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吃完饭,气氛还算融洽。
残狼打听到了关键消息,心里有了底,看外面天色已经擦黑,便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告辞。
“叶兰,消息打听到了,我也该走了。多谢你的饭菜。”残狼说着就往院门口走。
叶兰抱着孩子正要送他,院子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几个男人粗鲁的叫骂和一个女人尖利的嗓音。
叶兰脸色顿时一变,赶紧拦住残狼:“残狼哥,你…你先别出去!是我家里那些人…肯定又来找事了。你别管,我去应付一下。”
残狼皱了皱眉,但还是停住了脚步。叶兰深吸一口气,把孩子往屋里小床上一放,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换上一副强装出来的镇定,走了出去。
“吵什么吵!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叶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外面立刻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听着像是叶兰的弟弟:“哟,姐,我说你怎么天天跟我们哭穷,说没钱呢!原来钱都留着养野男人了啊!这大白天的就在家里关起门来,搞什么名堂?”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酸刻薄,应该是那个弟媳:“就是!什么朋友能在家吃饭喝酒的?天都黑了还不走?不是野男人是什么?姐,你可真行啊,麻五才死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叶兰气得声音发抖,“那是我以前在东莞认识的朋友,路过过来看看我!人家马上就要走了!”
“看看你?看你能看出饭来?看出酒来?”叶兰弟弟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声音拔高了八度,“当我们是傻子啊!把钱拿出来!养野男人有钱,帮衬自家兄弟就没钱了?”
“对!把钱拿出来!”旁边还有帮腔的声音,听着像是那个打光棍的大哥。
吵闹声越来越大,接着就传来了推搡和叶兰的惊呼声,似乎动起手来了。
残狼听着,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何况这群吸血鬼一样的家伙还污蔑他是“野男人”,对孤儿寡母动手!
“操!”残狼骂了一句,再也忍不住,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叶兰被她的弟弟和大哥一左一右扯着胳膊,弟媳还在旁边指手画脚地骂着。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残狼二话不说,上去左右开弓,“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直接扇在叶兰弟弟和大哥的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两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脸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妈的!给老子松开!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还要不要脸了!”残狼瞪着眼睛,那股子江湖悍匪的气势瞬间镇住了场面。
叶兰弟弟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怒地看着残狼,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敢打人?!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们的家事!”
叶兰赶紧挣脱开来,跑到残狼身边,焦急地推着他:“残狼哥!你快走!快走啊!他们都是我家里人,这村里人都姓叶,都是一个祖宗的!等会儿他们把全村人都叫来,你就走不了了!”
残狼梗着脖子,混不吝的劲儿上来了:“走?老子凭什么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叶兰急得直跺脚,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顶多骂几句,抢点东西!但你是个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往死里打的!你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残狼看着叶兰那真切焦急的眼神,又瞟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眼神不善的村民,心里其实也有点发毛。
他不是李晨那种能一个人追着几十个人砍的变态,对付十个八个还行,这要是真来几十上百个拿着锄头镰刀的村民,累也能把他累死。
但就这么走了,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残狼眼珠一转,看到院墙边靠着一张结实的竹椅,走过去,把椅子往院门口一放,大马金刀地坐了上去,双臂抱胸,摆出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行!老子今天就坐这儿了!看你们谁敢动!”残狼故意大声吼道,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叶兰的弟弟和大哥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残狼,却没敢再上前。那个弟媳则尖声叫嚷着跑开了:“打人啦!外乡人打人啦!快叫人啊!”
没过几分钟,远处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拿着明晃晃的镰刀,扛着锄头,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涌了过来,看那架势,绝对不止几十人,恐怕大半个村的青壮年都出动了!
残狼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刚才那点硬撑起来的气势烟消云散了,头皮一阵发麻。
“我操…”残狼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骂一声。这他妈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也顾不上面子了,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对叶兰喊了一句:“风紧扯呼!”,然后一个助跑,身手敏捷地扒住低矮的院墙,翻身就跳了出去,三两下就消失在屋后漆黑的巷道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叶兰看着残狼狼狈逃窜的背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残狼在外面躲躲藏藏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村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连狗叫都听不见了,他才像做贼一样,又偷偷摸摸地翻墙回到了叶兰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藉,刚才吃饭的小桌子被掀翻了,碗碟碎了一地,那把竹椅也散架了。
叶兰独自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正在默默地抹眼泪。昏黄的灯光照在她单薄的身上,显得格外无助和凄凉。
看到这一幕,残狼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走过去,蹲在叶兰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叶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残狼,惊讶道:“你…你怎么还没走?不是让你走了吗?”
残狼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我…我不放心你。躲在后面看到他们都散了,就…就回来看看。”
看着残狼那副笨拙安慰人的样子,再想到他刚才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又狼狈逃跑的滑稽模样,叶兰心里百感交集。
长期被家人欺压、孤立无援的委屈和此刻感受到的一丝温暖交织在一起,让她情绪瞬间失控,猛地扑进了残狼的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呜…他们…他们把我剩下的那点现金都抢走了…说…说就当是给我大哥盖房子的钱…”
温香软玉突然入怀,尤其是叶兰那因为刚哺乳过而格外丰满柔软的胸脯紧紧压在残狼胸口,那触感让残狼身体一僵,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黑暗中,那白花花的景象和此刻柔软的触感不断在脑海里回荡,一股邪火从小腹窜起。
残狼喉咙有些发干,鬼使神差地,低头在叶兰耳边沙哑地说道:“我…我又饿了…让我…吃一口奶…”
正哭得伤心的叶兰闻言,身体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残狼那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炽热的眼神,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又是羞涩又是好笑,轻轻捶了他一下:“讨厌…你说什么呢…”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娇嗔,如同点燃干柴的最后一点火星。
残狼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叶兰拦腰抱起,朝着亮着灯的屋里走去。
叶兰惊呼一声,双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残狼的脖子,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了他坚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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