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米国政府终于做出让步,同意释放x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
这个决定在国会经过了长达十二小时的激烈辩论。
反对派议员们咬牙切齿地在议场里咆哮,却拗不过民意洪流。
白宫发言人宣布消息时,镜头捕捉到他强挤出的笑容。
新闻直播画面里,马丁被关押的监狱外聚集着更多人。
他们举着的标语牌,高喊着口号,声音震耳欲聋。
当囚车驶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人群突然陷入死寂。
马丁站在车窗边,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新的宪章在同一天午夜生效,国会大厅里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宪法修正案第三百零九条明确写着:所有公民平等享有教育、就业、住房的权利。
但条款末尾的附加说明让x人群体感到寒意。
具体实施细则由各州议会另行制定的字样被刻意放大。
然而游行示威者们已经顾不上这些细节了。
马丁出来那天,整个米国的x人都去迎接他。
纽约哈莱姆区的教堂钟声从清晨敲响。
布鲁克林的码头工人放下了吊车。
芝加哥贫民窟的孩子们举着蜡笔画在街边欢呼。
媒体用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为题来报道后续之事。
但资深记者们都在暗地里摇头。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马丁出来后第一时间到了天朝的大使馆。
大使馆门前的石阶上积着昨夜的雨水。
他握着贺凡的手,激动得指尖微微发颤。
贺,我要代表所有的x人感谢你。
大使馆的茶室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茶几上。
贺凡将青瓷茶盏推过去时,马丁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
茶香袅袅升起,混着檀木的幽香。
马丁只闻了一下,就赞道:天朝茶,清香怡人,沁人心脾,好茶。
茶汤入喉的瞬间,他仿佛尝到了江南的烟雨。
马丁先生,请,此茶是我们天朝的名茶,叫大红袍。
贺凡说话时,窗外的梧桐树影在他肩头摇晃。
马丁连道习惯,他以前也喝过天朝茶。
但当他喝了贺凡的茶后,才觉得以前喝的都是赝品。
这茶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在南方种植园的童年。
两人就这样闲聊了一阵,窗外的鸽子扑棱棱飞过。
最后马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茶盏边缘。
贺,这次来拜访你,除了感谢你之外,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贺凡放下茶盏,瓷底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马丁先生请直说无妨。
马丁深吸一口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我们都知道贺先生你是一位伟大的音乐家。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继续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为我们x人写一首歌?
贺凡的睫毛微微颤动,茶盏里的水面泛起涟漪。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马丁的声音突然哽咽,手指死死掐住桌布。
这么多年来,我们的x人运动就像一盘散沙。
他猛地站起来,茶水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痕迹。
如果有一首歌的话,就能加强大家的凝聚力。
贺凡望着马丁发红的眼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
1964年,南非约翰内斯堡的贫民窟里,x人领袖曼德拉被囚禁。
那年他27岁,却已入狱整整十年。
而眼前这位马丁,只被关押了短短七天。
但两人的命运轨迹却惊人相似。
贺凡在记忆力搜索时,指尖划过无数记忆碎片。
前世有首歌叫《光辉岁月》,由天朝殿堂级乐队主唱。
那首粤语歌曲在x人中传唱了半个世纪。
歌词里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的句子,让他心头一震。
有一首歌,我想专门写给你。
贺凡的声音温和如春水,不过是我们天朝的粤语发音。
马丁的眼睛瞬间亮起来,连声说没关系。
学起来稍微有一点难度,不知道马丁先生愿不愿听一下?
那太感谢贺先生你了!
马丁激动得站起身,茶水在杯中晃荡。
贺先生现在就要唱?
我清唱几句,然后写给你。
那就麻烦了。
贺凡清了清嗓子,窗外的蝉鸣突然安静下来。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磁性的沙哑。
在他生命里,彷佛带点唏嘘。
马丁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看见了什么。
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肤色斗争中。
这句粤语歌词让马丁浑身战栗。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贺凡唱到此处时,窗外的云层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雨点开始敲打窗棂。
马丁的手指死死掐住桌沿,指节发白。
他完全听不懂歌词,但旋律里有种令人窒息的力量。
贺凡把歌词和谱子写在宣纸上,墨迹在雨声中慢慢晕开。
又誊写了一份英文版给马丁,纸张边缘微微卷曲。
马丁是感谢再三,最后婉拒了贺凡的邀请吃饭。
他匆匆离开大使馆时,雨幕中浮现出无数x人的面孔。
马丁回到办公室,助手奥尔顿正在整理文件。
奥尔顿,你看我从天朝贺那里得到了什么?
他把歌曲递给助手,纸张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发皱。
一首关于写我们x人的歌曲,这对我们太有意义了。
奥尔顿戴上眼镜,仔细阅读着歌词。
不过天朝贺说最好用他们天朝的一个语种来唱。
助手抬起头,好像是叫粤语?
先生,我听说过天朝的这个语系。
奥尔顿推了推眼镜,好像他们的香江地区主要就是说粤语的。
另外,还有天朝的广粤省也是讲粤语。
马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
我们的成员中有精通粤语的人吗?
奥尔顿翻动着通讯录,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
这个好像没有。他抬头说,不过我们可以到外面去雇佣一个。
纽约的天朝人那么多,总有会讲粤语的。
马丁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对了,先生,你有没有问贺凡,这首歌谁来演唱?
哦,买噶!马丁拍了下脑门,我太激动了,居然没有问他。
他抓起电话本,翻到贺凡的号码。
先生,我建议还是由贺先生自己主唱。
奥尔顿的声音在雨声中忽远忽近。
然后我们跟着学他的发音就好了。
不过我们最好都要弄明白他这首歌所表达的意思。
马丁点头道:嗯,有道理。
他抓起电话,手指在拨号盘上颤抖。
那我马上就给贺先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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