陈默。
陈默一向独来独往，对贺凡这个“网红状元”，更是抱着一丝技术宅特有的不屑。
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贺凡瞥了一眼，发现他在进行一场网络安全攻防演练。
而他的对手，是一个Ip地址显示在境外的，极具攻击性的匿名黑客。
对方的攻击手段十分老辣，一层层的防火墙被不断突破。
陈默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在对方即将攻破最后一层防御，植入木马程序的那一刻。
贺凡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陈默的耳中。
“你的底层协议有漏洞。对方利用了tcp协议的机制，在SYN包里附加了伪装指令。用一个简单的‘RSt复位’指令，就能打断他的攻击链。”
陈默猛地一愣，下意识地按照贺凡所说，敲下了一行代码。
屏幕上，那原本势不可挡的攻击数据流，瞬间中断了。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会有此一着，在短暂的停滞后，选择了撤退。
危机，解除。
陈默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屏幕，又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贺凡。
“你……你怎么知道的？”
贺凡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平静地留下一句话。
“因为，我上周刚看过那篇关于tcp协议漏洞的论文。你的知识库，该更新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陈默一个人，坐在原地，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他引以为傲的，最顶尖的计算机技术，在这个“文科状元”面前，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指点了一番？
这一夜，陈默失眠了。
第二天，他主动找到了贺凡。
“你昨天说的那篇论文，能借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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