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走，我走。”
何雨柱彻底败下阵来，臊眉耷眼地抓起柜台上的西凤酒，连看都不敢再看胡仙儿一眼，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推开供销社的门就冲了出去。
直到骑上自行车，蹬出去老远，何雨柱才感觉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下去点。
他回头看了一眼供销社那越来越小的门脸，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低声骂了自己一句，“操！这叫什么事儿，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那股强烈的懊悔感，随着冷风一吹，倒也淡了不少。
可惜吗？
是有点可惜。
那姑娘确实漂亮，气质也好。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何雨柱在男女之事上，向来不强求，更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的舔狗。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和好奇，更多的是被胡主任勾起来的，加上视觉冲击带来的本能反应。
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且专一，都喜欢漂亮的，这能使身心愉悦。。
但、
正如他拒绝胡主任时说的，他现在的心思，真不在找对象上，等自己处理院里的事儿，在安心物色吧。
毕竟自己是食堂主任，只要不局限于城里姑娘，好看、年轻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
“算了，有缘再说吧。”
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腿一蹬，自行车加速朝四合院的方向驶去。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供销社里那惊鸿一瞥的倩影，暂时抛在了脑后。
供销社内：
何雨柱狼狈逃离后，那位叉腰战斗的大姐才放下手，对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转头看向脸颊绯红、有些手足无措的胡仙儿，立刻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又带着点八卦的调笑表情。
“仙儿啊，瞧瞧，又一个，这都第几个了？”
大姐嗓门依旧洪亮，指着门口方向，“刚那傻大个，买瓶酒就想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旁边另一个售货员也凑趣笑道：“可不嘛，王姐，你是不知道，自从咱仙儿来了咱供销社，这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那些小伙子，跟闻着腥味的猫似的，变着法儿往这儿凑。
昨天还有个假装买针线，大小伙买什么针线？他会嘛？磨蹭半天就为了偷看仙儿一眼呢。”
被叫做王姐的大姐更是来劲了，一拍大腿：“那是，咱仙儿这模样，这身段，这工作。
搁哪儿不是香饽饽？
也就是仙儿你性子好，不跟他们计较，要搁我年轻那会儿……”
她挺了挺胸脯，脸上带着追忆往昔峥嵘岁月的骄傲，“哼，追我的人，那也是从供销社门口排到胡同口，那场面……”
“哎呀，王姐，张姐，你们……你们别说了！”
胡仙儿被两位大姐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得满脸通红，耳朵根都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
她羞得跺了跺脚，赶紧拿起鸡毛掸子假装去掸远处货架上的灰，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那红扑扑的脸蛋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一丝少女被夸赞后藏不住的羞涩和欢喜。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不要说被人赞美。
供销社里响起了大姐们爽朗又带着点促狭的笑声，和刚才何雨柱经历的尴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胡仙儿也是觉得何雨柱那傻乎乎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二大爷叫她晚上去他家吃饭，说是介绍对象给自己，还是轧钢工的副主任。
听说才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就是副科级干部，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马上又快下班了，她有些紧张。
她家住乡下，父母去世的早，跟着奶奶过。
二大爷见自己可怜，刚高中毕业才小半年，就托关系才找了这份工作，虽然只是临时工，不过她挺满意的。
听说城里人看不起乡下人，也不知道这才二十五岁就当上红星轧钢厂这样万人大厂的食堂副主任的青年才干会不会也瞧不起自己？
二大爷可是说了，他退休后，就是这个相亲对象接替他的位置，又深得李副厂长看中。
这种能人，二十五岁了还没成亲，是不是眼光特别高？
王姐大喊道：“仙儿，下班了，别擦了。”
胡仙儿“哦”了一声，带上自己的东西，跟着大姐们下班了。
……
四合院。
何雨柱前脚刚回来，后脚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也跟着来了。
这一次谄媚的刘海中并没有出现，他去李怀德那儿表忠心去了。
阎埠贵连忙迎了上来问道：“王主任，你们这是有什么指示？”
街道办王主任笑嘻嘻说道：“好事儿，好事儿，对了，何雨柱何主任回来了吗？”
何主任？
何雨柱不是何副主任吗？
怎么就何主任了？
不过，阎埠贵还是老实回答道：“刚回中院，已经回来了。”
王主任点点头，也不再搭理阎埠贵，与一旁的警察同志们进了中院。
阎埠贵摸不到头脑，也跟着进去看热闹，他猜测十之八九是与昨晚聋老太太被杀有关。
王主任一口何雨柱何主任。
这样子也不是兴师问罪，只可能是来褒奖的。
杨瑞华见自己当家的跟着去，她也紧随其后，做饭可以晚一点，但吃瓜是不能慢的。
一旁不知道情况的邻居小声询问道：“二大爷，这发生什么事儿了？”
阎埠贵压低声音道：“可能是昨晚的事儿，也可能是有关易中海的事儿。”
除了这两个，他想不到再有警察找何雨柱的由头。
邻居们闻言纷纷点头，前院的住户们纷纷跟上，可不能错过了看好戏。
“何雨柱同志在家吗？何雨柱同志。”
中院、后院的邻居们，纷纷被惊动。
门缝里探出脑袋，窗户后露出眼睛，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何雨柱家门口。
好熟悉的声音。
何雨柱心里也是一突，打开门一看，果真是张局长？
他亲自来四合院了。
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喊自己？
难道是杨厂长的案子还有后续？
还是为了那箱黄金来的？
何雨柱心里念头急转，连忙回应道：”在呢在呢，张局长，你找我？”
门外可不止张局长一人，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公安干警，和街道办的人。
众人的目光聚拢在他身上，有赞赏、有惊叹、有羡慕、有佩服……唯独没有兴师问罪。
何雨柱暗暗松了一口，那这是什么个意思？
很快他就知道张局长们几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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