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老者的声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
他左侧的老者——问道仙宗三大古祖之一的玄霄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玄破天。”中央的老者，玄天老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雷，
“你带着众长老，去山门外迎接无上帝尊……记住，要以礼相待……”
玄破天瞳孔微缩，忍不住道：“老祖，若是他不愿……”
“他不愿？”玄天老祖猛地睁眼，眸中雷霆炸裂，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
他猛地起身，袖袍翻卷，雷光如龙，整座大殿都在他的威势下震颤。
“我问道仙宗立宗数万载，历经无数劫难，何曾惧过？！”
玄破天和一众长老心神一震，眼中惧意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然。
玄天老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声音愈发雄浑：
“护宗大阵已开，仙庭底蕴犹在！
他若敢硬闯，便让他见识见识，我问道仙宗真正的力量！”
这一番话，如雷霆贯耳，让在场所有人心神激荡，战意沸腾！
玄破天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惧色，抱拳沉声道：“弟子领命！”
说罢，他转身，带着一众长老大步离去，气势如虹！
待众人离去，大殿内只剩下三位古祖。
“仙庭……已经放弃我们了。”玄天老祖声音沙哑，袖中的手微微发颤。
右侧的老者，玄冥子冷笑一声：“仙庭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从来只把我们当棋子！”
玄天老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走！我们立刻去仙庭！只有去了仙庭，我们才有活的机会。”
“去仙庭？”玄霄子猛地抬头，“现在去仙庭，问道仙宗怎么办？！”
玄天老祖冷冷道：“只要我们还活着，问道仙宗就算覆灭，也能重建！”
玄霄子浑身一震，眼中挣扎更甚。
他缓缓站起身，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你们去吧。”
“玄霄？！”玄天老祖和玄冥子同时变色。
“问道仙宗……是我的家。”玄霄子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我不会逃。”
玄天老祖眼中怒意一闪：“愚蠢！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玄霄子摇头，不再多言，只是缓缓坐回蒲团上，闭目调息。
玄天老祖还想再劝，玄冥子却一把拉住他，低声道：“算了，他想死，由他去！”
玄天老祖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袖袍一挥，身形化作一道雷光，与玄冥子一同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就在两人离去的同时，问道仙宗不远处，秦无殇突然抬头，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
问道仙宗上空，秦无殇负手而立，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楚星海、慕芷晴和慕老头站在他身后，神色各异。
下方，问道仙宗的护宗大阵完全开启，雷霆光幕笼罩九峰，数万弟子严阵以待。
轰——
空间扭曲，玄破天带着数十位长老踏空而出，隔着光幕与秦无殇遥遥相对。
玄破天紫金长袍加身，仙帝威压毫不掩饰。
身后众长老最低也是仙尊修为，气息连成一片，如同山岳般厚重。
更远处，数不清的弟子列阵以待，修为从仙人到仙皇不等，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秦无殇身上。
见过无上帝尊。
玄破天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不知帝尊来我问道仙宗所为何事。”
秦无殇并未回答他，而是嘴角微扬：我杀了你问道仙宗两个少宗主，其中有一个还是你亲儿子，你不打算替你的儿子报仇了？
玄破天袖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面上却不动声色：那孽畜冒犯帝尊，死有余辜。”
你倒是能忍。
秦无殇轻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霜华女帝在哪？
此言一出，站在秦无殇身旁的慕老头浑浊的双眼突然精光暴涨，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
慕芷晴手中的霜华剑剧烈震颤，发出清越剑鸣。
霜华女帝......她轻声呢喃，美眸中满是震惊，我慕家先祖......
玄破天听到后则是一脸的疑惑：帝尊何出此言？我们从不曾见到过霜花女帝…..”
他话未说完，护宗大阵突然剧烈震颤！
秦无殇只是轻轻抬手，那雷霆光幕之上便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老头，你还不打算出来吗？他的目光穿透虚空，嘴角微扬。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般在问道仙宗上空回荡。
你再不出来，我就将你这乌龟壳彻底打碎。
话音落下，空间泛起涟漪，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
玄霄子立于虚空，白发如雪，面容枯槁，唯独那双眼睛明亮如星。
他对着秦无殇深深一揖，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感慨：
多年不见，帝尊风采依旧，举手投足间仍是那般睥睨天下。
秦无殇闻言笑了几声：你这老东西还是和当年一样会说话。
他目光扫过玄霄子，又看向远处虚空：你为何不和他们两个一起走？
玄霄子苦笑一声，缓缓摇头：问道仙宗是老朽的家，活了这么多年，今天就算死在帝尊手里，也算落叶归根了。
这番话一出，下方的玄破天等人脸色骤变！
什么？！玄破天瞳孔骤缩，声音因震惊而扭曲，另外两位老祖......跑了？！
不可能！一位长老失声惊呼，老祖怎会抛下我们？！
数万弟子哗然，原本肃杀的气氛瞬间被恐慌取代。
他们仰头望着玄霄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玄霄子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秦无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
帝尊，老朽愿以这条残命，换问道仙宗一线生机。
秦无殇负手而立，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目光深邃，并未答复，而是再次缓缓道：霜华在哪？
玄霄子沉默片刻，最终长叹一声：十万年前，仙庭送来一则密令，要我们传给霜花女帝，女帝再看过密令后便一个人去了九幽大陆。”
我只知道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幽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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